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體想占據她,我想她只為我一個人所有,我想她一輩子都不諳世事,永遠只看見我的好,可最后她發現我的真面目時,我知道我完了,我怕了,我這輩子都沒這么害怕過?!?/br>“一個人曾得到過這么多,最后怎么可以統統收走,一點不留,家財萬貫的富豪最后淪為乞丐,滿腹詩論的詩人最后江淹才盡,傾國傾城的美人最后丑陋不堪,只要一想曾經得到過的那些,現在就恨不得殺了自己?!?/br>“無憂,我有懷璧之罪啊?!?/br>我頹然,他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如意,你瘋了?!?/br>他的眼里有狂熱的光,盯著我的臉:“是,我瘋了,我早就瘋了...只有你才能治我...你跟我回去,回星河苑,我們再重新來過....”“可我已經嫁人了?!?/br>“烏邪椮...這很容易..我幫他爭得王位,你跟我走....”我對他徹底的寒了心.“如意,你夠了。在你眼里,你的背叛是身不由己,你的愛是身不由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你所得到的都是交換而來,你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涌來交換,而你卻冠之以痛苦掙扎和有情可原之名?!蔽叶⒅?,“你為何不敢承認,你就是一個自私自利,怯懦茍且的小人,你的身體或許可以醫治成一個健全的男人,可你的心永遠殘缺?!?/br>“如意,我看不起你?!?/br>他臉色慘白:“不是那樣的...無憂,不是....”我推開他:“無論是不是,這都不再重要。如你設想的那般,我現在過的很好,有個很不錯的家,有個最好的丈夫,以后或許還會有孩子,我過的很幸福。所以,不要再來了,別把我對你最后那點感情,都湮沒在一次次的彼此折磨中?!?/br>“如意,我不再是那個坐在你腿上吃獅子糖的小公主,也不是在那個迷醉在你柔情里的傻子,更不是那個能與你廝守一生的女人,如意,我長大了,我長大了啊?!?/br>他的身體顫抖著,死灰一片的臉抹去了他的溫潤清俊,他緊緊的握著手,嘴唇囁嚅,絕望的望著我。”解開它吧,是到了把如意扣還你的時候?!蔽野讶缫饪蹟傇谑中?,“我的夫君若看見我身上掛著別的男人的東西,會不高興的?!?/br>他胸膛起伏,眼角落下一片緋紅,而后哇的一聲,捂著袖子嘔出一口血。那血色蒙蔽了我的眼。他轉過身去背對著我,佝僂著肩,兩塊肩胛骨寂寥的浮在繁錦繡金的袍上,我茫然的望著,多年的春風秋月情繾倦,多年目送著他的俊逸的背影離去,到如今,卻是如此寥落。嘶啞的嗓音撕扯著我的耳膜:“解開它的唯一方法,很簡單,把如意扣砸碎了,鉸鏈也松了?!?/br>“多謝?!?/br>門外陽光明媚,光亮炙人,察珠挺著肚子在外面等著。我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她在身后喚住我:“公主?!?/br>“我們還是朋友么?”她輕聲道。“我沒有這樣的朋友?!蔽一氐?,“北宛王爺勾結宋使,這事,烏邪奉來也做的出來,還把妻子也利用上了,真不錯?!?/br>“我...”她囁嚅,“我也不想的,可是...”“要當心了,險中求富貴,可沒有那么容易...”離別靛兒從廊下跑來,神色焦急沖我揮手道:“公主...公主...”她氣喘吁吁的在我面前:“公主...你沒事吧?”我望著她一臉慌亂的神色:“你剛才去哪兒了?”“奴婢剛才跟著公主邁入屋子,誰知身后兩個侍衛把奴婢拉出去,說王妃要和公主喝茶,讓奴婢去偏殿等著,奴婢覺得不對勁要進屋去,卻一直被攔著...急的奴婢在廊下急出了一身汗?!?/br>“公主...你還好吧?”我點點頭:“無事,喝了一壺香茶,該回府了?!?/br>府里阿椮帶著銘瑜在馬廄,銘瑜挑了一匹通體雪白四蹄烏黑的雪駒,此刻正給馬兒上著轡頭鞍韉,雪駒脖子上掛了個叮咚亂響的鈴鐺,撒著蹄兒在廄圈里踢走,兩顆烏黑的腦袋湊在一起說話,時不時傳來兩人的笑聲。我在一邊默默的看了會,阿椮瞧見我,爽朗大笑:“無憂,來看看我給銘瑜挑的馬兒,機靈的不得了?!便戣っR兒也招呼我:“皇姐,來看看我的雪團兒?!?/br>他們笑著,臉上洋溢著開心欣喜的神情,這樣自然而然的招呼著我,走入與他們同樣喜悅的氛圍里。這才是我該呆的地方,這才是我該過的生活。我走近,銘瑜牽著我的手貼住雪駒柔軟的鬃毛,馬兒揚揚尾巴甩甩蹄子,撲哧著熱氣扭過頭來貼近我,銘瑜扭著頭問我:“皇姐,它是不是很漂亮?!?/br>我點點頭:“是,真乖巧的馬兒?!?/br>阿椮端詳了一眼我的臉,問道:“和察珠聊些什么呢?”“也就是些女人間的事情,喝了盞香茶就回來了,她身子不太便利,我也不好多呆?!?/br>他點點頭,摟住我的肩。我沉默的撫摸著馬駒。使節回宋之前,我在王府設宴為使節踐行,又為銘瑜打點行囊。母妃仍在穆陵,雖然阿椮有找人照顧,母舅家也時時照拂,但我仍是放心不下,仔細盤問過銘瑜才安下心來,銘瑜的衣裳鞋襪仍是由母妃做好再送去宮里,我針線太差,也只能為銘瑜做些荷包繡囊的小物,此時一并收檢了給他。銘瑜意興闌珊的在一旁看我收拾,突然道:“皇姐,你別給我做這些了,宮里也有現有的用著,上回皇姐送來的荷包,讓我不小心給丟了?!?/br>我笑道:“丟了就丟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br>他撐著頭道:“倒是奇怪的,有一回我在如意袖里看見一只荷包,和皇姐給我做的相似?!?/br>我梗住,停下手中的東西:“殿使常去你那兒?”銘瑜搖搖頭;“也不常,偶爾來了,也不和我說話,坐一會就走了?!?/br>我慢吞吞的道:“內外有別,主仆有分,如今他是皇上身邊的人,你莫和他走的太近了?!?/br>銘瑜咂咂舌搖頭:“我不敢...如意有時候...好嚇人...有一回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