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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么,她好像準備好被嘲笑一番了,可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眼睛也同樣深邃。戚璽只是說,“你的舞跳得那么好,白色的裙子都跟著舞起來了,誰都看出你很開心??墒呛臀姨侵钑r,你的樣子那么不情愿。為什么?”他的話有些孩子氣的不滿,可他的聲音那樣平靜,像是一潭死水,毫無起伏波瀾。她不知該怎樣反應,只道,“你想多了,我從來都不喜歡跳舞?!?/br>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被削掉了一塊,非常不安,連在夢中都可以感覺到。淡緣卷著被子換了個姿勢,卻撞上身旁僵硬的東西,睡意一下全醒。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戚辛,合著西服躺在她身旁,正看著她。他的眼睛好像因為月光的反射,很亮。“你鬼鬼祟祟的,來這干什么?”淡緣抓著胸前的被子,往后挪了一段,戒備的看著他。“你沒去我那里,我當然要過來了?!逼菪廖⑿?,“你今晚真出色,害得我差一點點,就誤以為你才是我的未婚妻了?!?/br>“差一點點,那么還沒誤以為真了,幸好?!钡売憛捲谒樕掀〉奈⑿?,故意放軟聲音說,“你要好好待千金重的嫂子,戚家的未來可是全靠她的——但是我要特別感謝你出賣自己的婚姻?!?/br>戚辛靜了片刻,然后笑出聲音,“你果然在生我的氣。你怪我和別的女人訂婚,所以自己也和別的男人抱到一起跳了舞。你以為我會生氣嗎……”他聲音帶笑,卻很冷。邊說邊緩慢起身,雙手壓到她身側,含著諷刺的笑緊緊看她,“我的淡緣,你好像真的把我弄得有些生氣了?!?/br>處在下方的姿勢很不安全,淡緣極力使帶了驚恐的眼睛恢復平靜。他的表情像是帶了恨意,很危險。她抓緊被子遮過自己的下巴。“你有什么可氣的呢,我只是按著你的希望做事,順著何璐瑩的撮合去和何祁跳了舞,在你的訂婚儀式上,人們都看著。如果我們也結婚,戚氏和何氏便親上加親,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淡緣急迫的解釋,看到他嘴角噙著的笑容不見了,眼里卻全是不加掩飾的戾氣。“百利而無一害的……”戚辛緩緩隔著被子摟住淡緣,身體的重力全部壓到她身上,低頭在她耳邊喃喃自語,“可是你呢,你不會留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你真的愿意被人cao縱么,為什么從不反抗……還記得我第一次強迫你zuoai,你竟只推拒一下就順從了,像個娃娃一類的不懂反抗,身上流好多血也不哭……現在讓你去嫁別的男人,你也不拒絕,為什么……”他果然會讓她去嫁別人,淡緣愣愣的看著戚辛有絲絕望的傷痛表情,清醒地抓住他話中的重點,他會讓她嫁別的男人……那么,他此刻的話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她有些分不清了,呆滯的看著米色的天花板,卻突然感覺耳朵一痛。他竟埋首用力咬上她的耳垂。“疼,你快放開?!钡壧鄣盟凰晃鼩?,雙手用力的拍打戚辛的背。他終于抬開,支起上身,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聲音卻像是嘆息,“你的反抗很虛弱,怎么會止住怒火中燒的男人呢……要再叫大聲啊,淡緣?!?/br>“你……怎么了?”淡緣用力睜大眼睛,瞪著戚辛越看越陌生的臉,想看出他究竟變得哪里不一樣了。他的中指指骨托起她被咬傷的耳垂,拇指輕柔的摸摸那一處淤血的齒痕,那是他為她留下的印記,可是……還不夠。戚辛捧了淡緣的一把黑發,輕輕說,“淡緣,你沒有扎耳洞嗎,這樣怎么戴耳環?我來幫你吧……”他用力拽起她的頭發,在她的叫喊掙扎中再次咬向那片微微顫抖的耳垂。淡緣攀住戚辛的肩膀,左邊耳朵爆炸出的疼痛太盛,竟變為一種難耐的麻木。她不敢再動,只在嘴中叫著“你瘋了,瘋了瘋了?!币贿呑屪约旱氖钙M他的皮rou。他和她的疼痛揉到一起,竟變為一種既自暴自棄又盲目的絕望。良久,戚辛慢慢抬了頭。他的嘴揚起一個滿足的笑,嘴唇上噙滿殷紅的血絲,他緩慢的伸出舌,慢慢添食著唇瓣上腥甜的味道。淡緣感覺那一面的耳朵再無任何知覺,只剩木然。她看看自己的指甲,再看看戚辛肩膀處的襯衣開始滲出的一道道紅色血痕,突然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慘笑。她精疲力盡的倒身床上,閉上眼,長發披散開來。戚辛坐到她身旁,再次輕柔的撫摸了她的耳垂。手指開始靈活的解她的睡衣,像剝開一個盛滿寶物的盒子般,急不可待。淡緣在麻木的水深火熱中睜開眼睛,看到戚辛正望著她,眼中有絲什么東西快崩潰般,緊抿著有些蒼白的唇。他們的身體不停熱切的貼緊到一起,四肢絞纏得徹底,唇舌糾纏得再無法分開,心底卻始終冰冷。愛意戚璽帶著淡緣到校園的自助餐廳,卻不像往常坐在靠窗的角落,他們轉到后面一個單色格調的包間。屏風擋住周圍其它的餐桌,屋內四周漂浮著藍調音樂。淡緣點了平時常吃的沙拉,慢慢嚼著,越覺四肢無力,身體虛軟,意識也有些混沌。但她還是感覺得到戚璽的注視。“你看上去很困,想睡覺嗎?”“沒事?!钡壋灾粔K三文魚,半合著眼皮,卻沒忘了說,“不要喝酒了,午飯時間也吃點東西?!?/br>戚璽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像是帶了怒氣,用力的盯著她。淡緣喝了口檸檬汁,將用過的盤子杯子和餐具放到自助餐廳的臺子,起身慢慢走出他的視線。腳步很乏,胸口很悶。淡緣用力的呼吸著,沿著無人的小路走進教學樓,白色大理石的光滑地面被她踏出“嗒嗒”的聲音。“喂,戚淡緣?!焙竺婧孟裼新曇艚辛怂拿?,淡緣回過頭,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頂著一頭好像染了深紫色的頭發,正用陌生的臉沖她微笑。“你是?”“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才一個星期,你竟然忘了嗎?”他看著淡緣疑惑的表情,笑容明顯的擴大了,透出一陣譏諷的惡意。“寶貝,你看這里曖昧的印記,這可是你給我留下的?!彼瞄_擋著脖子與鎖骨之間的頭發,露出一條粉紅色的抓痕,像是女子的指甲會留下的記號。淡緣立著看了幾秒,抬眼對上男生的眼睛輕聲說,“滾開?!?/br>他的笑容扭曲了一下,卻硬生生保持住了彎曲的弧度。淡緣轉身走向一旁的電梯,卻被沖過來的男生拉住了胳膊。淡緣停住腳步,像是沒察覺到他的牽制一般,毫無任何反應。她的手指伸向前,點了電梯上樓的按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