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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吧,你們好好休息?!?/br>她用這樣的話結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通話,顯而易見地這并不是一場愉快溫馨的溝通,姚起云不就是要她難堪,讓他得逞一次又何妨?“好啊,怕打擾到他們。你爸媽沒白教你,真是太有教養了。果真那么晚了,剛才笑得那么甜蜜地來應門,是等著誰來打擾?”姚起云一把cao起她扔過來的手機,微笑著問。司徒玦如他所愿地重新綻開那個“甜蜜”的笑臉:“好問題,你說呢?”“我站在這里那么久,也沒見到那位訪客,既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容我也進去坐坐?”司徒彎腰從地板上拾起入住前就有人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服務行業”名片,笑盈盈地插到他的外套口袋里,“姚總要‘坐一坐’,何愁沒有好地方?!?/br>姚起云緩緩掏出那張還印著誘人女郎的彩色名片,低頭看了兩眼,“是比你有姿色,不過還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彼f著真的就側身打算步入房間。司徒玦單手撐住門框,阻止了他的入侵,冷冷道:“抱歉,我也有我偏愛的那一型?!?/br>他的身子被她的手臂擋在了門外,故意作出一個思考的表情,嘴上還彬彬有禮地說:“是嗎,那真是遺憾?!闭f話間手下的動作卻不含糊,重重地一推,好似前方是令人厭惡的障礙物。就連對他知之甚深的司徒玦也沒料到他竟然那么猖狂。姚起云那一推毫不憐香惜玉,司徒玦腳下站立不穩,當即就狼狽地倒退了兩步,后背撞上一組柜體的棱角。“我X!”疼痛兼暴怒之下司徒玦也顧不上撕破了臉,久違的國罵如此親切地撫慰了她的心靈。這邊姚起云已經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他聞言朝疼得彎著腰的司徒玦逼近了一步,恰恰好將她卡在墻壁和玄關形成的角落里。“請問你怎么X?”他語氣古怪,在司徒玦的冷笑聲中,露出一個惋惜的神情,“怎么辦,吳江估計也走遠了,你等一個快要結婚的男人回來救你不太現實吧?!?/br>司徒玦咬牙喘了幾口氣,最后干脆伸出腳尖踢上了尤敞開著的門。“我不用誰救。姚起云,我會怕了你?有膽子你來啊,誰X誰還不知道!”當門合上的那一瞬間,跟司徒玦意料中完全一樣,在她粗魯到極點的話語和只剩他和她的封閉空間中,咄咄逼人的姚起云反倒繃緊了身子露出了些許不自在,就連耳根都發了紅。一切的敵人都是紙老虎,他什么德性她沒見過。姚起云沒有動,只是保持那個貼近的距離,看著她,司徒玦甚至聽得到他“嘶嘶”的呼吸聲,毒蛇一般,那雙眼睛里,竟似有怨恨。他憑什么?如果不是手機鈴聲響起,司徒玦以為他們在這場仿若比賽誰先發瘋的較勁中站成兩尊石像。那是她熟悉的鈴聲,手機就在觸手可及的玄關架子上,她翻找到它,舉到姚起云面前,挑著眉問道:“著急動手嗎?不介意我接個電話吧?”他退了一步,冷著臉坐在房間里大床的邊角上。打來電話的正是吳江曾經故意在姚起云面前提起的那個“澳洲口音”,司徒玦接起的時候只覺得大快人心。對方是她新交的男伴,一個有著迷人金頭的年輕房產經紀,回國之前正是兩人最膠著的時期,電話里甜言蜜語自然可以說到天荒地老。她旁若無人地娓娓私語,一會玩著臺燈上的穗子,一會在酒店提供的記事本上無意識地涂涂抹抹,微笑著,一如所有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結束的時候手機已然發燙,她看了看上面的通話時間,也不由得嚇了一跳,整整一小時零七分鐘。更驚人的是姚起云從始至終都端坐在那里,沒有不耐,沒有焦躁,就連先前小小的失控也褪去了,看上去竟顯得非常之安靜。即使司徒玦帶著三分厭惡三分恨意,也不由得心生佩服。“結束了?”他問道。司徒玦把手機放在一旁,感嘆:“變態到你這種境界也算是不容易?!?/br>姚起云不冷不熱地說:“過獎了,全拜你所賜。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等你?!?/br>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接著問:“新找的男人?”司徒玦嫣然一笑?!皳Q換口味?!?/br>“是該換了,剛才等你的時候我想了很久,對于你之所以熱衷于找外國男人的心態,我總結出了一個原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縱使知道他越禮貌的時候越沒有什么好話,可是司徒玦更清楚不管自己有沒有“興趣”,不說出來他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她欣然接招。“愿聞其詳?!?/br>“久聞國外的男人在男女關系上看得更為開放,所以他們比較不會介意你過去的經歷,比如說有過多少男人。這要換作國內,我想估計更為困難一些,你覺得呢?!?/br>他微笑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扇上兩耳光再垛上一腳。司徒玦怒極反笑,姚起云那么拐彎抹角處心積慮地,也無非是用中國男人最擅長的一種方式來羞辱她,翻譯過來就提醒她是雙破鞋,至少是他穿過的。她點著頭回應,“你總結得很對,幾乎就是真理,不過我需要補充一點,外國男人還有一個好處?!彼f到一半自己先笑了起來,晃到他的身畔,湊近了他。姚起云皺著眉,下意識地一避,一副厭惡的樣子,最后卻依然聽之任之。司徒玦在他耳邊輕聲又曖昧地細語道:“他們一點都不介意我過去的經歷,尤其是我在那邊的第一個男朋友,他說,他覺得我除了前面幾厘米之外,其余都是新的,嶄新嶄新!”姚起云一怔,回味過她話里的潛臺詞之后,在那□裸的羞辱面前再也按奈不住,噌地站直了身子,胸口劇烈地起伏。“司徒玦,你什么意思?”他厲聲道。司徒玦玩著指甲:“就是你領會的那個意思?!?/br>她等待著,哪怕下一秒他會撲過來將她撕個粉碎。對于這種狀況,她早就習慣了。他們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面對彼此,他和她就好像世界上最高明的心理醫生,輕易就洞悉了對方的病態。即使最甜蜜的時候一個話不投機,也會像兩條瘋狗一樣撕扯起來,誰也不肯相讓。他們太了解對方的每一個軟肋和死xue,充分發揮惡毒的潛能,總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做到最大程度的兩敗俱傷,一口下去絕對見血封喉。一切故事的結局都自有它的合理邏輯,就像司徒玦和姚起云,本來就該是離得遠遠地,最好遠到天各一方的兩個人。第四章那晚姚起云離開后,司徒玦睡前翻遍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就是找不到吳江帶給她的小藥片,沮喪之余,她一頭栽倒在床上,卻令人驚異的在沒有倚靠任何藥物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