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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傷挨點大不是很正常?”其實,柳清榕只是想讓那個拽小子叫他一聲師兄而已。誰知道打贏了他不但沒如愿聽到對方心服口服的叫他一聲師兄,還捂著被打了一拳的胸口,用冷冷的眼神看了他很久然后轉頭就走。真是的,少年人,就是輸不起。至于那位被柳家哥哥當由頭,和meimei撒嬌了許久的席藍,同樣在瓊林宴上,感受著胸隱隱作疼面沉如水。作為武狀元,她和柳清榕的位置正好是相對著的,但她愣是一眼都沒抬頭看柳清榕,把嫌棄之情表達的十分明顯。事實上,如果柳清榕不是她崇拜的曾經的柳大將軍現在的柳國公兒子,在他一拳打上她胸口的時候,席藍都能拿袖子里的飛刀將他戳個對穿。那時候她回到房間解下胸上綁著的布條,都覺得一邊胸是不是被打小了一點。她一個姑娘家,就算女扮男裝并且熱愛習武,那也是個姑娘家,被人這樣當胸打上一拳,痛的她差點當場彎腰痛呼出聲,好歹忍住了沒有丟臉。在給自己搽藥的過程中,席藍咬牙切齒的在心里想著用一百零八把飛刀在柳清榕身上戳出無數血窟窿。她這么多年一直活得像座冰山,如今被柳清榕一拳逼出了這么大的火氣,生生成了座火山,也不知道該說柳清榕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就在柳清榕不知道的時候,席藍已經單方面的將他當成了死對頭??蓱z柳清榕還在想著男孩子不打不相識,該如何讓那拽小子乖乖叫自己一聲師兄。☆、第四十五章總管第四十五章五月底是皇帝誕辰,又有個專門的節日叫千秋節。這一日朝堂上的眾王公貴族都要帶著禮物前來恭賀皇帝,遠在駐地的一些官員也早就把禮物讓驛館的信使車隊帶到了禹京,還要附上一份歌頌南朝歌頌皇帝,顯得天下太平海清河晏的折子,好讓皇帝看的高興,都是些不成文的規矩。柳清棠想起自己上輩子每到這時候,總得費盡心思找皇帝那孩子想要的東西,找些珍奇的玩意兒送給他。即使平日里對他格外嚴厲,這一日也會不那么拘著,陪他說話說到很晚。若皇帝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愛她,喜愛她們柳家,那這或許沒什么,但是他其實一直就對她們懷著敵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得了她自以為是關心愛護的陪伴。端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柳清棠還是開口道:“和往年一樣,讓人去午門街口那邊施米,為皇帝祈福?!绷逄拿磕甓紩@么吩咐,綴衣桃葉兩人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綴衣想想主子這次送過去給皇帝的禮,有些遲疑。“主子,這次你真的只送幾張前人書畫就行嗎?比起往年是不是太過輕慢了?”她主子哪年不是提前兩個月就悄悄到處找些好東西,巴不得都搬到皇帝那里。這回卻是到了前兩天才說開庫房隨便拿幾張書畫。她和meimei都覺得好奇,仔細想想發現這些日子以來,主子對皇帝的態度確實有些奇怪,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沒有發生過什么,突然態度變了這么多,著實讓人費解。“人人都知道我就愛這些書畫之類的東西,送幾張珍藏的心愛書畫,難道不比以往要顯得心意貴重?!绷逄奈⑽⒁还创浇?,卻笑得帶了幾分譏諷。別人不知道,綴衣桃葉兩人自然是知道的。她們主子這人和平常人實在不一樣,雖說自己喜愛寫字作畫,但是卻不愛收藏那些名家大作。外人都道她們主子也愛那些,搜羅了為無數珍貴字畫來討好??墒悄切┳詈蠖歼M了庫房,估計都被主子遺忘的差不多了。就這樣,也能叫做心意貴重?桃葉和綴衣對視一眼,心里有了計較,恐怕主子是真的和皇帝離了心,那她們以后可也得琢磨著,哪些事該真心哪些事該假意。主子如何,她們當然也就是要順著她的意如何的。綴衣還想說些什么,就見自家主子臉上的譏諷笑容一收,變得真實許多。往后一瞧,果然是秦束來了。秦束手里托著個大木盒子躬身請安,“奴才給主子請安?!?/br>他現在在外面叫柳清棠叫做太后娘娘,只有她和綴衣桃葉三人的時候就隨著綴衣她們一同叫主子,卻是怎么都不肯像柳清棠說得直接叫她的名字。也就只有偶爾兩個人單獨相處,柳清棠湊近逼著他,才能聽到他垂著眼睛磕磕巴巴的叫幾聲她的名字。柳清棠也不明白秦束為什么非得這么克制自己,只是他執意這樣,她也沒辦法只得隨他去。不過覺得無奈的同時,倒也發現了點趣味,有事沒事就愛抓著秦束讓他叫名字,非要讓他耳下發紅,無奈又珍惜的從嘴里叫出清棠兩個字才行。柳清棠叫起的同時,自己站起來走過去敲敲秦束手里的木盒子:“秦大總管,你大忙人的事終于忙完啦,這又是什么?”秦束半個月前便已經接替了寧公公慈安宮大總管的位置,雖說底下不乏有人想看秦束這么一個,靠著太后喜愛升到這位置的人的笑話。但是秦束偏就沒讓他們看成這笑話,不過幾個月就有能耐替下寧公公,將所有的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他有多努力多認真柳清棠是看在眼里的,上輩子她沒能瞧見他這樣辛苦的一步步走過來,這輩子親眼見了,只覺得這人怎么就能這樣……這樣死心眼呢?這次還是有她的幫忙,那上輩子呢?他一個人,該比現在辛苦多少倍,才能走上這個位置,在她這個主子并不太中意他的情況下,坐穩這個位置?一看自家主子又開始對著秦束發愣,綴衣桃葉習慣而自然的悄然退下。秦束好歹沒像以前那樣被盯著看幾眼就手足無措,就算他心里確實還有些慌,外表卻是半點看不出來,眉頭不動的低聲喚道:“主子?”柳清棠如夢初醒,也沒有因為自己對著秦束發呆覺得不好意思,笑嘻嘻的把手往后一背上身前傾湊近道:“秦束,你想我了嗎?”瞬間就從一個高貴端莊的太后娘娘,變成一個促狹愛鬧的小女子。事實上他們昨晚就見過,秦束這么想著,卻悲哀的發現,就算只隔了一夜,他也確實是想她的。所以,本該使人送來這箱子,最后卻忍不住丟下手里的事自己跑了這么一趟。“主子,這是駐守西南的蘇將軍們送來的,和送與皇上的壽禮一同剛剛到了,奴才便先給您送來?!?/br>柳清棠卻不接秦束的話,不依不饒的問:“你想我了嗎?”這世間的感情,到了深處大概都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秦束縱使喜歡面前這個人喜歡的要死,也說不出什么愛意綿綿的話,而每一次就算說了,都是柳清棠好整以暇的半逼半逗著他說的。秦束無數次覺得自己這樣著實惹人煩,誠惶誠恐的生怕她生氣,可是習慣了什么都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