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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讓人喜歡。那鋪子的掌柜見著道:“小姐可真是好眼光,這只蘭花釵是店里才到的新貨,這玉質和雕工都沒得說,料子也用得實,小姐可以拿起來看看,是否沉甸甸的壓手,難得的是沒有半點瑕疵……”以沈荷香被貴門熏陶多年的“刁鉆”眼光,這釵也是拿得出手的,看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掌柜,這一支需要多少銀兩?”這鋪子的掌柜聽罷臉上帶笑,因沈荷香不止一次在他這里買過玉飾,凡是她開口問起價錢那便是要買下的意思,于是忙道:“這蘭花釵的樣式獨這一份,京城絕對找不出第二件來,小姐也是店里的??土?,我也不多要,便給個最低價,八十兩如何?”碧煙一聽頓時在旁邊咋舌,真是好貴啊,比金釵還要貴呢,沈荷香卻是取了玉釵細看了看,這掌柜也算實在,這一支再過幾年便是百兩銀子都買不下,八十兩也確實是實在價了,于是也沒有考慮多久,便讓碧煙付了銀票。剩下的二十兩她又挑了一對同色的白玉耳墜,戴在精巧的耳垂上,顯得皮膚更加的瑩白似雪,掌柜見沈荷香出手大方,也從來不磨價錢,自然是好感倍增,便贈送了一對珠花釵,雖然不值什么錢,但好在樣式打得新穎。離開了金鑲玉鋪,沈荷香便將其中一枝珠花釵賞給了碧煙,碧煙一手拎著小姐的書袋,一只手的接過盒子,笑嘻嘻的收下了,她便知道小姐得了這個肯定會賞給她的,因小姐的首飾這大半年來雖只有那十件八件,但每一件卻都當別人的兩三件呢,每一件都頗價值不菲,算一算簪釵就沒有下于五十兩銀的,像這種便宜的珠釵小姐又怎么會戴呢。但在碧煙看來雖然是贈送的,但一支少說也要三四百文呢,樣式她看著也是京城最近流行的,當然如果不是小姐這次一次買了百兩的頭飾,那掌柜才不會這般賠本送。碧煙覺得貴重的東西,在沈荷香看來總還算戴得出去,將來也不至于看了生厭放在角落蹭灰,畢竟現在她雖然不缺銀錢,但是想要整匣整匣的貴重首飾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這般隔段時間攢上一支,因是精挑細選,雖少但無一不是精致大氣好搭配衣服充場面的。沈父在自家店鋪忙活著,這段時間鋪子的生意好了不少,家里又雇了一個伙計,趁不忙時,他便站在鋪子門口老遠便見自家閨女和碧煙有說有笑,正小步的往家走。“老爺,你怎么又來了,我和小姐又不是不認得路,路上那么多人,還怕光天化日小姐被人搶走了么?”碧煙一開始被買進來還頗為害怕,聽人說小門小戶折騰下人最狠,什么臟活累活都要干,但待了半年她便膽大起來,因從進來就沒見沈老爺發過火,夫人也是心善,從不苛待她們,雖做錯事了也訓斥,但最多也只是餓上一頓,平日吃食也沒有區別待遇,主子吃啥她們吃啥,更別說家里是做胭脂生意的,活輕快還能偷偷的弄點花膏抹臉,小姐雖然有時候瞪她,卻也沒罰過,她的小日子過得還挺美的,此時打趣起老爺也不在話下。沈父聽罷老臉一紅,頓時趕了沒規距的碧煙,將閨女送進門,沈荷香進了鋪子將頭上輕巧的帷帽摘了下來放到沈父手里,沖沈父嬌憨的一笑,“謝謝爹,剛才路過醉翁坊買了爹最愛喝的酒,碧煙待會放到鋪子里,可別讓娘知道哦?!?/br>沈父聽到閨女給自己買酒了,那心比蜜還甜,搓著手臉上全是笑容,酒癮上來,見閨女去了院子,他便腳跟一轉忍不住進了鋪子,跟沈父打過招呼沈荷香回頭便見徐能走了過來,見到她時忙恭敬的叫了一聲:“小姐……”這一年多他比當初在人販子那里看到胡子拉渣的模樣順眼多了,見到沈荷香徐能眼里閃過一絲驚艷,這沈老爺的閨女雖才年方十四,但卻生得極好,哪像是一般的小門戶商人之女,無論是穿著打扮與性情比那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嬌貴的多,而且看著嬌滴滴,卻賺得一手好錢,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果不其然,沈荷香沒有給他半點好臉,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就跟透明的一般,徐能也有些二丈摸不到頭,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他,甚至有一次他竟然發現小姐居然在背后狠狠瞪著他,可真是讓人毛骨聳然,也不知自己是否是賤骨頭,即使被如此對待還覺得心里雀躍的很,反而越發的主動上前打招呼,碰一鼻子灰而尤不自知。聞著空氣中殘留的那股清新香甜的茉莉花香,徐能嗅了半天這才返回到鋪子里,腦子里全是那蔥綠的水煙蘭花細紗裙的鮮嫩顏色,及那尖尖一角綴著小珍珠的繡鞋。沈荷香對那徐能雖不至于找茬,但必定沒有什么好臉色,不過想到日后他給自家做牛做馬當苦力,便又覺得心情大好,進了院子便見到阿春正在舀著紅藍花汁,旁邊碧煙則在嘰嘰喳喳說著話,說的自然是小姐在學堂上的事兒,又有多少人找小姐買玉肌膏呢,還有她剛拿到手的珠花,掌柜送了一對,小姐說她倆一人一支,阿春洗干凈手拿到珠花真是高興壞了,左看右看的,到底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見著花啊蝶啊都美得不行。兩人見到小姐進院,碧煙立即討好道:“小姐,浴桶里的水已經備好了,我都試過了,正溫著呢?!鄙蚝上闼菩ξ葱Φ钠沉怂谎?,這丫頭倒是鬼精得很,慣會往自己身上攬功勞,才這么大會工夫她就已經備好了?真當她是傻小姐呢,隨即目光看向因干活臉蛋紅撲撲的阿春。那一邊臉上嚇人的燙疤已經淡了幾分,與原來的皮膚顏色相近,雖然仍有些凸凹不平影響容貌,但是至少一打眼不會嚇到人,近看也不會讓人臉色大變,舊疤尚且如此,新疤的效果就更好了,這一點她已經在幾個臉上有痘疤的女學學生臉上試過,無一不完美,且替她賺了不少銀子,名頭幾乎打響了半個女學,現在九華巷女學里的女子哪個不知道她手里的玉肌膏好用,十兩銀子都難求一瓶。“小姐,這是我剛做好的兩瓶玉肌膏……”阿春把手擦干凈便取來了兩只瓷瓶,沈荷香伸手接了過來打開蓋子看了看,蘭花香氣清雅,幾乎將藥味兒都蓋住了,整個膏脂曾淡黃色,特別像那粘稠的蜜,沈荷香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她覺得當初買下阿春實在是賺到了,不過是想找人試試藥,卻誤打誤撞之下發現了阿春有做胭脂的天賦。沈荷香只稍微指點幾句,她便能調出比預想香味更雅,顏色更清亮的膏脂,,這樣的人可是可遇而不可求,沈荷香頓時眼波流動的看著阿春,就跟看著一塊金子般,口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