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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瞪大一時間竟是有些怒意,好嘛,這老頭是在搶功勞???還有那簡舒玄,隨便抓個人就報恩,你有奶就是娘???這么一言一語就把她的功勞摒棄的一干二凈了?沈荷香越想越氣,頓時向前邁了一步,情緒激憤之下沒注意腳下,一顆石頭被踢進了石洞,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里面的人聽到后頓時回頭向洞口看去:“誰?”沈荷香聞言突得打了個顫,頓時清醒過來,后背冒了一層汗,想到什么臉色一白然后轉身便跑,邊跑邊暗暗啐罵自己,蠢了,時運不濟竟會不濟到如此地步,這次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難道要她沖進去跟人說,這男的rou是她挖的,傷是她包的,汗是她擦的?藥是她喂的,命是她救的?不可能,她不會拿自己拿貞潔清白來證明。并且誰會信???一聽便知是假話,且不說她一個女娃怎么懂得處理傷口熬煮草藥,便是她小小年紀便撕開男子衣服,給男子挖rou擦身體便足夠讓人驚世駭俗了,所以這東西就是爛肚子里也說不出口。因為跑得急,下山時還重重摔了一跤,弄了一身的爛泥枯草,疼的沈荷草眸子水汪汪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救簡舒玄除了覺得可憐之外也是有私心的,畢竟這人心胸不寬廣,保不準將來有勢力會不會想著報復一下,沈荷香每每想到也是有些不安。所以這次機會難得,她也是豁出去,想著若是自己這般救了他一命,以后無事那便一切安好,若一旦真如她所料,到時找機會說出此事,想必那人看在自己救過他命的面子上,一切也就化險為夷了,否則她哪會放著舒服的家中不待,大熱的天這般費心費力的弄草藥熬煮,還半夜三更心驚膽顫的爬到香山上伺候個陌生人,這幫人是有限度的,她又不是觀音娘娘普渡眾生,如果不是沖著這一點,誰也不會冒著閨譽受損的名聲做這種事,給多少錢都不會干……結果忙活一場,到頭來她費盡心力種下的樹結了果,卻被別人輕易摘走了,自己傻傻的成了笑話,還弄得這么慘,全身濕漉漉臭哄哄的泥水,頭發也亂了,手腕昨天那一圈烏印還未消,又被尖石擦破了皮,一時間借著摔疼的引子著實掉了幾滴憤怒的眼淚。如果不是糟蹋食物天打雷劈,她真想將背簍里包著還熱乎乎的米餅踩碎了拿去喂豬,最后只得灰溜溜的鉆回了家,洗了個澡后“嘶嘶”兩聲,然后咬著唇躺下了,腰處摔倒時撞了塊石頭,雖不說多嚴重,但是看著本就雪白的膚色,此時碰到的那一處卻是烏黑的嚇人,這事絕不敢跟柳氏說起,所以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接下來幾日,柳氏發現自己的閨女每天懨懨的,沒事便躺在屋子里歇著,連沈父買的紅棗糕帶回來都有些提不起勁的樣子。====================================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老子是獼猴桃扔的地雷,謝謝你的鼓勵~PS:這個絕對不是虐文,我只會寫溫馨的orz☆、第十四章想到之前閨女提過想買點白綢做小衣晚上睡覺時候穿,那時柳氏還覺得買綢太過奢侈也沒答應她,如今以為閨女是為此事悶悶不樂,到底是自己生養的,見了也是十分心疼,下午時便拿了錢讓沈父給于掌柜送頭油時,到京城的布鋪扯點好點的白綢,想到什么又狠狠心取出三百銅錢道:“到時你再扯一尺半的嫩綠色綾緞拿回來我有用?!?/br>上次剩的那小塊布給荷香做了只肚兜,荷香高興的親了娘親一口,但說實話那藕荷布綢雖是不錯,但是畢竟放了許多年了,顏色多多少少都有些褪了,閨女現在青蔥一樣的年紀,最是喜歡花花綠綠的顏色,那顏色有點太過穩重了,若扯上一塊嫩綠色的凌緞做上一只,想必見了會高興些。這兩日有不少官府的衙役進香山了,這讓本來有點緩和情緒的沈荷香頓時又緊張起來,畢竟香山腳下周邊較偏僻,就是普通農家住戶也不是太多,稀稀落落的數下來就那么十幾家,怎么會突然來了官府的人,別說是沈荷香,就是沈父和柳氏也都覺得奇怪,所以這幾日也沒有再上山。沈荷香雖沒出去,但這幾日都留意著外面,那一日便透過窗戶見到有衙役帶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從她家門口那條小道經過,她甚至還聽到那老頭道:“……官爺可要相信我,那山洞里分明就有個走私香料的小子,年紀衣物和身上受的傷都與京城貼的通緝令上所寫的一般無二,就算他得了風聲跑了,但腿腳不便利恐怕也跑不多遠,到時我們……”后面又說了什么沈荷香沒有聽到,但是心下卻是不由怦怦直跳,這不是什么驚喜而是受了驚嚇,因那老頭的聲音聽著竟跟當日她在山洞口偷聽到的一樣,微微一想她便猜到了事情的前后始末。她早先便聽沈父說起過,若抓到一個走私香料的,告發者能拿到五兩賞銀,那老頭顯然便是沖著賞銀而來,可是這種表面冒認自己是救命恩人,背過身便尋了衙役來抓人的行為當真可恥的很,也活該這次帶人進山,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讓他搜到人。這結果多少也讓沈荷香稍微平靜了些,畢竟那簡舒玄的百兩走私銀還被她埋在樹下,這人不被抓到倒是好,若是一旦被官府逮住,那可是要扒層皮都要問出銀子下落的地方,到時自己一家三口可就要無故受其連累,光想想沈荷香都覺得后背發冷。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家中若有錢財上下打點一下就可相安無事,但現在家里的情況,一旦被抓下場不比那簡舒玄好多少。沈荷香轉念思忖了下倒是平靜下來,因前世沒聽說過這人有過什么牢獄之災,上一世這時候也是平平靜靜的,加上這些衙役這兩天也沒搜到人,她不想先亂了陣腳這般自己嚇自己,待又觀察了了幾日,見再沒有衙役上山搜人,沈荷香這才完全放下心來,也不由地佩服那簡舒玄當真如老頭所言狡猾的很,竟然這么多人進山都沒有搜到,他腿傷那般嚴重,也不知能躲到哪里。但這念頭過了就過了,沈荷香也沒那般好心的去尋找,不過心中想著卻是日后若要做善事,她定要做在明面上,絕不再偷偷摸摸傷肝傷身又憋屈。接下來十來天柳氏給沈荷香縫了一套白綢小衣,及一只繡著荷花的淺綠凌緞肚兜,果真見閨女喜歡的緊,當場拿在手中愛不釋手。沈荷香也富貴過,凌緞這東西雖喜歡,但不見得如柳氏所想那般,她歡喜不過是因柳氏親手給她繡的花樣,正是取得名中荷香二字,含苞待放的花苞寓意著她的年紀,整只繡得栩栩如生,顯然是下了功夫的。柳氏幼時家中也是富戶,后來破落才嫁給了沈父,所以小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