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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還是朋友,對我情深意重,當他們明確表示出自己性命比天下更重要時,我決不能用犧牲他們的利益來拒絕蒼瓊的交易。原則與情義,孰輕孰重?不遵守原則是未來的生靈涂炭不維護情義是現在的好友喪命。我堅如磐石般的原則終于動搖了。“師父……”“阿瑤……”悲哀的哭聲在耳邊盤旋,消散不去。明知替元魔天君補魂后,我便會被迫列入魔界陣容,以后繼續被蒼瓊威脅著去為非作歹,但此時此刻,我實在不能狠心棄他們不顧。蒼瓊再三催促:“你的決定呢?”一聲最無奈的長嘆。我終于低下頭顱,頹然地點了點。作者有話要說:在醫院把逆轉裁判三部曲再次玩通關。美柳千奈美簡直是無敵的女人?。。?!出場的驚艷,純潔的語言,天使的笑容,再加上惡魔的心腸……邪惡到極點的艷麗。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強烈向喜歡推理的童鞋推薦這個系列的游戲,激烈的法庭論戰,吹毛求疵地尋找漏洞,為委托人辯護,很緊張精彩的劇情。可以用電腦模擬器玩噢。反擊蒼瓊松了口氣,她轉身進入后殿,親自將元魔天君的冰晶棺材捧出,命我補魂。我研墨鋪紙,持筆在上面不假思索地寫出數十種珍貴藥物名字,其中包括罕見的玉龍毫、萬年蟾蜍毒等古怪東西,然后遞給蒼瓊道:“將物品收集齊全,放入寒金爐鼎,配以炎梅花露,再用三味真火做引,熬十二個時辰,用來修復損壞的魂魄?!?/br>蒼瓊拿著清單,皺了半天眉頭,隨手遞給上次試圖cao縱師父來欺騙我的魂師問:“紅鳩,你看如何?”紅鳩看了半響單子,苦笑著搖頭道:“萬年蟾蜍毒入藥,聞所未聞,在下孤陋寡聞,實在……”我冷笑道:“天界研究害人的法子不如魔界,魔界研究救人的法子不如天界,你不知實屬正常?!?/br>蒼瓊陰沉不定地遣退紅鳩,鳳煌在她身邊接過清單,掃了兩眼,立刻持筆修改了幾味藥物,笑道:“玉瑤仙子,我與瑾瑜同修魂術,亦知萬年蟾蜍毒入藥,會使魔君暫時清醒,過段時間后再次陷入昏迷,你想趁火打劫是不成的?!?/br>我緊抿嘴角,良久后,對蒼瓊恥笑道:“好孝順的女兒,可惜天無二日,國無二君,待元魔天君蘇醒后,權傾天下,不知你的位置在哪里?”“孝順?你說我?”蒼瓊好像聽見什么難以置信的笑話似地,笑得低下頭去,然后直起腰對我道,“他不過給了我們生命,卻從未撫養過我們三兄妹,他就算給砍成百千截,我也只會在旁邊笑著看熱鬧罷了?!?/br>我不解:“你何苦讓他復活?!?/br>蒼瓊慢慢走到我身邊,身上鱗甲碰撞,發出細微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無聲的大殿內顯得很詭異,就好像為惡魔耳語的伴奏聲,她說:“我不需要掌管魔界的元魔天君,我需要被我掌管的元魔天君,我讓他吃屎,他就得趴地上去吃,我讓他去死,他就得自盡,你明白其間意思嗎?”她對元魔天君,沒有半點感情。她自始自終要的是傀儡,不是父親。她要元魔天君做自己的棋子,做她的將領,為她打仗,為他沖破天界結界,為她送死,再利用他的威望,將整個魔界殘余的不服勢力統統納入囊中。我不再直視她的雙眼,里面算計的寒光讓人畏懼。鳳煌將修改好的藥單遞給我,笑道:“你看還缺什么?”萬年蟾蜍毒被換成傀儡毒,靈芝花露換成靈鐘乳液,其余物品的分量各有刪減,我白著臉只看了一眼,立刻扭過頭,不再說話。蒼瓊滿意地審視了一番,命人拿去照方制作。我留在大殿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因為蒼瓊并未發令,所有人對我還算客氣,替師父包裹好傷口,卻解不開封印他法力的魔符。只能讓人給周韶與月瞳松了綁,把三人都用捆仙鐵鏈拴著腿,纏在大殿上,以防他們和我聯手再次打開天路逃跑。周韶哭累了,看著蒼瓊美貌吃了三大碗飯,又繼續抱著月瞳的毛哭哭啼啼,鬧騰著想回家,吵得炎狐看不下去,威脅再哭出聲音就將他舌頭割了,才算老實下來。十二個時辰頃刻過,用五色琉璃碗呈上,散發著古怪卻勾人的香味。所有的事情就要完結,我心情格外緊張,手中藥液重如千鈞,哆嗦著嘴唇道:“若……若要傀儡生效,還……還需……”鳳煌輕松地替我補充:“需要蒼瓊殿下一滴血做引子,讓他明確服從命令的主人?!?/br>蒼瓊猶豫許久,終于持刀輕輕割破手指,血珠緩緩冒出,如露水般輕輕滴入藥液,碗中忽而起了一陣沸騰,青綠色的藥液化作琥珀金黃,香氣越發逼人。然后她警告我們:“如果出半點差錯,便將你們統統丟入蛇窟?!?/br>我對她不理不睬,直徑走到元魔天君身邊,他的頭顱與身體已經接上,凌亂的頭發和胡子也被打理清爽,長得與宵朗有幾分相似,卻是方臉,眉毛比較粗,顯得更陽剛粗獷些。我伸出三縷魂絲探了一下,立刻被強大的魔氣逼得差點暈倒,只能強撐著查到他的心臟正緩緩跳動,口鼻間有微微的呼吸,顯然魔界已救回了他的性命,只是魂魄被天界刻意弄損,故無法蘇醒。蒼瓊解開鉗固我的法力封咒,替我取來幾塊天地靈石,補下補充仙氣的陣法,硬生生在魔界制作出一個靈力充沛的小型天界福地。我打坐恢復了半響氣力,緩緩起身,伸出雙手,掌心向上,念動控魂咒文,千絲萬縷比蠶絲更幼細的魂絲,雜而不亂地涌出,像在水里跳舞的海草,有生命地躍動著,飛向琥珀碗,沾滿藥液后,化作金色,然后從各個不同的角度,穿入元魔天君的體內。蒼瓊握緊寶座上的扶手,身體前傾,緊張地注視著補魂場景,若我做小動作,她便會出劍斬殺。只有鳳煌還輕松地站在她身后,似乎除了眼前的女人,他什么都不在乎。魂絲密密涌向魂海,填地補天,將所有的錯處統統打碎重整,再次組合。我漸漸顧不上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