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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婉說:“是走是留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以為他現在眼里只看得到你,是因為你比我強?事實上,如果你給了他回應,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不愛也是真的不愛,只有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的?!?/br>現在司徒玦可以確定曲小婉基本上是正常的了,因為她說話還是那么不討人喜歡。“吳江呢,干脆就是個傻瓜,被人逗得團團轉,還跟著鼓掌?!鼻⊥褡I誚的笑容讓司徒玦一陣反感,強忍著沒有說話。[奇]“我謝謝你,是因為你沒有把那天的事告訴他,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至少在我最難捱的時候,這個傻瓜陪我捱過去了。就算哪天傻瓜學聰明了,走了,為了那段時間,這句謝謝都值得的?!?/br>[書]司徒玦本想說,“你真以為他一點也不知道?”末了,還是打住了,只說了句,“到底誰更傻,還真是說不準的事?!?/br>[網]“當然他更傻,我問這傻瓜:我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脾氣,你怎么就不抽我兩下。你知道傻瓜怎么說,他說:‘一個女人要是把自己當做公主,那她身邊的男人就會感覺自己是王子,反之,要是她把自己當做女傭,那這個男人就是佃農?!阏f,還有比這更愚蠢的話嗎?”這的確像吳江說的話,司徒玦低頭苦笑。“剛才來的時候,這店里的服務員問我相不相信時光會倒流,如果可以,我會回到過去做什么。我在每個年份的箱子里都塞了一張紙條,讓過去的我知道,總有那么一天,有個傻瓜會用一句蠢話氣得我什么都答不上來。就算在爛泥坑里,我也會覺得好笑,這個傻瓜在未來等著我?!?/br>她還是那樣不以為然地笑,司徒玦假裝沒有看到她眼里瞬間閃爍過的水光。那個傻瓜很快就引著好幾個朋友進來了,他手上還捧著那壺剛泡好的鐵觀音。曲小婉沒喝幾口就提出要走,吳江問她怎么不多待一會,她隨口就說人太多了,好像農貿市場,在場的人只能面面相覷,誰也不好出聲。吳江略帶歉意地朝大家笑笑,說要送她回去。曲小婉卻大方地讓他留下來招呼朋友。“司徒,反正你也是坐著,不如你陪我到門口打車?”她轉而對司徒玦說。吳江一時間也拐不過彎來,不知她怎么就忽然對司徒玦另眼相看了。司徒玦背著曲小婉,也給了吳江一個受不了的表情,然而還是給了個面子起身隨著她走了出去。其實她們也沒有太多的共同話題,一路沉默并肩走到店門口的馬路邊上,正巧一輛出租車駛近??苛讼聛?。曲小婉轉身,逆著的風把她披下來的頭發都拂到了她面前,遮擋著整張臉,撥開又依舊如故。“司徒玦,你也要小心一些?!?/br>“什么?”司徒玦沒有聽懂曲小婉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小心什么,不過能離鄒晉遠一點就遠一點吧。小小的爛泥坑也就罷了,只怕后面是整個污水潭,連鄒晉都……”曲小婉后面說了什么,司徒玦都沒有聽清,就算她說她背后是萬丈深淵,在這個時候,司徒玦也顧不上了。她看到那輛停穩了的出租車上先后走下來兩個人。當然,那兩個人也看到了她。第三十一章憤怒的灰燼正和三皮喝酒猜拳的吳江看到返回后如丟了魂般的司徒玦有些吃驚,剛問罷:“你怎么了,小婉回去了嗎?”接著就看到晚她幾步一同走進來的兩個人。大概他也沒料到這兩人會同時出現,嚇了一跳,偷偷看了一眼司徒玦,坐在角落里可勁吃東西的小根也困惑地放下了手里的零食。“哎呀,起云,少城,我還以為你們不給面子了,坐,快坐啊……對了,怎么那么巧……”回過神來的吳江心不在焉地盡著主人的本分。姚起云把距離最近的那個沙發上的空位讓給了身邊的譚少城,自己卻還站著。“也不是湊巧?!币ζ鹪埔贿吤撏馓?,一邊不疾不徐道:“我剛出門,就接到少城打來的電話,說是搭錯了公車,不知道怎么倒回來,正好我在車上,問了她的位置,反正離得也不是很遠,就讓司機繞個路順便捎她一程。對了,她一開始先是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估計這里太吵了,你也沒聽見。我來晚了嗎,不好意思啊?!?/br>譚少城紅著臉補充道:“我一向路癡,多虧了起云?!?/br>吳江當然知道惜字如金的姚起云肯花費那么一段話來說明他和譚少城一塊出現的原因,并不是解釋給自己聽的。他趕緊翻出手機看上面的通話記錄,隨即長長地“哦”了一聲。“對對,少城是給我打電話了,沒聽見,抱歉抱歉!”說著恨不得把通話記錄都貼在司徒玦的眼前。“沒聽見一個電話你瞎開心什么?怕你的曲小婉找你麻煩?”司徒玦沒好氣地揮開他杵在自己跟前的手。吳江也不避諱,笑呵呵地說:“我們家的醋一直沒你家的酸?!?/br>譚少城聽到曲小婉的名字時,視線在吳江身上停頓了片刻,面上倒沒什么,笑著跟認識的人打招呼。吳江眼尖地看到姚起云仍站在一旁,似乎專注看著屏幕上變幻的歌詞,他伸出腳用力地踢了三皮一下,坐在司徒玦身邊的三皮彈了起來。“三皮你走來走去干什么?起云,這還有個位置,要不你坐過來?”吳江喊道。姚起云猶豫了一會,見三皮悻悻地去上廁所,也不再客套,緩緩坐到了司徒玦身邊。他們已經幾天沒有正經說過話了,以前也常鬧別扭,鮮少超過二十四小時。司徒玦玩著手機上的貪食蛇游戲,姚起云跟周圍的人也鬧不到一塊,和吳江寒暄的話都說完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話題,眼觀鼻鼻觀心地坐了一會,水喝了大半杯,這才側過臉去低聲問他身畔的人。“你為什么不等我一塊來?”司徒玦開始沒聽見似地不搭理他,這讓姚起云有些尷尬,好在過一會,她算是開了尊口,頭也不抬地道:“你說了要來嗎?”“我也沒說不來吧?!?/br>“你愛來不來。反正我是認得路的,也用不著你?!彼就将i煩悶地合上手機,那條笨蛇老是吞到自己的尾巴。吳江“陪”三皮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司徒玦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就是不看自己左側的人,而姚起云也冷著臉,都悶聲不吭地僵持著。這兩個人的脾氣倔起來都不是什么善茬,吳江也一點辦法沒有,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啤酒,正好看到閑在一旁的撲克牌,心血來潮地拆開,對司徒玦說:“傻坐著干什么,咱們找點樂子,誰輸了誰喝酒?!?/br>司徒玦欣然點頭,剛洗了一遍牌,姚起云便在旁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