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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熟悉的任何一處。睜眼的時候開始牽扯觸痛,最后這痛感蔓延到四肢五骸,我從混沌里飄回身體里,靜默的望著素白的帳頂。沒有人,沒有宮人一點聲響,沒有蓮花漏座滴答的聲音,只有一縷光線昏暗的透在帳里。我輕微抬抬手,望著手腕上層層包裹的透著藥味的白布,大概傷的也不輕,不知道手腳斷了沒有。許久之后,床帷被掀開一角,我終于,又看見了他。這是另一個如意,面容有些憔悴,冷漠的像一塊寒冰,眼里淬著無盡的幽怨,站在床邊盯著我。我緩緩的閉上眼。“沒有死成,是不是很遺憾?看見的是我,是不是仍然痛苦?”他冷清的道。“無憂是不是以為,以死相逼就能得償所愿,我就能憐憫放手,就能回北宛去?”他俯近我,掐住我的脖頸狠狠的道,“下次應該選高一些的地方,或者換一種求死方式,選在觀星臺,只能白白可惜了這身皮rou?!?/br>是,我志不在求死,只是想換得他最后一點的憐憫。不過,也只是脆弱的不堪一擊。我沉默無言。“你到底是學不到一點乖。這么多年了...”“大人,御醫來換藥了?!比嵬竦穆曇粼谒砗箜懫?--那是幽蘭的聲音,我原來在他的臥房里。我睜眼,他緩慢的,細致的摩挲我的脖子,眼里卻漆黑冰冷:“她醒了?!?/br>幽蘭的聲音帶著驚喜:“公主醒了----那太好了,奴婢立馬帶御醫進來?!?/br>“別為難我的弟弟,我的母后?!蔽易齑紧鈩訜o聲的道。他陰鷙的瞧著我,抿著唇無言離去。---------------------作者智商又下線了。。。........情香........幽蘭成了我的貼身侍女,在她成為如意對食之前,我甚至都沒有聽過她的名字,再后來寥寥幾次見面,簡直就是一次次的災難,就算中間的那個男人再無瓜葛后,女人之間的齟齬仍是無法消磨。&l;&l;她寡言少語,我亦冷眼相對,所居之處宮人稀少,大約是在福寧宮某個偏殿他當值歇息的房里,因為有時候隱約能聽見前殿鐘鼎敲擊的聲音。這樣的日子和星河苑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我更愿意對著這樣的他,眼神冷漠,話語冰涼。我希望傷再養長一些。那日他帶來了一張和離書,我與阿椮的。這是一封明黃的草詔,由我寫成,摁上玉璽,就可昭告天下。我看了很久很久,漠然問:“北宛王是不是薨了?”他不言語,只背著手站在我面前。離開北宛的時候,我與父王一番長談,卻也是最后的訣別。“遺詔呢?”“沒有遺詔?!?/br>我捧著一盞茶冷笑:“我知道有遺詔,遺詔上的繼位人是阿椮---阿椮繼位之日,就是我登上北宛后位之時?!?/br>“你不能囚住一個異國皇后,這天下不容?!?/br>他冷冷的盯著我:“沒有遺詔,也沒有什么皇后?!?/br>“也不會有什么和離書?!蔽野巡杷疂娫谠t書上。他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那個晚上他留了下來。我朦朧的知道或許會有這么一天,我也想好了對策,我篤定他不會再對我用強,可當香鴨里燃起濃郁的催情香時候,那種憤怒還是讓我無法抵御。情香不是春藥,它綿軟,只讓人意亂神迷神魂顛倒,它放大所有的感官體驗,以最強烈的刺激去感知歡愉。我軟綿綿的站不住,扶著桌角抵御著身體呈現出來的慵懶無力。他是一身明紫朝袍,玉帶魚袋,神情冷如冰又熱如火,冰冷的手指堅定的抵住我的下顎,手指向上重重一頂,輕而易舉松懈我緊咬的牙關:“傷拖的太久了?!?/br>“我不想恨你?!蔽夜V弊?,“別讓我再恨多一些?!?/br>“如果無憂不愛了,那就多恨我一些也是好的?!蔽业纳眢w遽然被他擰轉過來,裂帛的聲音刺耳,他堅定的探手進來,劃過我的肩頭,劃過我的身體,把我的襦裙從身上撕下來。他帶著些許微茫笑意,“別這樣瞧著我,無憂都能從觀星臺上跳下去,這又有何痛苦的,左右---也不知曾做過多少次了?!?/br>蜀地最好的天華錦,沉香暈織成素白的羅裙輕又薄經不起絲毫磕掛,此刻掛在身上碎成不值一文的破布,肩骨幾要被他捏碎,痛了半邊身體,裂帛的嗤啦聲重復著當年的痛和恨沖入腦海,冷從尾椎骨竄上脊背,沖入四肢五骸,讓我全身顫抖不可抑止。他呵笑,額頭貼著我的額,鼻挨鼻,近的看不見彼此,看不見眼前的一切:“恨我多一些,這樣我也快活些?!?/br>軟綿無力的我被他扔在床榻上,他的呵笑飄蕩在空中,溫柔的指尖從我肩頭掠過,摩挲著那朵嬌艷的妄見花:”別的男人的印記,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丟了我的如意扣,紋了別的男人的一朵花?難道無憂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么?”我的指甲深深的抓在榻沿冷笑道:“你只不過是個宦官,一個玩物罷了?!?/br>他的手一路流連,捏著我的胸,飽滿的乳rou從他指尖溢出,細致揉捏,捏著峰頂的蓓蕾曲意撫慰,在我身上激起千層萬層急顫細流,又一口含吮住我耳珠::“還記得么?記得我以前是怎么柔捏它,含吮它,玩弄它的么?”“如意...”我喉頭哽咽,身體顫抖,“如意,你若再敢動我一分,我會殺了你,我真的會殺了你的?!?/br>靜夜里什么聲音也沒有,風聲蟲聲也在停頓,只有他慢條斯理不容抵抗的動作發出曖昧的,刺人的聲響。我攢了一分力氣,瘋了一般在枕上彈跳起來,像一條砧板垂死掙扎的魚,雙腿亂蹬踩在他身上,曲著十指在他臉上廝打,死死抵抗著他的手勁要爬下榻。他隱在黑暗里呵笑一聲,“嘴里說著要殺了我,可還是小貓似得,只會揮著爪子嚇唬人?!北涞氖植恢谖已g掐了何處,刺痛順著腿竄入腳底,痛的我幾欲淚下,他松開我肩頭去捉我的雙手,捏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