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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糊了,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靠坐在馬桶之上,像坐在街角的咖啡廳一般愜意。姚起云輕輕攤開自己手,上面果然有淡淡的唇膏印記,妖嬈的紅。他身上是一絲不茍的ali深灰色外套,襯衣潔白,袖口筆挺。也許因為小時候窮怕了,成年后的姚起云對生活的細節講究到了一種嚴苛的地步。他喜歡規則,喜歡秩序,喜歡井井有條的人生,喜歡完美和華麗。而長期的寄人籬下更讓他學會了敏感、細密和謹慎。他會把家里的所有東西原位擺放,他會把垃圾分類,他從不吃保質期最后一天的食品,他拿了十年的駕照卻從未違反過交規。他深深地藏住自己,明明想要的東西,他偏偏拒絕;話說到一般,害怕不是自己想到的答案,就自己下了定論;太害怕做錯事,凡事求穩,若無把握,寧可放棄。“你是來捉jian的?”司徒玦打定主意換種玩法。姚起云沉默,他的確是,但是他憑什么?“那么快就結束了,看來你的新歡也不怎么樣?!焙粑椒€了一會之后,他選擇反唇相譏,這才是他習慣的相處之道。司徒玦坐直了身子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某人要做露水鴛鴦?”這話真戳中姚起云的虛弱之處,他臉色也露出赧意,嘴里仍是恨恨的,“你躲在這里又有什么好事?”“你真想知道?”司徒玦又往后一靠,懶洋洋地抬高了一條腿,半舉在站著的姚起云身前,等著他檢閱。姚起云不知她又搞什么鬼,只知道她今天穿著長度在膝上的裙子,靠坐著挑起的腿下頓時春光無限。她有一雙漂亮無瑕的腿,筆直修長、光滑勻稱,裸著的腳踝和腳背線條美好。“看見了嗎?”司徒玦把腿在怔住了的姚起云面前晃了晃,無奈地問。“什么?”姚起云只看到了她腳趾上紅得叫人窒息的丹蔻。“你眼睛用來干嘛的?”她再次轉動腳踝,這一次他才留意到她腳后跟有一處明顯的血泡,一看便知是高跟鞋的杰作。她把腳又探近了他幾分,“我就是跟這雙臨時買來應急的高跟鞋偷情了,你要把它就地正法嗎?”姚起云退了一步,雙手悄然插進了褲子口袋里,眼不見為凈地撇開臉去,低聲吐出了幾個字,“你真是妖孽?!?/br>司徒玦收回有點累了的腿,盯著益發不自在的他,莞爾一笑,“你是正人君子,只有正人君子才會一看到裸露的大腿就聯想到性交。姚起云,你敢把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德性,我再無恥也光明正大,遠比你那點敢想不敢做的口是心非強。姚起云耳根紅透,身體再轉了個角度,幾乎背對著她,整個人都氣得發抖,“司徒玦,你簡直下流,不要欺人太甚?!?/br>司徒玦當即就站了起來。“我這次回來沒招你惹你,是誰把我逼到這里,是誰欺人太甚?”她邊說邊步步緊逼,姚起云的背抵在了洗手間的門上,兩人呼吸相聞,他索性閉上眼睛。司徒玦抬起頭,放慢語速,媚語如絲,“奇Qisuu.сom書還有一個更要命的問題。你和我之間,究竟誰比較下流?你心里在意yin著什么,連看著我都不敢?”仿佛為了否認她的判定,姚起云忽然睜開了眼,卻驚覺她的唇近在咫尺。“你敢發誓你現在腦子里不全是更下流齷齪的念頭?裝得多么道貌岸然,難道你躲躲閃閃不是因為你其實饑渴得要命,想要得發瘋?”姚起云的喉結在快速的滑動,胸膛急劇起伏,她掂起了腳尖,每說一個字,唇瓣就輕輕刷在他的下巴上,腦子里轟的一聲,連她說什么也顧不上了,只覺得口干舌燥。司徒玦還不肯放過他,半瞇著眼睛挑釁:“姚起云,你這么禁不起撩撥,是不是還想著我的好,譚少城沒能給你那樣的快樂嗎?你難受,但跟我有什么關系?”姚起云心一橫,終于不再閃躲,他把雙手都從褲子口袋里掏了出來,壓在她的后腦勺,正視著她,也坦誠著自己的渴望,第一次不再針鋒相對。“阿玦,你到底要我怎么樣?”沒有人這么叫她,除了姚起云。爸爸mama不是叫她“女兒”,就是生氣時直呼”司徒玦”。朋友們都習慣稱她的復姓,只有他不敢那么叫,因為在家里,不止一個姓“司徒”的,他必須避司徒久安的名諱,所以他叫她“阿玦”。司徒玦最痛恨這個rou麻的叫法,每次聽到,都覺得這像是滅“絕”師太的少女時態。而他明明知道還故意那么惡心她,直至成了習慣。她唯獨沒有料到的就是這么一聲簡單到極致的稱呼,不像是叫自己,像是呼喚她的前生,只愣了一會,他已容不得她抗議。姚起云的嘴貼上司徒玦,用一種快要將對方吞下去的方式,沒有感應到抵抗之后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他像是久旱的人忍無可忍炸毀了堤壩,轉瞬就看到洪水。他們蛇一般在狹窄的空間中交纏。姚起云坐回了她先前待過的地方,而司徒玦跨坐在他的身上,他本來是為“捉jian”而來,結果卻反在這里跟她大行茍且之事,正人君子少,而卑鄙無恥之人那么多,只不過因為快樂。在最后關頭,姚起云剎住了車,他微微推開司徒玦,喘著氣說,“我們換個地方,回我的住處……不,我知道一個酒店,離這里很近……好吧,就去樓上,樓上就有客房,馬上就好……”司徒玦半咬著唇,也不點頭,也不肯說“不”。此時隔間外面卻傳來了動靜,終于有人打碎了這個暫時的隱秘空間。“呀,糟了?!彼牡赖掠^念仿佛在這一刻詭異地復蘇,低叫一聲,按著他的肩膀就要站起來,姚起云原本的理智就不過是茍延殘喘,她真要算了,他卻如何能任她離開,于是一咬牙,不用分說就將她重重壓了回去,司徒玦頓時急喘一聲。他自己這一秒也好不到哪里去,克制著,才能讓自己沒有因為那渴望已久的滿足而發出嘆息。剛開始的時候他甚至不敢動,一如他貧窮的兒時,她無意間扔給他一塊巧克力糖,他添一口,都舍不得含進嘴里,怕瞬間融化,那美好的滋味便再不會回來。司徒玦附在他耳邊細語,“怎么辦,想走也走不了啦?!彼偷偷匦χ?,不安分地扭動著軀體,每一個動作都快要了他的命。起云想起了重逢第一晚酒店里她那個赤裸裸的羞辱,心中有氣,亟盼著證明著什么,要她收回她的妄語,于是每一下都是惡狠狠的,司徒玦不由得驚呼,而那腳步聲就在薄薄的一墻之隔,姚起云大為緊張,只得再度捂緊她的嘴。這動靜仿佛仍是驚動了外邊的人,水聲過后,好像有腳步停在了他們藏身門前,司徒玦上下的衣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