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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還這么多廢話?!?/br>“陪兩個大男人吃飯有什么意思?”劉鑫的眼珠子骨碌轉了轉,“頭兒,晚上去天上人間,能報銷不?”許可皺眉,“出去干活,沒事了別在這兒磨嘰,你小子還真當自己是三陪了?!?/br>“哎,想去也去不了,”劉鑫一邊走出去一邊嘟噥,“今晚的飯局多了兩個女人?!?/br>許可心跳加速,不動聲色的問,“誰?”劉鑫轉身,“一個是老李的老婆,一個是陳海龜的未來老婆,前天剛從法國回來?!?/br>手里的煙被折成了兩段,許可把它塞進煙灰缸里,說,“訂個包間,我晚上過去?!?/br>六點多的時候,他處理完工作,開車趕往飯莊。這一路,握著方向盤的手竟然有些顫抖,天黑路滑,他像個新手一樣使車子頻頻熄火。才泊好了車,劉鑫就打來電話,許總,人剛到,都在大堂等您。他慢慢地走進飯莊,穿過門廊,漸漸駐足。不遠處,一個女人的背影映入眼簾。而那個身影看起來如此誘人。心理學家德文德拉?辛格曾經宣稱,最令男性心馳神往的女性,腰圍與臀圍比例均在0.7左右徘徊。身旁的男人,手搭在她的腰間,手掌的長度幾乎遮住她的半側腰圍。微卷的發絲落在肩頭,她穿著淺米色的短袖針織衫,露出臂彎以下的白皙肌膚,及膝窄裙,黑色長靴,曲線畢露,亭亭玉立。陌生的誘惑里,卻抹不去熟悉的感覺。他的心雜亂的跳躍著,期盼伴隨著惴惴不安接踵而至。不知道,她是否有著柔美的側臉。不知道,她是否有著修長清秀的眉,黑亮的雙眸,以及淡色微抿的薄唇。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她。那一刻,他既害怕看見的將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又害怕她這樣的出現。他靜靜的站在那里,直至服務生走過來打斷他的思緒。他低聲回答,我約的人到了。仍是停滯了數秒,他才向前走去。李來運最先瞧見他,笑著向他招呼,“許總,你來了?!?/br>他輕輕頷首,“李經理,你好?!?/br>那嗓音低沉悅耳,些許滄桑,仍然掩不住不為人知的熟稔。姜允諾驚惶的抬起頭。霎那間的四目相對,帶來的竟是無措的沉默。她有片刻無法呼吸,身體微微向后傾斜,被人扶住。陳梓琛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她整個人變得木然起來,不知是否該看他,抑或旁人。他說,“回來了?!鄙裆?,平靜無波,對她,亦如旁人。她強作鎮定,“是的?!背酥?,她還能說什么?另外三人都覺得訝異,“怎么,你們認識?”他不答。她不能也不答。躊躇數秒,她說,“這是我弟弟?!鄙らg莫名的干澀,她輕輕咽了咽唾沫。時間仿佛停頓。李來運回過神來,拍掌笑道,“大水沖了龍王廟,看來我可以功成先退了?!?/br>劉鑫暗自尋思,難怪難怪,原來是給自家姐夫留著面子,只是這姐弟兩人看起來并不熱絡啊。陳梓琛笑著向他伸出右手,“原來是自家人,許總,幸會?!?/br>許可的右手抄在西褲口袋里,并不同他的相握,只是略微點頭,說,“幸會?!倍笥洲D向李來運,“李經理,吃頓飯還是要賞光的?!?/br>陳梓琛訕訕的,隨即略作掩飾的笑了笑。眾人寒暄之后,走向樓上的包間。許可走在前面,他摘下手上的戒指,裝入口袋。姜允諾只覺得旋梯的臺階又堵又長,腳下的鞋跟太高,登上去很有些費力。她原本就如同受了重創之后精神不濟,此時只得用手抓住扶桿一步一步邁上去,漸漸落在人后。前方,男人的身影高大挺拔,舉手投足之中,年少時的清新生澀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重以及鷙伏在一切表象之后的某種隱晦不明的氣質。一時間,她無所適從。他對她來說已經很陌生了,七年的生活,各自的軌跡,是無法彌補的斷層,令人驚心的隔閡,然而她的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追隨左右,在他看不見她的時候。席間,陳梓琛坐在她的身旁,他坐在她的對面,談笑自若。大家說起他們婚期在即,陳梓琛客套道,“原本我們打算先回去探望一下伯父,可惜最近火車票和飛機票都很難買到?!?/br>許可抿了一口酒,微笑說,“你們能回去,他一定很高興?!鼻閼┮馇?,毫無破綻。姜允諾低頭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菜絲,沒有說話。李來運哈哈笑道,“陳總,這岳丈家肯定是要去拜訪的,順便還可以過去看看廠子?!?/br>陳梓琛今天剛得知未來老丈人家經濟條件不錯,心里已經有了拉攏的念頭,于是擺擺手說,“這次回來,肯定是要給他老人家拜年的,工廠就不用去看了,自家人哪有信不過的?!闭f完,側頭看了看姜允諾。姜允諾心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此時只好裝糊涂,充耳不聞,低頭吃菜。陳梓琛只好開口,“諾諾,要不咱們先回你們家一趟?”說話的當兒,許可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再放下時,一小杯五十二度的五糧液已然見底。劉鑫在一旁看了暗暗稱奇,心想老板今天是酒癮上來了。若是擱以前,許可是能不喝就不喝,平時應酬多,美酒佳肴早就看膩了。今天也沒什么人勸酒,老李是帶著自家老婆一起過來的,有人管著,不敢放肆,陳海龜兩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喝的主,唯獨他老人家,自斟自飲,倒是喝得挺暢快。劉鑫擔心等會兒沒人開車,也就不再碰酒,只隨著女眷們喝了些飲料。姜允諾的話一直很少,偶爾只和李來運的妻子交談幾句,其余時間默默吃菜,或者是那人說話的時候,她會豎起耳朵聽一下。與其說她心不在焉,還不如說是高度緊張。此時,陳梓琛極其簡單的一句話竟讓她無言以對。正在猶豫如何拒絕的時候,只覺得席上的另外五人都看著自己,他似乎也正看著自己,于是歉意地笑了笑,說,“我的假期時間不長,要不今年先回你們家,明年再去我們家吧?!?/br>李來運笑道,“陳總好福氣,姜小姐真是體貼,哪像我們家的,每年三十都和我吵架,說要回娘家過年,”話音未落,被自己的妻子輕輕捶了一下,眾人莞爾。陳梓琛當然不明白姜允諾心里的七彎八繞,只一個勁兒的暗地埋怨她不會來事。況且,人說遠親不如近鄰,這供應商雖說是未來小舅子,卻不相熟,半頓飯的功夫,也沒看出許可是個什么樣的人來,萬一工廠那邊的情況不實,又怎么和合作伙伴交待。再說,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