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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實說:“王佳芬今天下午約我明晚去打羽毛球,我一下子給忘了我們明天的約會,就答應她了?!?/br>他沉默地望著我,好一會兒后,說:“你能不能推了她?”“我剛才才想起來,本來也想推了她的,但是,王佳芬也幫了我不少忙,我一直也沒為她做過什么,我想推了她真是不怎么好意思。還有,咱倆什么時候不能一起出去吃飯呀,不如我們就換成后天晚上吧,行嗎?”葉思遠不說話了,他冷著一張臉,轉身進了書房。我跟過去,說:“葉思遠,對不起,這都是我不對,我……她約我的時候,我是真給忘了,要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她呀?!?/br>他還是不說話。和葉思遠在一起這么久,他從來沒有這樣對過我,哪怕剛和他認識那會兒,在他寢室,在超市,在Olive,我那樣子氣他,他都不會太生氣,過一會兒又會對我笑。可是這一回,不管我怎么說,他都是不說話,好像一輩子都不打算理我了。我傻了,我沒想到他會那么生氣,我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很不好受,但還是決定再努力一下,我對他說:“葉思遠,你忘了?上次在鈴鐺旅館,王佳芬都把房間讓給我們呢,她自己去和其他女孩擠那么小的床,我一直想著要怎么謝謝她。這一回,她就是叫我去陪她打個羽毛球而已,我就答應了。我承認,真是我不對,把你約我的事兒給忘了,但是,我覺得你肯定能理解我的,是不是?”他竟然還是不理我,自己在電腦前坐下,用右腳開了機,背對著我一聲不吭。我看不見葉思遠的臉,慢慢地挪去他身邊,手搭上他的肩膀,說:“思遠,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吶!你想啊,要是我約了你一起吃飯,然后劉一峰來約你踢球,你答應他了,只要你想去,我一定不會怪你的?!?/br>這時候,他終于有了一點反應,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竟然感覺到他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我聽到他緩慢又低沉的聲音:“第一,如果我答應了你,我絕對不會忘;第二,你想去打羽毛球就直說,不要找借口?!?/br>我徹底地愣住了,手也從他肩上放了下來,我聽到自己也變得冰冷的語氣:“葉思遠,你不相信我?”“陳桔,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扭過頭來,看著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從我們認識、交往,到現在,你騙了我多少次?就說暑假你從家回學校這次吧,你和我說你買的臥鋪票,結果呢?你的火車票一直都在皮夾里沒有丟,我回校那天,你在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看到那是一張硬座票!我只是不想和你說,怕你又嫌我啰嗦,你說說看,你騙了我幾次!做家教,其實是去跳舞;去婉心大姑家,其實是去網吧;SEX的時候你叫得那么大聲,其實是沒感覺!你說你確定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確定!這一次,你答應我說你不會忘,現在就和我說你忘了!你就是一個撒謊不打草稿的人!”我瞪著眼睛看著他,突然覺得葉思遠竟然那么陌生。我都做了些什么呀?我就是忘了和他的約會,答應了王佳芬去打羽毛球,這么屁點大的事,犯得著讓他生那么大的氣么?我和他實話實說,他卻對我上綱上線,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翻出來,這都哪兒和哪兒呀!那些事,和現在這件事,有什么關系?我的倔勁兒也上來了,說:“葉思遠,隨便你!隨便你怎么想!隨便你信不信我!這一次,這羽毛球館我是去定了!”他終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你真的那么想去打羽毛球?”“對!”我終于生氣了,我發現他已經完全把問題偏離了軌道,他思維里的這些邏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了。“那你去吧?!彼淅涞卣f完,就繞過我走出了書房。我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眼眶都濕了,我又冷靜了下來,雖然葉思遠生那么厲害的氣的確是很詭異,但錯還是在我。我追了出去,他已經坐在了客廳沙發上,正開了電視在看。我走去他身邊,小聲說:“葉思遠,對不起,我錯了。要不這樣吧,明天我下班了先趕回來,去羽毛球館和王佳芬碰個頭,和她說清楚情況,然后我們再一塊兒去吃飯,行么?你可以和我在羽毛球館門口碰頭?!?/br>“不用了?!彼^都沒抬一下,淡淡地說。我又說:“真的,你可以和我一塊兒去羽毛球館,我就和王佳芬說,不好意思啊,我和葉思遠有急事要辦?!?/br>他抬頭看我了,那雙眼睛里竟然有一點悲傷:“陳桔,你騙我不夠,還要騙她?”“……”我傻愣愣地看著他,聽到他一次又一次地說我“騙”他,我的心里抽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就是我的男人,原來他一直都不信我?“我沒騙你?!蔽覊阂窒伦约旱呐瓪?,冷靜地回答他,“葉思遠,這件事,我一點兒也沒騙你。你要是不信我,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王佳芬,推了她的約會?!?/br>說著,我就往餐廳走去,我的手機在餐桌上,就在我要拿起手機的一瞬間,葉思遠快速地追了過來,用身體撞了我一下。“哎呦!”我踉蹌了一下,被他撞得差點沒站穩,我揉著撞痛的胳膊就朝著他叫起來,“你干嗎呀??!和你說實話你不信!叫你陪我去羽毛球館裝裝樣子又不肯!打電話推約會你又不讓!葉思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他看著我,眼神里有一點憤怒,也有一點憐惜,但是聽了我的話,那絲憐惜就隱了下去,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瞪著我大聲說:“我沒有要你怎么樣!你想去打羽毛球!就去打??!你去??!去??!反正我是個沒有手的殘廢!我去羽毛球館裝裝樣子????我去羽毛球館?我他媽去羽毛球館能做什么??用腳給你們撿球嗎?被別人當怪物看嗎????”說話的時候,他那藏在短袖中的手臂殘肢也激動地抬了起來,隨著他說話的語氣在身側微微晃動著,但是不管他的動作有多大,那短小的肢體也只是小幅度地運動著,我看在眼里,覺得特別殘酷!我看著葉思遠瞪得滾圓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眸已經刻滿了傷心。我悲催地發現,這件在我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已經在朝著不可預計的方向發展了,我們爭吵的內容,已經完全脫離了事件本身的意義。然后,我就說了一句足夠讓我后悔一輩子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