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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諾繼續補眠,關穎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于是開始做清潔,擦完桌子又擦地,忙得不亦樂乎。“閑妻,能否歇一會兒啊,累病了有人要心疼的”,姜允諾打著呵欠,睡意迷蒙。關穎也不吭氣,一個勁的埋頭擦地,一遍又一遍。“關穎……”置若罔聞。姜允諾翻身趴在床上,雖說看美女是一種享受,更何況是勤勞的美女,可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說,賢妻……”關穎終于停了下來,站在那里,秀眉微蹙,有些愣愣的,全然不似以往的神采飛揚。“我見猶憐啊”,姜允諾走過去捏捏她的下巴,“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小姜,我……”,關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姜允諾從沒見過她這種樣子,也跟著緊張起來,“你……要說什么?”“我tmd……”,她從來沒說過粗話,字音未落臉已經紅得像個番茄,她吸了口氣接著說,“我tmd還賢妻呢,都快成良母了?!?/br>姜允諾愣了會兒,想起她前段時間頻繁的以看通宵電影為由夜不歸宿,于是小心翼翼問:“不會是……有了吧?”關穎嘆了口氣,“那個一直沒來,我快擔心死了……”。“你們怎么沒采取措施???那小子知道嗎?多長時間了?”姜允諾一著急,不歇氣的問出一串的問題。“他,他……”,關穎吞吞吐吐的說著,眼圈微微發紅,。“他怎么說啊,不會是讓你去醫院做了吧”,姜允諾想起剛才雷遠有說有笑全然不在乎的樣子,不由爆走,“靠,這小子欠抽的”,說著抬腿就往外面去。關穎趕緊拽住她,“他還不知道,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種樣子”。“為什么啊”,姜允諾想了想,拍拍她的肩,“你是怕看見他那種六神無主的樣子吧。放心,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再說,你確定了嗎?”關穎低著頭,“都推遲一個多星期了”。“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在這兒著急”,姜允諾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關穎掙脫她的手,“再等幾天吧,你可以陪我去一下藥店嗎?”姜允諾點點頭,兩人一起去學校外面的藥店買回早孕試紙,開始研究說明書。“上面說最好是明天早上才用”,姜允諾說。“要判死刑就早點判吧”,關穎郁悶的把說明書扔到一邊,“真是麻煩”。“也許沒事”,姜允諾只好這樣安慰她。“為什么都說女人上了床以后就變得粘人了,我現在總算明白了,不就是比男人多了一個zigong嗎”,關穎恨恨的說著,“一不小心就會在一棵樹上吊死,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給你吊”。桌上,關穎的手機不屈不撓的想著。姜允諾拿起來看了看說,“他找你呢”。“不要理他”,關穎接過手機按下關機鍵,“你也不要對他說什么”。“中午吃飯的時候不還和他挺好的嗎?”“其實,我恨不得滅了他”,關穎望著天花板,幽幽地嘆了口氣,心里突然涌起一種絕望,對那個曾經和自己耳鬢廝磨的人越來越不敢確定,他對自己究竟是怎樣?而她還要在他面前裝作毫不在乎,談笑自若。偽裝堅強,因為沒有勇氣面對,面對他給予這份感情的否定。關穎啊關穎,你竟然也有這么一天,脆弱不堪,想到這兒,她的心情越來越灰暗苦澀。愛情這玩意兒,傷心傷身。第31章死了都要愛姜允諾趴在旅游大巴的椅背上,和后排的三個光棍一起玩撲克,戰況緊張的時候,她一激動“我靠”就連聲冒了出來。男生們吃吃的笑著,“姜允諾,你能靠誰???”他們四個人是車里唯一鬧騰的,其余的全都成雙成對,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談情說愛。關穎那天一場虛驚,還好只是詐糊。警報解除后,她突然發現雷遠也沒那么可恨,畢竟不知者無罪,也許是自己當時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但一想到幾天來的擔驚受怕,她還是心有余悸,因此,在對待雷遠的態度上,多少有些冷冷的。雷遠卻不明就里,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一邊思忖著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錯了?!袄掀?,你這幾天怎么了”,他攬著關穎的肩,低頭吻著她柔軟的耳垂,這是百戰不敗的殺手锏。關穎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使勁地推開他,“一邊去。那個,我要吃蘋果,不準把皮削斷了”。雷遠一看這情形,心想有戲,連忙從包里拿出蘋果和小刀。心里一輕松,收起唯唯諾諾的表情,有些咋呼的性格又活了過來,抬頭看見車窗外的某人,大大咧咧的嚷著,“你小子不是不來的嗎?”正在聚精會神記牌的姜允諾被雷遠的大嗓門嚇得手一顫,撲克差點飛了出去。她扭頭一瞅,果然看見許可背著旅行背囊上了車。“爺我又想來了”,許可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和人打招呼。他從車頭一路走過來,不時地被人推一下,拍一下,和幾個男生嘻嘻哈哈的笑罵打鬧著,車廂里的氛圍頓時變得活潑了。“你的?”許可指著旁邊座位上的背包問姜允諾。“不是”,姜允諾搖搖頭,“這兒有人了”。許可把那個不知誰的包扔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解下自己的背囊,理所當然的放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讓我來”,許可看了一會兒牌局,終于忍不住伸手拿過姜允諾的撲克,一邊不假思索的甩牌一邊教育她,“這種牌你藏著掖著,還不快甩了……運氣不錯水平太臭……”,說的另外幾個人笑聲連連。姜允諾沒理他,坐下來看。陸程禹匆忙的跑上車,發現自己的座位被人強占去了,他四處看了一下,才在最后一排找著自己的背包。陸程禹微微搖了搖頭,抬手拍了一下許可的后腦勺,然后坐到后排看他們玩撲克。許可心不在焉的玩了幾輪,覺得沒意思,于是把手里的撲克塞給陸程禹,自己坐下來聽MP3。他把音量調至最大,試圖蓋過汽車馬達的轟鳴聲,耳麥里傳出節奏強勁的樂曲,讓人心浮氣躁。他微微側頭,看了看身旁的姜允諾,她正縮在角落里埋頭看書,顯然沒有交談的意思。明明是不太寬敞的兩張座椅,此時卻顯得空曠。她又在避開他。許可心里很清楚,對于這次春游,如果他一開始說要來的話,她現在肯定不會出現在車上,她想離他越遠越好。為什么,他總是不斷的使自己陷入這種令人沮喪的僵局。許可從雷遠那兒要來蘋果和小刀,把它們塞到姜允諾的手里。“我不吃”,姜允諾說著,仍然低頭看著手里的書,以及突然多出來的兩樣東西,盡管一個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