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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見她倒打一耙,口里也不客氣,“戳脊梁骨的事多了,有人不怕我們怕啥,再說上次荷香他爹去老宅,他大伯說的明白,如今兩家已經分家了,日后只要每個月定期交二百養老錢到老宅,其它的事就不走動了,日后大家生老病死各不相干,是死是活誰也都管不著誰,死人這都不必管了,何況蓋個屋子……”大伯母被頂的有點噎,不由看了眼旁邊黑著臉的沈成柱。看著那比不了自己,窮得吃不上飯的沈成石居然蓋了處比老宅不差多少的新宅院,沈成柱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很,這時聽了柳氏的話一時惱怒,當初也怪自己把話說的太絕,他也沒想到沈成石會有咸魚翻身的一天,但話已出口,現在再說收回他才當家作主的自尊也是不允許的。那原本坐在主位的繼母見狀卻是笑著轉開話題道:“二媳婦兒,我看這房子蓋得著實不錯,日后你們二房一家也總算是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我也算放心了,對了荷香呢,剛才進屋怎么沒見著她?”說完便四下尋了尋。旁邊的沈桂花聞言卻是不屑的瞥了瞥嘴,目光盯著屋里的一件新樣式的櫥柜,手中不由地扭緊了手帕,心想待回去定要讓母親給她也做一件,沈桂花正是繼母錢氏生的女兒,錢氏是沈老頭娶得第三房媳婦,年紀與沈老頭差了二十多歲。沈桂花也算是沈老頭老來得女,一向寵得很,要什么給什么,錢氏也只得了這么一個閨女更是當寶貝一般,沈荷香在老宅時,便是經常被沈桂花使喚的跟丫鬟一樣,稍一不聽話便跟錢氏和沈老頭告狀,免不了便要被訓斥一頓。此時正在門外偷聽的沈荷香見躲不過,只好佯作剛到輕推開了門,然后走了進去,這一進去,屋里的人都看了過來,見到她時除了柳氏和沈父都露出了不同的吃驚狀,也難怪,在家老宅她整日穿著黑乎乎或灰布衣,頭發有時都是亂的根本不起眼的很,哪想到這才分家一年多,當年那個不起眼的丑丫頭竟然出落的這般好。瞧那一抬腳伸進來,隱在襦裙下只露一點鞋尖的小巧粉色繡鞋便緊緊的勾著人,人一進來立即便讓人覺得眼前一亮,沈荷香上衣穿了件桃粉色細棉和著上好棉花做的夾身小襖,下身則是深藍棉布襦裙,衣服料子算不上多好,顏色與沈桂香身上穿的紅色綢襖相比也不算鮮亮,但不知怎地卻是讓人移不開視線,不知是吃得好還是怎地,個子竟是比在老宅時高了半個頭,看著竟也顯得亭亭玉立了。沈桂花見著沈荷香白嫩的臉蛋及盈盈的身姿,一時嫉妒的眼睛發紅,又見屋里的人都被吸引了去,更是把帕子扭的跟麻花一樣,她本就是心高氣傲又有些任性,長得頗有幾分姿色,一向也沒把別人放在眼里,更不提二房這個丑丫頭了,如今見這丑丫頭換了個樣竟比她還漂亮,便覺得全身不舒服像生了病一般。便是連正在桌上沒大不小吃著雞腿rou的沈滿福也是愣愣的停了嘴,之前他便覺得沈荷香變了樣,此時見了不施粉黛竟是比那整日臭美的小姑還好看,再見那如盈盈春水顧盼生輝的眼眸,一時間看得也是移不開眼。沈荷香一進屋便向柳氏和沈父走去,到了身邊便道:“娘,外面虎子娘和趙嬸幫忙招呼一中午呢,一會兒我讓二丫和趙家小弟裝點剩菜帶回家去給她們當晚飯吧,省得再做了?!绷辖袢詹嫉南娌诲e,就算是剩菜一般的農家也很少吃到,自己家吃不了送些給人也算是還個人情了。柳氏聽罷臉色緩和了下,覺得自己閨女沒白教,懂得人情世故,這才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屋里的人時笑容又一淡,只這一點便看出差別,這些所謂的親戚不僅空著手來,便是連個鄰居都趕不上,人家還付出勞動了,連她閨女都懂的禮尚往來都不屑做,當初也是瞎了眼,如今可算是看透了,就這些人還有什么可指望的。“這是荷香吧?快到奶奶這兒來,哎呀可真是女大十八變,去年我見了還小呢,個子只有這么高,這轉眼了就成大姑娘了……”錢氏看著荷香目光帶著笑意極為熱情道。沈荷香看了眼那上座笑容可掬的錢氏,心道那沈老頭最后一個卻是會挑,頗為賢淑大度,雖然這些也只是表面看著而已……聽到錢氏的話她心下腹悱,自己過了年不過才十二,離大姑娘還遠著呢,卻還是意思意思的走前了兩步,聲音怯怯的叫了聲:“奶……”轉身看了瞪著她的大伯及大伯母也如老宅時弱弱的叫了聲。沈荷香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不必描畫眉目便如枝上那明媚的三月桃花,相比之下擦了厚粉和胭脂的沈桂花便落了下乘,反而失了天然顯得有些老氣,錢氏原本想夸贊下荷香,續而緩和下屋里僵硬的氣氛,但卻沒想到弄巧成拙,看著旁邊桂花的帕子都快撕破了,錢氏有些頭疼,生怕她不顧好賴的耍小性子壞了事,頓時柔聲道:“荷香,你老姑在家經常念叨你,這一年多才見一次面,快帶她到你房間去說說話兒……”沈桂香不愿意的扭開臉,沈荷花就更不愿意了,她還沒忘記當年自己嫁入侯府剛半年時,這個名義上的老姑竟然不顧臉面的非要進府的探望,一住便住了半個月,還試圖露肚兜想要勾引小侯爺,讓自己成了整個侯府的笑柄,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面子燒得慌,她那時雖然是個妾,可也是要臉的,當初自己過門也是光明正大,不曾似沈桂花這般下作。柳氏也不想自己閨女在這里聽這些酸話,便拿眼神意示道:“帶你老姑去吧?!?/br>沈荷香眸了輕動了動,便只好展笑道:“老姑,我的房間就在旁邊,這就帶你去看看……”“哼,有什么可看的!”沈桂花忿忿說完,見錢氏扭了她一把,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捏了帕子站了起來,賭氣的越過沈荷香往門外走,沈荷香故意慢慢的跟在后面,出去后還特意背過身輕輕的掩上了門。見兩人出去,那大伯母便急不可耐道:“我說他二叔,你蓋這房子怎么也得十三四兩吧,一年前還窮的叮當響,讓你拿來兩百文錢孝敬娘你都推搪拿不出,這突然間就蓋起了這么大的宅子,你是賣了女兒了?還是有了什么發財的門路……”沈成石本來還在一邊默不作聲,聽完頓時豁然站起怒瞪著大伯母,柳氏也立即接口道:“大伯母說的什么話,我們家就荷香一個孩子,便是賣我們自己也不能賣她,再說了我們能有什么門路,原來的房子塌了,不蓋新房你想讓我們一家子大冬天的住塌房凍死嗎?荷香他爹不過是跟城里的于掌柜交好,好說歹說的求人家借了銀錢給我們蓋房,倒不似那些絕情絕義的親戚,人快要病死了想借百文錢買藥都不借!”沈成柱頓時哼了聲起身,也不看柳氏,只跟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