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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點頭。季母目光也看向程綠。“這是我家的媳婦,程綠,小綠,這是季伯母”“季伯母您好”程綠恭敬地打招呼,那位季母雖然也是珠光寶氣,但神態和氣倒并不可憎。季母點頭,目光中有贊賞,“嗯,人長的真是漂亮,藍茵你們年輕人自己認識吧”司馬藍茵點點頭,向程綠說,“我叫司馬藍茵,很高興認識你,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很投緣,像很久就認識的朋友”“我也是”程綠笑著說,“你的茶道表演真是精彩”“謝謝”司馬藍茵也笑了。茶會結束,程綠隨程母走出大廳,聽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扭身看到司馬藍茵向她走過來。“這是我先生的名片,上面有我家的電話,有時間你聯絡我,我們好好聊聊”司馬藍茵將一張名片遞給她,程綠接過來,“好的”“哎,阿開,我和媽在這兒”司馬藍茵突然扭身向不遠處揮手,程綠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見不遠處一輛名貴的車上走下一個男人,在刺眼的光線里,那個人的臉看不真切,只覺得男人高大而修長,臉是架著一副細邊眼鏡,即使看不清臉龐,也感覺到有一種優雅無邊的氣質自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有這種氣質的男人從來讓人過目不忘。“對不起,程綠,我先生來了,我們下次見哦”司馬藍茵急急地說完,就小跑著向那輛車跑過去。而那個男人只是站在車邊靜靜地等著她,連站立的姿勢都是優雅而迷人到極點。程綠沒想到司馬藍茵這樣的女子居然就這樣急急地跑起來,居然有那種小女人著急的姿態??磥硭軔鬯壬?。而且程綠沒想到她先生是那么優秀的男人。此時她才低頭看了眼司馬藍茵給她的名片,名片上印著的名字是:季梅開。“季梅開”她不由自主地輕聲念,有一種模糊的思緒在頭腦中一閃而過,她搖搖頭,將名片隨手放時手包里。7舞會1從茶會回來幾天內,程綠都沒有再看到程鈺,好像這個男人一下子從她生活里消失了一樣,但他的影響還在,他身上仿佛有巨大的磁場,一旦介入就再也無法戒除。但是每次早餐程母都笑嘻嘻地問她程鈺早晨幾點去了公司,從她的表情看似乎對程鈺幾天來的表現很是滿意。真是令程綠匪夷所思,難道只有她遇不到程鈺嗎,他是怎么做到既讓別人看到每天他仍舊與她同床共枕,又要讓她看不到他的?那天從茶會回來,程母好像略受刺激,她告訴程綠她給她報了茶道和廚藝班,要每周空出三天過去學習。程綠完全答應,她很敬重程母,在她面前一直比較順從。婚后三天,程家舉辦第一次舞會,程綠一直到下樓的時候還沒有看到男主人。大廳里已是人來人往,衣香鬢影,舞會還沒開始,人們三三兩兩地在一起攀談。程綠穿著阿妹給她選的白色低胸小晚禮服下樓,她有點緊張,因為從沒參加過這么大的場面。況且正常情況下現在她身邊應該有男主人在才對,可是程鈺去不負責任的將她一個人丟下。樓下人們攀談的格外熱絡,可知這種舞會對她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早已都熟絡非常。程綠覺得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她好像誰都不認識,可是做為舞會女主人她又不得不厚著臉皮走下去。下了樓梯,侍者很快過來招呼,她胡亂取了一款雞尾酒就站在原地有點躊躇地左顧右盼,可是左看右看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程鈺站在人群里,耳邊的話音都被他忽略掉。他的出色讓他鶴立雞群,只是笨拙的程綠卻沒有發現他。而此時,他臉上雖然若無其事,但一雙眼睛卻早已在程綠下樓的那一刻攫住她,他像睥睨的君王看著她驚慌而無助地站在人群里,似乎更形玩味于她的青澀。程綠剛要舉步,身子就撞進一個人的懷里,一雙大手緊緊地占有性地圈住她的腰肢。她驚呼,扭頭,是程鈺,他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貼著她,嘴唇就在她的耳邊。她耳朵發熱,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體。他嚇了她一跳,大庭廣眾之下他的舉動讓她尷尬難堪。“把衣服換掉”聲音低沉卻完全是命令的口氣,說完他的眉輕輕蹙起,“誰給你的酒?”說著他從她手里取過酒杯,自己卻一飲而盡。“上樓去換衣服”他重復一遍,目光不悅地盯著她裸露的白晰肩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周圍的人,她穿的衣服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他為什么要讓自己換掉它,“為什么?”從他收縮的眼眸里她覺得她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顯然他極度不悅。“阿妹”他沉聲叫,目光卻沉沉地看著程綠,“帶小姐上樓換裝”“是,少爺,對不起,阿妹下次會注意”阿妹戰戰兢兢地應道,然后阿妹悄悄拉了拉程綠的衣角,程綠不情不愿地跟著她上樓。再下樓時,程綠覺得自己像被包裹的結實嚴密的一顆粽子,綠色的高領小禮服,連她的頸子都沒有再露臉的機會。程鈺滿意地打量她幾眼,拉她坐在貴賓席上。她面前放了一杯橙汁。舞曲已經開始了,三三兩兩的舞伴滑入舞池中。程綠輕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悄悄看了程鈺一眼。他坐在她對面,英挺冷峻。一雙眼睛悠閑地看向舞池。他既沒有邀她跳舞,也沒有和她說話,一副悠閑安逸的樣子。他的氣息強烈地罩住了程綠,程綠覺得只要他離她五米之內她就渾身緊張不已。從他臉上她完全讀不出他的心思,這個男人永遠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難道他覺得他們之間這樣的氣氛很正常很好過嗎,難道他不覺得在這種喧囂的舞會中像他們這樣干干地坐在這里很是怪異尷尬嗎?程綠幾乎坐立不安,可是對面的程鈺卻似乎毫無覺察或者享受其中?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郁悶到了極點。天啊,誰來救救她。“程總,能榮興地請您跳一支舞嗎?”一個妖嬈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來,一個同樣妖嬈的女人向程鈺伸出纖纖玉手,適中的微笑。程綠看去,是一個嬌艷的年輕女子,五官精致,眼神中有過于凌厲的精光,雖然掩藏的很好,卻給人不夠柔美的印象。程鈺唇角帶著一絲淡笑,優雅地飲著杯中酒,卻并不急于回答女子的問話,仿佛眼前的女子他完全視而不見。年輕女子的臉慢慢變色,唇角也漸漸拉下來,程綠看了一眼程鈺,她開始不自覺地替這個女子揪心,在這種場合程鈺也太不給人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