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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查查那個男人的底細嗎?我就不信,死了的人能說活過來就活過來!”查那個男人,雷。約瑟需要時間,因為那個男人三年前的資料檔案是空白的,很難查。但是,沒有他雷。約瑟查不出來的事情!搖頭,夜簫搖頭。面具下的那張冷硬的臉充滿譏諷,“不需要,他想當喬石,就讓他當吧!”不需要了,無論如何,事實上,因為“喬石”兩個字,他和他的孩子像垃圾一樣被拋棄了。這輩子,因為那個孩子,他絕不可能再原諒她!絕不可能再把自己變成可笑的傻瓜!深呼吸了一口氣,他靜等胸口的劇痛慢慢的淡去。一夕之間,突然,他醒了。情滅。情醒。胸口,一切都空了。痛到極致,然后徹底醒來,原來就是這種感覺。“雷……告訴所有人,齊夜簫死了?!崩渎?,他干脆得告訴雷。約瑟他的決定。斬斷一切,齊夜簫死了。從此以后,這世界上,再也沒有齊夜簫這個人。齊夜簫三個字已經跟著那份愛情歸了土。將她由心上移除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他轉身,干脆得離開。卷三:遺失的心CH17二十幾天過去了。夜簫從最初的連手指也無法動彈,一句話也斷斷續續說不完整,到現在的逐漸恢復精神。他想見一個人,只是無法就這樣唐突的開口。他有他的驕傲,不想就這樣被其他同門笑話。于是,日復一日,他想見的人,依然沒有出現。他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每天躺在病床上,盯著白花花的天花板。康復的生活很枯燥。這二十幾天里,說沒有任何變化,其實,也是有變化的。比如,龍門換了一位醫生。原本邁克醫生認識現在的妻子后,就答應他的新婚妻子陪她環球旅游,所以龍門近一年來一直沒有請到適合暫時接替的醫生。但是,以夜簫現在的形勢,必須替他請一位專業的醫生照顧他。直到一天,一位俊雅、斯文的男人,帶著一只雷。約瑟眼熟到冒泡的腕表,找齊夜簫。那一天以后,沈易北就被雷。約瑟留在了美國,留在了龍門,成為了齊夜簫的私人醫生。“需要推你出去曬一下太陽嗎?”一陣敲門聲后,帶一點磁性,很干凈,很清醒,很冷靜的一個聲音對他說。沈易北神色平和的步入了齊夜簫的病房。這個病人和其他病人不同,一般人受不了這么重的傷,在鬼門關剛闖回來,在床上躺個二個月不能動彈是正常的,但是這個倔強的病人,才十幾天就堅定的坐起了身體。雖然他這樣倔強,其他醫生說可能會有傷口再次裂開的可能性,但是沈易北不這么想。他認為,老是躺在床上,容易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只是,齊夜簫的右手已經屬于殘廢,五指連彎曲也很費力。他的雙腿也不能行走了,因為,他的腿受了很重的槍傷,如果復健的不好,一輩子要與輪椅為伴。夜簫點頭。他要快一點好起來,快一點回到喬翎和孩子的身邊!在沈易北的幫助下,他吃力的坐上了輪椅,牽動的傷口,散發著劇烈的酸痛。沈易北推著他,來到了醫院的后花園,微風徐徐,落葉紛紛飄散在一群圍住玩耍的孩子們的頭頂上。冬日的暖陽映照著一張又一張笑容很純粹的小臉們。在那些大聲的嬉鬧、歡笑聲中,夜簫臉孔上冷硬的線條,也有點漸漸放柔。他很想家。很想、很想回家。特別是在那一場劫難里,就是因為想要“回家”的念頭,支撐著他沒有弛下最后一口氣。“不回中東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兩個原本就寡言的男人在太陽底下閑扯。“恩,這兩年見過太多生離死別,也累了?!钡?,沈易北點頭。留在龍門,靜等他的女朋友出獄的消息,他反而能安心一點。接著,兩個男人都沉默的無語。突然,一個小皮球,滾到了夜簫的腳邊。夜簫低下頭,吃力彎著身體想用左手撈著皮球。冷汗從他的額頭一直往下滴。“我來?!鄙蛞妆倍琢讼聛?,伸手想撿皮球。“不用!”冷聲拒絕,夜簫的左手終于掂到了皮球,他利落的一撈,皮球在他的左手指上不停的轉著瀟灑的圓圈。沈易弟的唇角扯開一抹淡淡的笑容,失去了右手的靈活,這個男人并沒有像常人一樣自憐自怨,覺得連天空都黯淡了,反而,他依然活得很努力。“叔叔,還我!”一個稚氣的聲音蹦到了他們面前,一雙小手高高得向他們舉起。夜簫面無表情的將皮球還了過去。“叔叔,謝……”謝這個字眼還只說了一半,孩子的表情就像活見了鬼一樣,咽著唾沫,吞了好幾口。“乓”皮球落了地,上下跳個不停,孩子卻沒有去撿,愣是怔怔望著夜簫的臉孔。突然,“哇”的一聲,孩子哭開了,落荒而逃。“那個叔叔的臉好可怕……”遠遠的聽見孩子哭著驚駭的和mama告狀的聲音。夜簫冷硬的臉,抽搐了兩下。他知道他曾經算得上英俊的臉,現在很可怕,皮鞭留下的血口以后即使痊愈也會留下疤痕,更別提被尸蟲肆咬過的地方,在新的肌膚還沒有長出來前,像空了洞的血口一樣恐怖。現在的他,長得就像電影里的那些被生物武器腐噬了一樣的怪物。所以,現在的他,不能見喬翎!但是,為什么他讓雷。約瑟向她傳達他還活著的消息,她連一個慰問的電話也沒有來過?僵著表情,他戴上了一個隨身攜帶的白色面具,面具下如琉璃一樣好看的茶色眼瞳,流轉著復雜的情緒。“我很可怕?”僵了半天,他突然冷聲蹦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