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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總是什么?”“總是……”,她吶吶的咬著字。“總是親你么?”他突然了悟的笑了,調皮的眨了眨眼。她低下頭不作聲。“學校里不可以,外面也不行,你想渴死我嗎?”他好像是在嘆息。“我們兩個,不可以這么好的”,她說。“為什么?”他頓住腳步,蹙眉看著她。“會上癮”,會戒不掉,現在,幸福得快要死掉,等它消失的時候,她也會死的。“我們等會去哪兒玩”,他毫不在意地打斷她的話。“去動物園吧”,她想了想,“你小的時候,都想在那兒安家了”,她輕輕的笑出了聲。他也笑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十一點的海豚表演。時間還早,她就趴在小河邊的欄桿上看天鵝。流水潺潺,兩只黑天鵝的身后,游著幾只灰色的丑小鴨,悠閑自得,很幸福的樣子。她把面包屑一點一點的扔下去,小孩子們很貪吃,慢慢的劃了過來。他站在身后,把她困在自己和欄桿之間,用唇蹭著她的發鬢,柔順光滑的發絲,香香軟軟。他的呼吸里漸漸多了些曖昧,深深淺淺的,很迷人。她側過臉,迎上了他,又是一記熱熱的長吻。“都說不要親的”,她稍稍離開他,接著扔面包屑。“嗯”,他把雙手撐在欄桿上,“明明是很喜歡偏要說不喜歡,女人就愛說反話”。“我忍不住啊”,她抱怨,“誰叫你總是這樣”。他笑得一臉愜意,“沒人讓你忍著,高興就行了唄,傻瓜!”“高興就行了嗎”,她重復著他說的話,“許可,你是不是鬧著玩的???”他一時愣住。“許可”,她又說,“你有沒有想過以后???”他仍然不出聲。“沒有嗎?”“沒有”,他回答。眼淚,毫無預兆的冒了出來,劃過臉頰,落進河里,消失不見了。許可側頭看了她半晌,“怎么啦,剛才還好好的?”她覺得自己很丟臉,可就是無法控制。她咬著唇,淚水一滴一滴的掉下去。“姜允諾”,他心煩意亂的低吼著,“你又哭什么???我又怎么你了?你說話??!”“我哭我的,關你什么事啊,礙著你了么?”她一下子推開他,臉也紅了。怎么變得這么愛哭呢,真是丟臉死了,她想。“你別沒事找事了,我們才好了多少天?”許可抓住她的手腕,“你又想吵架了是吧?”“和你吵架就是對牛彈琴,你什么都不懂”,她擦干了眼淚,大聲說,“你也猶豫過,你也很害怕,是吧?你也不知道以后會怎樣,是吧?”“……不錯,你說得很對”,他怔怔的說。他看著她,突然拉著她朝公園外面走去。“你干嘛?放開我”,她嚇了一跳。他的步子邁得很大,看起來氣沖沖的樣子。“海豚表演……”,她突然記起來。“別再提他媽的什么海豚表演”,他說。兩人一起上了路旁的出租車。許可說,“師傅,去新世界,謝謝”。二十分鐘后,他們站在金光璀璨的商廈里。SALES小姐很熱情,“請問……”。“戒指”,許可有些不耐煩地叩了叩明晃晃的玻璃柜臺,而后又補充了句,“我要對戒,謝謝”。SALES小姐從沒見過像這樣來勢洶洶的情侶,不由多看了他們幾眼,男生帥氣,女生清秀,只是眼睛紅紅的。她正盤算著推薦一個什么樣的價位比較容易被接受。“就這個”,許可指著玻璃下的兩枚情侶戒,掏出銀行卡遞給了她。SALES小姐有點暈,心想這位可真夠著急的,然后就樂顛顛的走去收銀臺。許可仿佛有些累了,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默不作聲的看著姜允諾。姜允諾微微挑眉,“你要送戒指給自己的jiejie嗎?弟弟?!?/br>他的神色有些倦怠,沒有理會她的揶揄,“上個星期,也就是我們一直沒見面的那些天,我正幫人寫代碼,寫了幾個通宵。當時,我沒有勇氣見你,我甚至決定,就這么算了,從現在開始不見你,忘記你,還來得及??墒?,在我寫程序的時候,腦袋里不停的轉著這么個念頭,等我拿到了這筆錢,我要買一個什么樣的禮物給你,讓你開心……你說,人是不是很矛盾……當時,我就想象著你笑的樣子……后來我去找你,我對自己說,無論以后會發生什么,都不要再和你分開……”,這一番表白,對他來說似乎有些艱難,他的臉頰微紅,雙眸卻變得炯炯有神,熱切又有些羞澀的期待著她的回應。姜允諾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喂,你以為自己在演臺劇嗎?”其實,她也非常的不好意思。同樣覺得不好意思地SALES小姐不得不上前打斷兩人的綿綿情話,“請問,你們希望在戒指上刻字嗎??!?/br>姜允諾說,“最好刻上名字,不然掉了怎么辦?!?/br>身邊的人這么笨,許可覺得很沒面子,“掉了人家也不會還給你”,他在紙上寫下兩個縮寫,“我們的名字要刻在對方的戒指上”,他說,仿佛在宣告著什么。……許瑞懷對自己的現狀非常的滿意。人說,年輕的時候沒錢有身體,年紀大了有錢卻沒精力,因此對美女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可他恰好兩者皆有,因此生活滋潤,不免意氣風發。頗有熟男魅力的中年人,對懷里的身材曼妙的女人甩出這么一句話,“寶貝,看上什么了,盡管說”,不出所料的,被SALES小姐恭敬又羨艷的注視著。美女的目光卻從珠寶堆里拔了出來,飄向了遠處。“呵,現在的孩子”,美女朱唇輕啟,喃喃自語,“長得真不錯?!?/br>許瑞懷追隨著她看了過去,他眼神不好,有點老花,但是看遠處的景物還可以將就。年輕的女孩舉起手對身邊的男孩說著什么,男孩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許瑞懷眨了眨眼,心想難不成我有高血壓?那么多芹菜橙汁算是白吃白喝了,看來得去做個身體檢查了。第39章夢想和現實在新世界看到許可的時候,許瑞懷只覺得血壓上升。他徑直走了過去,兩個孩子見到他都是一愣,似乎還有些慌張。“許可,你怎么回來了?逃學了?”許瑞懷記得兒子是在北京的某名校念書。許可似乎有些不解,“爸,今天星期六,學校沒課”。“我是說,你什么時候從北京回來的?”“爸,你又忘了,我換學校了,現在在H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