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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立刻睜開雙眼。剛剛醒來的他還有幾分失神:“……小顰?”“你該起來啦先生?!毖π★A很殷勤地給他擦臉?!拔叶甲龊昧嗽绮?,快去洗漱吧?!?/br>霍梁有幾秒鐘的茫然,盯著薛小顰的裙子看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薛小顰很貼心地拉著他的手把人推入浴室,又給他的牙刷擠好牙膏,還很貼心的問:“需要我幫你刷牙嗎?”霍梁搖搖頭:“不用了,謝謝?!彼杏X頭有點疼,可能昨晚在書房吹空調吹久了,真糟糕。他不喜歡自己的身體出現任何無法控制的事情,比如說病痛,這讓霍梁感到非常不滿意。等了會兒,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睡了一夜胡茬都冒了出來,霍梁低頭找刮胡刀。薛小顰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在浴室:“先生,你在找什么?”霍梁告訴她自己在找刮胡刀,薛小顰了然,然后說:“我不知道在哪里?!?/br>家里的東西全是霍梁收拾的,別說是刮胡刀了,就連她自己的襪子放在哪兒薛小顰都找不著。她吐了吐舌頭,看見霍梁的眼神有點飄忽,就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起來病怏怏的。霍梁告訴她自己頭痛,薛小顰嚇了一跳,趕緊奪走他手上的刮胡刀:“那你還能自己刮嗎?我幫你?!?/br>她太緊張了,小臉都有些泛白,霍梁舍不得她這樣擔心,就開玩笑般道:“幫我刮胡子是不會額外漲工資的?!?/br>聞言,薛小顰白了他一眼:“先生你這么摳門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長得帥的份兒上,我早撂挑子不干了。工資這么低又不給福利,你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周扒皮!”是的,在經過四場妄想后,網紅薛小顰已經成功開啟了自己的腦洞世界。反正就是誰嘴皮子溜誰占上風嘛,她可不會輸。霍梁被她推到馬桶上坐下,薛小顰把刮胡泡沫給霍梁下巴抹了一圈,然后很認真小心地給他刮胡子。這活兒她以前干過,薛爸爸懶得要死,非得胡子長了才刮,偏偏他又喜歡親老婆跟女兒,那胡茬扎到臉上的感覺可不是開玩笑,像薛小顰皮膚這么嫩的,能被扎出血點子來!所以在薛老媽的教導下,薛小顰是刮胡子的一把好手?;袅河X得她的小手靈巧又舒服,不知不覺就閉上了眼睛,他可能還是沒睡飽,所以不住地犯困。薛小顰打量著他,突然覺得霍梁可能早就入戲了——一個貪睡不醒又有些迷糊的男主人,是這么個形象。因為平時的話總是霍梁比她起得早,薛小顰醒過來的時候,往往早餐都已經做好了?;袅核X十分淺眠,薛小顰動一動他就會被驚醒,今天早上薛小顰從他懷里離開他都不知道,很明顯,他已經進入妄想了。薛小顰有點失望,本來還以為自己入戲比較快呢!她怕霍梁打盹兒時腦袋一動,她就給他劃拉道口子,所以動作都小心謹慎得很。本來一只手托著霍梁的頭,但不大方便,于是薛小顰就單腿搭在馬桶上,讓霍梁的臉枕在自己飽滿的胸口,之后才繼續。五分鐘后,洗的干干凈凈光鮮亮麗的霍先生重新出爐。薛小顰牽著霍梁的手,突然有種自己養了條超級可愛的大狗的感覺。一直犯困的霍梁簡直可愛到爆炸。薛小顰把他牽到餐桌前坐下,他就坐下了,薛小顰給他塞了把調羹,他就接了,薛小顰挖了一勺流油的咸蛋黃放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他也慢吞吞地夾起來吃掉,總之整個人萌到飛起!昨天晚上因為睡得早,所以沒吃宵夜。經過這一夜肚子早餓了,薛小顰發現自己做的飯很好吃,勞動人民的成果必須珍惜!霍梁很快吃掉一碗粥,薛小顰又給他盛了一碗,他又吃了,吃完了才喊薛小顰的名字:“小顰、小顰……”“怎么了?”“我頭疼?!被袅赫f,腦子有點暈乎乎的,他瞇著眼看著面前穿著女仆裝的薛小顰,又重復了一遍?!靶★A,我頭疼?!闭f著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薛小顰一聽,連忙摸了摸他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怎么了這是?怎么好端端的頭疼了?”霍梁搖頭表示不知道。薛小顰趕緊帶著他回到臥室,讓他躺到床上,雙手給他輕柔地按摩著?;袅壕瓦@樣被按著,沒一會兒就困得撐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薛小顰說:“困了就睡吧?!?/br>他好像很怕她走,露出幾分小孩子般的天真來。手摸索到薛小顰藕般柔嫩的胳膊,把她的小手拉下來,一路從胳膊捋到小手,握在掌心,這才安心,閉上眼睛。他的頭枕在薛小顰的腿上,即使入睡了眉頭依然皺著。薛小顰試了試他的額頭,感覺有點發燙,責怪自己怎么沒早點發現。霍梁睡得熟,薛小顰沒敢動。在她的記憶里,只要她是清醒的,那么霍梁就一定也是清醒的。他比她睡得晚,卻比她醒得早,每天都為她準備好美味的飯菜,準備好今天要穿的衣服,甚至她的姨媽都是霍梁比他記得清楚,早早準備了衛生用品。難得看到霍梁熟睡,薛小顰舍不得吵醒他,希望他能睡得更好,所以即使腿都被霍梁枕麻了,她也沒有動彈一下。每天夜里她都在他懷中入睡。有時是趴在他胸口,有時是握著他的手,還有時是互相擁抱,但最多的是枕著他的胳膊睡覺,一夜到天亮。霍梁從沒說過他哪里不舒服或是不喜歡之類的,薛小顰才發覺自己的遲鈍,她竟然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一點,霍梁是很厲害,可他仍然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會生老病死的人類。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溫柔地摸摸霍梁的頭。他的頭發烏黑而濃密,微微有點卷曲,平時上班的時候他會把頭發整理的很整齊很正式,但在家里的話就隨意下,于是瀏海就會擋住他的額頭,讓他看起來年輕許多。他才二十八歲呢,就經歷了那么多常人沒有經歷的事情。薛小顰凝視著霍梁,露出淡淡的微笑,低頭在他唇瓣上親了一口。也不知什么時候,她也跟著一起睡過去了。薛小顰醒來是因為感到特別熱。九月份還是挺熱的,秋老虎嘛,但家里氣溫一直都很舒適,她從來沒這么熱過。奇怪,也不知霍梁熱不熱……等等!霍梁?!薛小顰猛地睜開眼睛,霍梁還躺在她的大腿上,但眉頭緊蹙,面色潮紅。不用試就知道他是發燒了!薛小顰嚇了一跳,連忙把腿抽出來想下床,結果她的腿被枕了這么久已經失去了知覺,一個沒站穩,摔了個狗啃泥,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否則非毀容不可。她先是拍拍霍梁的臉,叫了他兩聲?;袅簺]回話,仍舊眉頭緊蹙,薛小顰急了,手忙腳亂地去客廳找醫藥箱。家里有退燒藥跟體溫計,但還是先去醫院比較好吧?先喂霍梁喝了杯水,他雖然生病了,但還有些許意識。清涼的水到了嘴邊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飲下。喝完一杯水后,薛小顰給他量了體溫,有扒開兩片藥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