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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接走了,林淼款款走到江河大廈上到頂層。剛一出電梯,又看到一個小時前才見過的黎美嫻。林淼決定不再應酬她,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走過進到江修仁的辦公室……林淼的腳步聲,江修仁驚喜的說話聲,還有那種特殊的壓力直直從背后逼近黎美嫻,一陣涼意順著她尾椎悄然爬上,一步步擴散,她不自覺的將背挺得更直了一些……林淼與她擦肩而過,步若流星,毫無停留,將她的矛盾猶豫遲疑比較得分外明顯。黎美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偷偷轉過身來注視著林淼,她看到江修仁愉快的走向自己的妻子,林淼無比親昵而熟悉的挽起他的手臂,頭發稍稍一甩,頭便靠上了江修仁的肩膀,發尾在空中繞出妖嬈的弧度,劃破了黎美嫻的視線。黎美嫻面上還維持著要笑不笑的表情,在他們關上房門的時候,她終是漸漸感覺到懸在嗓子眼的心緩緩下落,卻收不住落勢,直直墜入最底端……看著臉色蒼白的黎美嫻,她的秘書ROSE清楚她大概又是受了江修仁或者江修仁兩口子的刺激。ROSE在心里贊嘆黎美嫻的長情,江大都結婚快一年了,而且兩人有多恩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黎美嫻還是沒能走出來,經常被江大兩口子給刺激到?,F在就是搞衛生的大嬸都知道黎美嫻只要是這個表情就是受到了江修仁或者林淼的刺激,大家都在私底下嘲笑黎美嫻即不自量力又不靠譜的吃醋。ROSE明白,如果黎美嫻犯錯,江修仁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請黎美嫻走路。所以ROSE總是把自己與黎美嫻分得很開,除了公事,她從不與黎美嫻有其他的私下往來。林淼坐在江修仁的懷里,捏著他的那張俊臉,壞笑道:“你就是個禍害,現在黎美嫻還沒喘過氣來。說實話,我也算服了她,都到這份上了還想搞事?!?/br>江修仁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上:“切!這個老女人太不自量力,真以為自己多能。我現在就等,犯錯讓她走路!她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江河集團沒她黎美嫻不行。我倒要看看,沒有她黎美嫻,江河集團會亂?!這個老女人真是給她點陽光就燦爛,給她個雞窩他就敢下蛋?!?/br>林淼:“……”黎美嫻呆立在門口,她到此刻才明白林淼的心思她縱然有10顆腦袋也是玩不過的。林淼故意讓她上來,輕掩房門,就是為了讓她親耳聽到江修仁對她的態度。黎美嫻做夢都沒想到江修仁居然如此不耐煩她,還想把她清理出江河集團。因為現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爸爸馬上就到點了,江修仁如此沒有人情味,對自己是那么的絕情。江修仁口里的輕蔑語氣凌遲著黎美嫻的心,她默默地離開了……黎美嫻一個人坐在會所喝酒,她為自己感到可憐,為了江修仁她放棄了人生中很多的機會,現在她30歲了,人老珠黃,被江修仁這樣釣著。她也知道江河集團的人都在私下里笑話她,就是她的秘書ROSE都跟她保持距離,就是怕被她黎美嫻給連累了。酒保小智一向都很照顧黎美嫻,然而,這一次,她的難過卻徹底被忽視一般,竟未得到只字片語的回應。他雖坐在身邊,卻充耳不聞,甚至,在她抽泣著笑訴的間隙,竟微微別過臉去,看向別處。小智別過臉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皺起眉角。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又或是,看透了身邊正在上演的這幕悲情戲里的虛假,他終于無法自持平靜,臉上第一次浮現出近似厭惡的表情。這一片走廊沒有窗子,所以,即便外面睛空萬里,陽光普照,卻絲毫沒有照到他們身上。自然,也暖不進心頭?,F在還是白天,會所里沒什么人,黎美嫻盡情地淌下淚水……在背陰的走廊里,小智墨色的背影似乎更濃重些,掩在凝滯的空氣里,說不上是更悲傷些,還是更憤怒些。他一直是黎美嫻的備胎,只要她在江修仁那里碰了釘子,她就會來這里尋找安慰。這個比他大歲的女人曾經讓他很迷戀,因為的他的童貞就結束在黎美嫻的身上。可是現在的黎美嫻讓他有說不出的厭惡,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失意時候的黎美嫻再也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看到林淼,小智真摯地笑著:“江太太,您來了?!?/br>林淼擺擺手,高興地說:“別呀,叫我林淼就行了。小智,我約了瞿霞,我知道今天中午有好的牛排?!绷猪捣氯羯磉厸]有黎美嫻這個人一樣徑直走到窗邊的座位上。黎美嫻漲紅著一張臉,搖搖晃晃地走到林淼的身邊:“林淼,你贏得很徹底?!?/br>林淼厭惡地看著這個總想搞事的女人:“走開!怎么?還沒受夠教訓?!我以為剛才阿仁的話你聽得已經很清楚了。還有愛情的故事大都大同小異,何況阿仁與我都是傾情演出,這場年度巨獻精彩紛呈。黎美嫻,難道你真的還沒有看夠嗎?”瞿霞風風火火地沖進來,看到這樣的黎美嫻,她也愣了一下:“怎么啦?她想干嘛?”林淼聳聳肩膀:“我受夠她了,所以讓她知道她愛得發瘋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看她的。我想她正在接受這個殘酷的過程……”瞿霞:“……”黎美嫻悲切地說:“你的心真狠!”“當然,農夫和蛇的故事我在5歲時就明白這個故事的深刻寓意?!?/br>“哼!現在我不怕你!我已經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崩杳缷估湫Φ?。“好啊?!绷猪的贸鲭娫挘骸拔沂欠窨梢岳斫鉃槟阋o職?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我老公說他終于心想事成?!?/br>“沒這么便宜的事!我為江河集團賣命了那么多年,他憑什么要我走?!”瞿霞憐憫地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黎美嫻:“黎副總,我想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江大就能讓你走路。我勸你還是冷靜些,別把事情弄得更糟……”還沒等瞿霞說完,黎美嫻冷哼一聲:“誰要你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除了會拍林淼的馬屁待在趙鋼的身邊你還能干什么?!”林淼氣急,一巴掌招呼下去:“滾?!?/br>黎美嫻回手就想給林淼一個巴掌還擊,卻被人從后面拉住,她回頭一看,是江修仁,她仿佛戰神附體,也不害怕,就這樣瞪著江修仁。江修仁反而笑了:“阿嫻,怎么了?身為江河集田的副總,大白天就喝得爛醉。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結婚了?!”林淼與瞿霞都沒忍住,兩人十分不厚道的笑出聲來,這個江修仁真是一只‘玉面狐貍’。黎美嫻的喉嚨被堵,在幾分鐘的時間里她只能靜靜地看著江修仁。她拿起酒杯:“醉了過后會容易得多對不對?阿仁?!?/br>江修仁細長的手指劃過酒杯:“阿嫻,這樣的酒只能止渴,醉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