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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門口秦束幽幽的望過來,頓時一哂。他都這么難受還不許抱抱自家妹子,秦束這家伙這眼神陰測測的是怎么回事!感覺再次被刺激到了的國舅爺更加難受,最后懨懨的回了柳府。他決定聽meimei的,先和父親說一說,即使他已經能預見到父親會抽出他書房里那把劍好好修理他一番。然而事情的發展與他想象中的相差甚遠。“席藍是女子之身,她沒同你說?”柳國公爺耐心的聽完兒子的一番話后,這么沉著的說。柳清榕:“……誒?”柳清棠知曉這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為何又來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本來素書她就覺得已經是獨一份的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第二反應便是覺得陪著哥哥一起傷心,還默默替他擔憂了他這么久的自己非常愚蠢。這么一想,哥哥和魏征那貨同樣高興的光彩照人的臉怎么看都讓人異常糟心。柳清棠一甩袖決定不管他這破事了,席藍女扮男裝要怎么順利娶到她的事,自己解決去吧。到了六月,柳清棠的焦急開始遮掩不住了。再過一月便是瘟疫的爆發,上輩子他們都沒有事,但是這輩子她怕極了會發生什么意外。父兄秦束素書魏征桃葉綴衣等等這些人,她不想任何一個人出事。她也想過暫時離開禹京,避開這場在禹京及周圍傳開的瘟疫,但是這想法只出現了一瞬就被她拋棄了。她是太后,手握朝政,天下百姓看著,這種時候她更加要坐鎮禹京,沒有自己避難的道理,就是亡國了她也得死在這里。況且,她還有早就布置好的事要做。她不能走,也沒辦法用一個沒有根據的猜測,讓這個屹立在這塊地方千年的南朝都城里的千萬子民離開。再者,在不知道瘟疫是因何發生的情況下,若是讓這些人離開了,萬一是攜帶在人身體上的,再散播到各州縣,情況豈不是更加糟糕。瘟疫,是一個一聽就讓人覺得害怕的詞,就算柳清棠也不例外。若要問怕不怕,怎么可能不怕,只是必須像以前一樣,再怕也得咬牙堅持下來裝作從容的樣子罷了。她早就知曉這些,卻沒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何其痛苦。而六月底的時候,秦束突然生了病。☆、第六十章同命秦束病倒了,在這種時候。柳清棠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一白,整個人差點站不住。她心里的第一反應便是秦束染了瘟疫,雖說上輩子還要半個月時間才會發現瘟疫,但是說不定這輩子提前了也有可能。最開始得瘟疫的那群人,全部都沒來得及等到素書的藥方救治。若真的,若秦束真的是瘟疫,她要怎么辦?柳清棠不敢再想下去,緊緊的握了握手,一陣風似得從跨出殿門,直朝秦束所在的偏殿而去,桃葉綴衣兩人對視一眼,一人趕緊跟上柳清棠,一人往太醫院去喚太醫。到了偏殿卻見秦束腳步踉蹌的被人扶著往外走。柳清棠快步上前皺眉道:“不是生病了,這還要去哪?”“回主子,奴才們這是送秦總管去明壽殿?!?/br>宮里的主子們病了,自然是可以召太醫看,在各自的宮殿里養病的,但是奴才就不同了,奴才們一旦生病了就不能在主子跟前伺候,還要移到明壽殿里,以防過了病氣給主子。明壽殿里多的是病死的奴才宮人,畢竟有身份能讓太醫或者醫官來看上兩眼的奴才實在太少,許多奴才連藥都沒得吃,就那樣活生生病死在明壽殿里也沒人去管,最后一席草席裹尸隨便埋了的比比皆是。柳清棠自然是聽說過明壽殿是個什么情況的,也知道秦束是大總管,和那些小奴才們不同,他若是去明壽殿自然不會被那么怠慢。但是,就算知道她也不放心,還不知曉秦束的病究竟是什么情況,不放在眼下看著她怎么可能會放心。而且明壽殿,在她經歷過上輩子的元寧七年瘟疫之后,就不太愿意想起。上輩子那時候,因為瘟疫被抬進明壽殿的宮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來,后來連在里面照料看管的宮人都紛紛染了疫病,便再沒人敢靠近那里。明壽殿里的人也不知道是病死的多還是因為無人照料渴死餓死的多,最后那里變成了一個死殿,瘟疫過后連著里面的尸體和宮殿一同燒了,又另建了一座明壽殿。柳清棠怎么都不會讓秦束去那種地方,聞言立刻便沉了臉,“把他扶進去?!?/br>特意帶人來接的明壽殿劉總管一見這位太后娘娘神色不對,頓時苦了臉,明白自己上趕著拍錯了馬屁。本來嘛,主子就算是再信任底下奴才,這種事關自己身體的時候都不會含糊的,把個染病的奴才放在身邊。他這明壽殿也是有專門給這些得用的管事們準備的地方,好好照料著日后多個人脈,趕著誰都是這樣的啊,偏偏這位太后主子看上去對他這事辦的極不滿意。劉總管摸不準太后娘娘怎么想的,便又硬著頭皮道:“太后娘娘,奴才們定然好好照料秦總管……”他還沒說完,柳清棠便不耐煩的打斷他,“把人攙進去,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br>“是是是,奴才這榆木腦子,什么事都辦不好?!眲⒖偣芘阒?,他怎么也不敢對這位主說這和宮規不合啊,只能趕緊指揮著小太監要把秦束扶回去。聽人說秦大總管很得太后寵信,劉公公這會兒在心內直嘆所言非虛的同時也忍不住猜測,是不是太后娘娘和這秦總管有些什么。但是又一想秦束也不是那等容貌非凡的,太后娘娘權勢遮天,就算不愛男寵,怎么也不該看上他們這種閹人。劉公公悄悄打量了一番這位據說手段十分了得的秦大總管,最后只能感嘆人家會做事,不知道有什么籠絡主子的法子。倒是秦束皺著眉,停在那里強打精神的對柳清棠開口道:“娘娘,是奴才讓劉總管來人的,去明壽殿也好,奴才這里離娘娘太近,萬一過了病氣給娘娘怎么是好,況且宮規如此,娘娘心善不忍奴才受苦,奴才卻不能恃寵而驕,讓人說娘娘不是?!?/br>柳清棠可不管他這時候還要想著給她找理由正名之類的心思,直接理都沒理會他,催促那兩個攙著他的小太監,“還不趕緊給哀家把他攙進去!”等劉公公賠著笑帶著兩個小太監離開了這是非之地,柳清棠自己動手幫秦束脫起鞋和外袍。秦束倚在床上,見狀掙扎著要自己來,被柳清棠好不客氣的壓回床上?!安×司桶采稽c,照顧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妻子,還不能照顧你了!”秦束被她說得一怔,只好柔下神情任她擺弄。柳清棠給他散開發髻解了外袍,又給他蓋上被子掖好四角,這才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頭,發現觸手guntang,柳清棠頓時臉上難掩憂慮。那瘟疫便是這樣,起先和風寒的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