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肯定是施夜朝搞的鬼！”以柔咬牙切齒詛咒施夜朝，更對太子失望透頂，掄起粉拳捶他發泄怒氣，他默默躺在那不動，這點拳腳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你怎么能打她，怎么能打她！她為你受了那么多苦你竟然還打她！”以柔氣的口不擇言，又心疼萬分。那一巴掌會讓褚妤汐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心更加破碎不堪。

太子對她的用詞皺了皺眉，坐起身來?！澳敲炊嗫?？什么意思？”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哥哥！你是笨還是傻？小汐從六歲就開始喜歡你！喜歡了你整整十三年！你這么渣她都死愛死愛你，你不信她還打她！柚子姐懷了你的孩子都是她送去醫院的，看看你都對她做了些什么！我敢說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能像她這樣愛你了！小汐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才會被你這樣折磨傷害！”

……

她說了什么？

喜歡他？六歲開始？十三年？她早就知道夏梓釉懷孕了？

……

以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一把大錘捶在他心口，震得他五臟六腑皆碎，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嘴唇泛白，失去語言能力，幾乎心跳都要停止。

“這是……真的？”

“我寧愿這是假的！”以柔幾乎想撲上去咬他。

太子的臉色沉的可怕，眼里露出殺人的光?！笆┮钩瘜λ鲞^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以柔茫然。

太子驀地從地上彈起來，匆匆離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打皇甫澈的電話，無人接聽。他出聲咒罵，打給洛陽才得知他今晚在家。

頂層有轉為他建造的游泳池，皇甫澈游夜泳上岸，手機數條未接來電均來自太子一人。他想了想回撥過去?！笆裁词?？”

太子此時捏著機身剛出了電梯，

“開門！”

皇甫澈披件浴袍出來，面對一臉凝重的太子挑了挑眉。

“我要你一句實話！”機身緊握在手中，骨節突出，心中似有萬噸巨石壓著，呼吸困難。

皇甫澈雙臂抱在胸前，等了一會也不見他的下文?！皢柊??！?/br>
太子深深的吸氣，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叭昵笆┮钩瘜π∠鲞^什么？他忽然回國緊接著小汐消失了一年，因為什么？”

皇甫澈沒有說話，保持那個姿勢看他?？商記]有錯過有什么東西在他眼底一閃而過。他徒然揪住皇甫澈浴袍的前襟將他撞到墻上。

“我要實話，別騙我！”

皇甫澈拍拍他的拳示意先放開，他卻攥的更緊，甚至掏出槍來抵在他太陽xue?！罢f！”

“我答應過她不說?！被矢Τ喊櫭?，挑開槍口?！拔乙膊磺宄チ四睦?，為什么走?！?/br>
“她是跟著施夜朝一起走的！”

太子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皇甫澈頓時變了臉色?！安豢赡?！”

太子厲聲反問?！盀槭裁床豢赡?？”

皇甫澈推開他，沉吟良久?！耙欢ㄓ惺裁丛蛩艜┮钩?，不然小汐絕不可能和他在一起?！?/br>
太子自我嘲諷?！拔艺勰チ怂灰?，算不算原因？”

“怎么折磨？”皇甫澈繃直身體。

太子嗤笑道?！澳腥苏勰ヅ?，你說怎么折磨？”

這回換成皇甫澈揪住太子的領子?！澳銓λ脧娏?？”

太子默認，皇甫澈啐了一口，掄起拳頭砸了過去?！澳阏嫠麐尣皇莻€東西！你這樣等于讓小汐又經歷一次地獄！”

他用了七成力氣，太子連連退后幾步倒在沙發上才止住勁勢。張口嘴巴活動了下幾乎被打斷的牙齒，吐了一口血——動作僵住。

“又……？”

皇甫澈撿起地上的槍扔過去?！澳愀纱啾懒俗约核懔?！”他在客廳里踱步釋放怒意，最終停下腳步抹了把頭發。

太子一言不發看著他走進酒柜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灌下去，捏著杯子，蹙著眉。

“小汐被施夜朝強|暴過，被他困了三天三夜，我趕到時……媽的施夜朝這個變態！”他自認沒有怕過什么，看到那樣的場景也忍不住發毛。

“施夜朝愛蛇你知道的，他竟然讓那惡心的東西在她身上爬，捆著她的手腳?！?/br>
他趕到時，褚妤汐已經是崩潰的狀態，手上攥著一只匕首，赤|裸的身體遍布吻痕與血跡，地上有數條被砍斷的蛇身還在動，她攥住匕首的手臂上還纏著一條棕色小蛇。

施夜朝捂著胸口靠在床邊，血流的到處都是。

她連他都不認識，雙眸里皆是狠絕的殺意

，誰靠近她都會不顧一切的攻擊，不留余地，招招直逼要害?；矢Τ罕凰顐耸?，又怕傷到她只能防守不能進攻，他平時也會與她切磋，卻從來不見她的身手有這般凌厲兇狠，連他招架都顯得有些吃力。終于耗盡她的體力奪下匕首趁機打暈她，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好她。

他對褚妤汐從來都像meimei一般的珍惜愛護，施夜朝是少有的能讓他起了殺意的人。即便沒有他救了太子一命這件事，施家和皇甫家的關系也是千絲萬縷錯綜復雜的。他用槍指著他，卻終是冷靜下來沒有開這一槍。

……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太子聽完，良久才問出來。

“只有我和嫣姨知道，小汐以自己的命做要挾不讓告訴你。老爺子又早有過話不讓動施夜朝，我們與施家的關系小汐深知，她更知道你的脾氣必然不會輕饒施夜朝，那么施家的人就更不會放過你，施夜朝的實力不在你之下，你是皇甫家的太子爺，她的使命就是保護你，又怎么肯因為自己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

“她消失的那一年又是因為什么……”

皇甫澈嘆息?！澳氵€指望她經過施夜朝三天三夜的折磨與蛇群共處一室后還精神正常？”他冷笑?！跋胂蟮牡矫?，她人格分裂，見了血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誰都不認，只會殺人，她自殺過數次，幾個月不說一句話，可她為了你，逼自己克服所有的心理障礙，讓自己把那些傷害統統忘掉，變成原來的自己回到你身邊?！?/br>
太子忽然想起某一次她割傷了手之后就忽然變了另外一個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