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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公婆,撫養孩子,還要打理內務,愛護丈夫。小妾卻是玩物,可以隨意交易買賣,我結合自己身份想了半天,繼續討價:“我不做你妻子,也不能賭師父徒弟的命,如果輸了,就給你做小妾好了?!?/br>宵朗噎住了,很久才問:“為什么寧可做玩物也不做我的妻子?”我正色道:“我是玉,玉本為案上玩物,也不在乎回歸原本位置。妻子需對丈夫有情有義,妾則不用與夫有私情。既然你要的是我身子,那感情要不要也無所謂。我不想勉強自己對你負責?!比缓笪矣趾芷诖匮a充,“等你哪天不要了,還能丟掉我?!?/br>宵朗咬牙切齒罵道:“你果然是個呆子!誰要你對我負責?!”我頓悟:“莫非做妻子可以不負責?對了!還有休妻一說!”我覺得自己真是讀書讀傻了,連七出之條都忘光了。世間禮法本是男人所書,保障的亦是男人權利,就算是賢惠美德才華兼備的妻子,只要不喜歡了,找到借口,想休一樣能休??墒钦驹谑裁次恢镁蛻撟鍪裁礃拥氖?,我不愿和他舉案齊眉,盡那份心思和責任。而小妾買賣身不由己,虛情假意是理所當然,更符合我現在立場。宵朗不知為何被氣狠了,他說:“你這蠢貨!放著好的不做偏要挑差的,待我將來找個厲害主母,對你朝打暮罵!可好?”我略一沉思,回答:“若我撒謊,對你曲意奉承,不盡妻子責任,便是我的過錯,良心不安。若你找個厲害主母來無緣無故打罵我,便是她的孽障,我卻是問心無愧,頂得住天,立得住地。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我決不會為自己不挨打而胡亂撒謊。你若不喜歡,自可以找個喜歡你的女子,和她琴瑟和鳴,白頭偕老?!?/br>宵朗默然,長嘆道:“你這盡鉆牛角尖的笨石頭,就不能說幾句好聽話來哄我開心嗎?”我殷勤勸道:“史書有言,苦口良藥,忠言逆耳?!?/br>宵朗陰森森說:“再廢話,我便剪了你舌頭?!?/br>我閉嘴了……宵朗氣得連豆腐都不吃了,躺旁邊發呆。我躡手躡腳地往床邊逃,被發現,狠狠拖回來,鎖骨差點被按斷。宵朗聲音是從齒縫里擠出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妻也好,妾也好,總之你輸了,便是我的?!?/br>我很后悔平日沒收集奇珍異寶,要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沒什么可以拿出來賭的,腦子轉了半響,才想起最關鍵的問題:“你要賭什么?!”“我要賭什么,你能拒絕嗎?”宵朗混淆的腦子也冷靜下來,口氣回復原本的淡漠。我搖搖頭:“不能?!?/br>宵朗問:“比背書?”我寧死不干。宵朗問:“比打架?”我寧死不屈。我:“比繡花?”宵朗差點咬死我。左商量右商量,我很悲哀地發現自己找不出一種勝算大的賭局,很躊躇。最后宵朗折中道:“我們來玩躲貓貓吧?”我不明白。宵朗像孩子似地抱住我,輕輕說:“天界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若你能從洛水鎮上找出我,我便認輸,履行承諾。若是你找不著……”他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恨恨地說,“我便要了你身子!”捉迷藏我還算擅長,但唯恐期間有詐,謹慎問:“天下之大,你若躲去天涯海角,我從何找起,總要定一個范圍吧?”他說:“就在這洛水鎮上,昨日你用全力擋下天雷,逆轉天命,我真是承你恩情了?!?/br>我愣住了,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不好的預感。宵朗讓我的預感實現:“沒錯,我就藏在你身邊?!?/br>是狐妖帶來的人?還是我身邊認識的……宵朗依依不舍,起身離去,走至門前,回頭道:“你好好猜,猜猜我是誰?”門輕掩。一陣冷風吹過,毛骨悚然。真假宵朗走后,我一直在嚴肅思考一個問題。我是個本分的仙女。經過凡間多次討價還價的磨練,已知做生意簽訂合同時,要雙方協商同意。如今宵朗單方面提出賭局,我雖咨詢過他范圍和籌碼方面的問題,卻沒正式同意他提出的躲貓貓游戲規則。所以,就算我使手段耍賴,也不算不守承諾吧?我不信任宵朗。這位魔界智囊善使詭計,善用疑兵,曾用空城誘天界三十萬雄軍入陷阱,導致天界軍隊對所有空城草木皆兵,錯失許多戰機,也曾單槍匹馬,花言巧語騙出海鮫族重軍鎮守的定海珠,引來東海水,沖去三十二個城鎮,滅無數生靈。大家都說他是沒有不可騙的東西,沒有不可利用的人,這種家伙,做出的承諾可信嗎?就連師父落入他手中之事,說不準也是謊言。他早勝券在握,不過是想看我慌亂哭泣的模樣,暗中偷笑。就算我僥幸贏了賭局,他必定會找其他借口,將我留下。這個賭局,百害而無一利。我怎能自亂陣腳?可是,他臨行前那句“我藏在你身邊”讓我非常在意。宵朗對我的行蹤了若指掌,他必定在洛水鎮上,甚至很有可能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天下無人知他容貌,亦無人知他實力高低,就算他偽裝成每天路過我門口,叫我買頭油送娘子的俊俏雜貨郎,也不出奇。我越想越心慌,待太陽剛剛升起,便爬起床,將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連裝米的米缸都沒落下,然后坐去門檻處,呆呆盯著每一個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叔小哥們發呆,想著昨天跟著去西山的數十護衛,看誰都覺得像宵朗,直看得有大娘要來給自家女兒說媒,才急忙溜了回去。大概是這兩天照顧我太辛勞,日上三竿白琯才起床,箭一般地撲出房間,跑到我面前道歉:“師父,我睡過頭了,呆會自罰抄書十次!”還沒等我回答,他又箭一般地沖回房間,單手拎著變回貓型,正睡得直流口水的月瞳脖子,不停搖晃著叫,“懶貓!快起床?!?/br>月瞳迷迷糊糊睜開眼,晃了半天神,悠悠道:“天還沒黑呢,起床做什么?”對這個出生不明的徒弟我很警惕,立刻抓住關鍵詞問:“你想利用天黑做什么?”白琯將月瞳丟下地,月瞳四爪并用,三下兩下爬上我肩頭,又蜷縮成團,卷起尾巴,打著哈欠:“師父主人,你家好大的老鼠味,今晚要好好整頓,讓他們知道貓爺的厲害!”“老鼠?”我左右嗅嗅,除了滿園梨花香,沒聞到臭氣。屋外傳來包黑臉歡快的聲音:“玉瑤,今天早飯有什么好吃的?我來幫你嘗嘗味道?!?/br>月瞳的眼睛瞬間瞪圓了,整只貓清醒過來,抖抖毛,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