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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求死不能。你真以為你是玉石,不怕死,蒼瓊就沒法子收拾你了嗎?她那日要丟你下熔巖,還是氣急了,便宜了你?!?/br>“畜牲?!蔽掖蛄藗€寒顫。宵朗冷笑:“你們俘虜的魔兵們,不也丟上誅魔臺魂飛魄散了嗎?貌美的女魔們被轉贈依附天界的妖族,畜牲好色,他們不敢對凡人下手,對魔族女人可沒那么心軟,結局也差不了多少?!?/br>天界的仙人都覺得魔族作惡多端,魂飛魄散應有此報,甚少關心此事。妖族來天界參加宴會時,對仙女們也是彬彬有禮的,所以我沒聽過有這種事,有些懷疑是宵朗在騙人。宵朗見我不信:“有機會,你可以問問那頭叫月瞳的貓?!?/br>我思索片刻,道:“至少天界安分守己,從未主動進軍魔界,若魔軍不妄圖霸占三界,那些女魔不為非作歹,怎會變成天界俘虜?若她們不濫殺無辜,怎會被妖族憎恨?落得如此下場,雖是可憐,也咎由自取。這種跑去別人家搶劫的歹徒被擊斃,和為搶劫擊斃主人的歹徒,都是殺人,但目的不同,能相提并論嗎?”宵朗是在偷換概念,太無恥了。爭論幾句后,我傷口又痛了,回頭看看四周環境,想起自己是在梨華院住了許久的那間房子,不由問:“蒼瓊不殺我?”宵朗遲疑片刻,道:“她畢竟是我阿姐,關系再差也是一體的,我手上有自己的勢力,她殺了你得不到任何好處,冷靜下來后,也不愿和我真正鬧翻?!?/br>燭光爆了一下,我看見宵朗眼下透著疲態,心里轉了半響主意,終于嘆了口氣,放緩口氣道,“你是否這幾天都沒睡?累了嗎?”宵朗愕然,他猛地抬頭看著我,眼睛里有些發亮。我轉過頭去,不再看他,繼續鉆回被窩,支支吾吾道:“我傷口沒什么大礙,有些東西要好好地靜一下,想一想,你……自個兒在旁邊找地方休息會吧?!?/br>他走過來,想靠在我旁邊。我狠狠一腳踹過去,他見我態度有些軟和,狐疑地站在旁邊想了許久,最終走出門外,吩咐侍女們嚴密守著房間,不準任何人出入,并注意里面動靜,然后回身,走去我旁邊的軟榻上,斜斜臥下?;蛟S是惡戰、受傷、三日三夜沒合眼,讓他極度疲勞,沒過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竟已入眠。宵朗易醒,難得熟睡。我迅速翻身坐起,隱藏氣息,手中牽出三根魂絲,悄然無聲地向他爬去。他剛剛長篇大論的廢話里,我留意到他說自己曾夢見我帶碎花布包子頭的情景,細細琢磨,覺得不對。那個碎花布包子頭只在我很小的時候帶過兩年,他和師父雙生子心靈共通,夢見的東西也多半虛虛實實,不可能每天都夢到我,也不可能夢境和現實展現得一模一樣。當年我查探白琯的魂魄,發現三魂七魄損了兩魂,唯恐他知道實情擔心,并未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想悄悄醫治,卻因凡間難尋藥材,一直耽誤了下去??墒瞧陂g,白琯表現如常人一般,并未出現缺魂少魄后常見的癡態,我便以為他只是缺少魂魄記憶部分,沒放在心上。當宵朗現身后,明確得知他從未失憶,那么,這受損的兩魂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想起,我直覺里面有很大的古怪。我用魂絲在他身邊盤旋了一下,見沒有醒來的,便壯著膽子,漸漸往他體內爬去。即將侵入的瞬間,宵朗猛地睜開眼。被黑暗染成墨色的瞳子里,是如水的溫柔。作者有話要說:睡到十二點爬起來碼字……于是,就變成這樣了……橘子今天跑去看自己的舊文,發現自己把劇情給忘光了,就好像看新書似的,看得特樂呵。潛伏這樣的眼神,曾在數千年歲月里緊緊包圍在我身邊。師父死后,我以為自己沒有心了。可是這一刻,我的心開始復蘇,跳得很快,就好像要破除胸腔,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猛地灌入腦海,驅之不去。宵朗沒有說話,他飛快地抬頭窺了我一眼,不自然地挪開了視線。“你是?”我帶著戒備,爬下床,試探著朝他走去,帶著不自信的期待,猶豫地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肩膀,卻還是縮了回去。宵朗熟練地教訓道:“正衣冠!”我這次發現自己在男人面前穿著中衣,衣裳不整,肚兜都露出半截。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天界仙女,這樣實在很不雅??墒窍誓乔莴F,平日不是恨不得讓我脫光了在他面前跳舞嗎?宵朗再道:“快點!”熟悉的口氣讓我一個激靈,習慣性地飛快整理起衣服來,待整理完畢后,側下身子,想從他低垂的臉上,發現蛛絲馬跡,結果驚訝地發現他耳根有點紅。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不是宵朗,臉上的表情,倒是和我長大后不小心撲到在師傅懷里,他不好意思的時候一樣。“師”我期望相信眼前的一切,又唯恐是宵朗的另一個騙局。他總算回過頭來,檢查了一下我的穿著,松了口氣,隨手在腳邊拾起我忘了收回的魂絲,慢悠悠地主動往體內引導,直接進入受損的魂魄中,魂絲小心翼翼地游動,混亂的魂魄自動層層打開,仿佛解開封印般。一棟木屋,一顆梨樹,一片極小的識海出現在我面前,漸漸由模糊變得清晰。里面彌漫的靈魂,雖然微弱,卻實實在在有師傅的氣息。無數光點在識海里重組出師傅的身形,白袍寬袖,長發簡單束起,模樣和平時一模一樣??墒潜砬樽兞?,他朝我走來,沉重的步伐里不再是云淡風輕的漠然,墨玉似的雙瞳里含著無盡的擔憂和愧疚。他說:“阿瑤,對不起?!?/br>“師父,是你嗎?”我癡癡地看著他,竟想伸手觸摸沒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