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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上課都不消停,“大學里談戀愛,我們做老師的管不著,可別在上課時談,你們是來學習的,上課坐在一起本來就影響學習,現在還……”,老師嚴厲的盯著姜允諾一字一句地說,教室里的坐在一起的幾對小情侶都尷尬的低下了頭。這是什么跟什么呀,姜允諾有些氣短,一遇到這個討厭鬼,自己就會出狀況,活像個做事沒大腦的傻瓜。她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用手支著腦袋看老師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真是不可教也,看到她一幅無所謂的表情,英語老師得出結論,“姜允諾是吧”,她翻翻花名冊說,“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期末考能得多少分”,嗯嗯,走著瞧。眾人一起同情的看向姜允諾。“老師”,她微微嘆著氣,“別耽誤大家時間了,他是我弟”,說完,她瞪了旁邊的禍水一眼。“呃”,老師一臉錯愕。大家伸長脖子等著看戲。“不是”,禍水波瀾不興的說,“我沒有jiejie”,然后也側過臉等著看戲。姜允諾措手不及。眾人哄笑,“是情人弟弟吧”。她徹底內傷。二十多年來沒這么出過糗,虎落平陽啊。*********冬季的傍晚,下課時已是華燈初上。姜允諾看著這個讓自己有些頭痛的孩子,她想,應該和他談談,怎么他的青春叛逆期就這么長呢。“吃燒烤去,我請”,說著,她把課本和筆塞到許可手里,今天又忘了戴手套了。許可低著頭,側臉看她,眼睛亮亮的,“還和以前一樣怕冷,嗯”,說著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她輕輕的抽回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盡管她很討厭這種涼颼颼的感覺。許可也沒再說話,兩人沉默的走著。這是他的習慣吧,和女生走在一起就牽人家的手,真是隨便的家伙。突然涌上一股怒氣,姜允諾急急得往前走了幾步。“看車”,胳膊被許可一把抓住,路邊的一輛摩托擦身而過,“你在想什么啊”。“到了”,她突然覺得臉有些發燙,急忙鉆進路邊的一家小店。不大的店面,但讓人覺得舒服。干凈,隨意,柔和的音樂,通風也不錯,重要的是很暖和。“鳳爪,魷魚,羊rou,豬rou,脆骨,韭菜,茄子,土豆……每樣10串,越辣越好”,姜允諾一口氣說完,拿起服務員送來的水就要喝。“等會兒”,許可拿過水杯,把碗筷里里外外仔細沖洗了兩遍,又用小壺里的熱水把水杯涮了叁遍,才重新倒上一杯熱水塞到姜允諾手里,“喝吧”,然后向服務員要來兩瓶啤酒。“真夠婆媽的”,姜允諾嘟囔著,這家伙的習慣是一點沒變的,每次在外面吃飯他都會幫人家洗上幾次碗。“以前你也是這樣說我的”,許可笑著說,“那時候我就在想,究竟誰是大一點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姜敏和徐懷把咱兩的生日記錯了”。“無所謂的,今天已經有人不認我這個jiejie了”。許可喝著酒,淡淡的說,“我沒說謊,八年前,jiejie就離開我了”,說話的時候,他并不看她,只是低頭看著瓶里的酒。過去的歲月就像酒里的泡沫一樣,脆弱的在轉眼間消逝。再重逢時,恍然中當時年少……他的眉毛濃黑而且英挺,眉間飄散著若有似無的憂郁,姜允諾不禁一時恍惚,很想,用手撫去他臉上那抹淡淡的悲哀,換回無憂少年的俊朗笑顏。“可可”,她脫口而出,“我們現在不是又在一起了么”,不對不對,這話說得,怎么跟情人間的表白似的,很有些……曖昧?!熬退隳悴徽J我,我還是你jiejie,我會照顧你的,呵呵……你放心,我沒那么記仇的”,姜允諾干笑幾聲,開始對付剛剛端上來的鳳爪。許可的眼神有些閃爍,他輕輕笑道,“女人在發泄情緒的時候都特別能吃,看來你這次受到的打擊還真不小”。“是呀是呀”,她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我很喜歡他,這次真是傷心死了”,哼哼,又想惹我生氣,就是不讓你得逞。“是么”,許可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對了,把你的言兮蘿看緊點?!?/br>“是得看緊點?!?/br>嘖,今天的燒烤可真不咋地。都不辣的,吃著沒勁,姜允諾扔下鳳爪,開始啃土豆。“你很閑啊,怎么到我們系去聽課?”臭小子,不知安的什么心。“想選個第二專業來讀讀,順便……”,說到這個,帥哥眉眼都笑彎了,“順便看看某個傻丫頭的笑話,你不會以為我是來安慰你的吧”。“不會,永遠也不會指望你變成孝順的好孩子?!?/br>“我這人其實挺好的”,許可慵懶閑散的靠在椅背上,手里輕輕晃動著半空的啤酒瓶,若有所指。好?是泡妞的技術好吧。姜允諾覺得自己應該有點jiejie的樣子了,“那個,關于有些事情,我想我們得談談”,她說得一本正經。“第一,對于你在感情方面的私事,我不會過問,成年人了,你自己好好把握。第二,對于我們之間的關系,即使你無所謂,也不想承認,但是我是你的jiejie,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希望你能尊重我,至少在我失戀的時候,別和其他人一樣等著看我的笑話”,說到這兒,姜允諾不免有些惱火,不懂怎么當人家弟弟是吧,好,我會很有耐心的教你。“其實,你失戀的事情一點也不好笑”,許可一邊喝酒一邊緩緩的開口,“但是,你這么在意別人的看法就很好笑了”。“我哪有在意別人的看法”,她大聲辯解。“看看,被我說中了吧”,他笑呵呵的瞧著她,“不要激動,羊rou串不是指揮棒”。“你又不是別人”,她小聲嘟噥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嘲笑我,你不可以。“什么”,他沒聽清楚,看著她有些生氣的模樣,恍然大悟,“還是,你太喜歡林軒,但是又被他甩了,所以……”“不錯,還什么喜歡不喜歡的,真是愛死了,非他不嫁”,這簡直是對牛彈琴,什么推心置腹,姐弟情深,都沒啥好說的了,姜允諾招手買單。這家的燒烤越來越不好吃,她不會再來光顧了。許可若有所思的看看她,拿起酒瓶一仰而盡。“先送你回寢室”,他說,“我不住學校,在外面租了房子”。“哦”,多說無益,干脆什么也別說。兩人并肩而行,酒精的味道從他身上飄來,若有似無。“多穿點衣服,記得戴手套”。“哦”。“不想知道我住哪兒?”他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