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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面落座。“同樣給我一杯冰滴咖啡。謝謝!”服務生頷首退下。有過片刻的沉默,溫雨終于開口:“我以為在記起一切之后,你不會再見我!”我抬頭看他,將現在的他與五年前的他相重疊,他成熟了,眉宇之間的稚氣已經消失,但輪廓卻沒有多大的改變,我有些好笑,自己為什么沒有在見面的第一眼就認出他,否則就不會有這么多風波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訕然一笑:“以前你的身邊只有水司辰,眼里也只有水司辰,自然不會認出我!”“我不明白!”我雙手交錯放于膝上,“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出生于醫生世家,父母都是醫學界的權威,家境富裕,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正好這時服務生將咖啡端上,他端起咖啡,舉止優雅的喝了一口:“其實我并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在外人看來也許他們是鶼鰈情深,可事實上我知道他們的結合只是為了利益,夫妻情誼,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東西,我的存在也只是他們為了延續自己的聲名,他們從未向我隱瞞我的身世,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我的榮幸,我應該感激涕零!”“抱歉,讓你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沒關系,和你遇到的前一個星期,他們飛機失事,雙雙遇難,那時候的我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茫然不知所措之下就做了那個決定!”他還是那樣的笑,云淡風輕,恍若經歷那一切的根本就不是他!“我想,即便如此,醫學也一樣已經成為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吧!”他眼中先是驚訝,然后是激賞,再慢慢笑開,是那一種真誠的笑。“夕月,你真的很聰明!”我巧然一笑。“對,你說的不錯,我確實已經離不開了,所以后來我進了美國最著名的醫院,師從路德華,主修心臟與腦科……”原本我還可以保持淡定的聽他說著,可突然端著咖啡的手怔住。“你主修腦科?”我不可置信的驚喜地看著他。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對!”這時我反而鎮定下來,放下咖啡杯,定定的思考。溫雨是醫學界的天才,在醫學界已經極少有人能夠與他相媲美,如果由他來醫治司辰,那成功的機率應該會提高很多吧!”不自覺地,我皺起了眉,左手習慣性的在桌面叩擊。然而就在我猶豫著該怎么開口的時候,溫雨率先開了口:“是水司辰嗎?”看出我的驚訝,他了然地笑了笑:“全天下除了水司辰還有誰會讓你失了方寸呢?說吧,有什么可以幫助的?”“腦癌!”這下子連他也無法維持鎮定:“你說什么?”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司辰锝了腦癌,按照醫生的說法,幾率不大,所以我想知道如果由你cao刀,結果會是怎樣?”他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腦癌并不容易,我沒有把握可以醫好,但我會盡我的全力!”“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松了一口氣,漾開微笑,像一朵玫瑰花緩緩盛開。溫雨有片刻的失神。“謝謝,只是……”“放心,在你自己說出以前,我不會對那件事提半個字!”看著他了然的笑,我有一絲愧疚,只是現在……“對不起!”明知道對不起只是更大的傷害,但除了這個,我無法給與更多。置于桌上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抬起眼睛看著他,沒有驚訝,沒有怒氣,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站起身子,俯下身子,我感覺到額間的溫熱。“永遠不要說對不起,即便你覺得愧疚!”回到海邊別墅,`推開門的一刻,原本背對著門的人回過身,溫和依舊的笑容,一杯熱汽騰騰的茶。“回來了?”無聲的站到他的背后,屈膝跪下,從身后抱住他,靠在他的身上,靜靜的開口:“不問我去哪了嗎?”他和煦的笑著:“沒事,不是嗎?”“可是……”原本想說下去卻突然住口,我嘆了一口氣。“我去見了一個人!”“溫雨!”他的背一僵,下一刻他忽的握住我的手,擱于下顎:“放心,我答應過的,為了你,為了初舞我不會放棄,永遠不會!”頭依在他的身上,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三天后,司辰和溫雨一起去溫雨的研究所進行治療。臨行前,站在機場,我的心緒從未如此跌宕過。“沒事的!”司辰安慰我,溫煦如春風的聲音:“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輕柔的在面頰上印下一吻??粗麄冸x開,心情已不再那么忐忑,嘴角是淺淺的笑意。摸了摸自己依然有些發燙的耳垂,笑著想著他剛才在耳邊的低語。“我愛你!”輕柔但堅定的語言,輕易的安慰了我原本不安的心,他會回來的,我知道,因為他答應過我,他不會失信!下意識的撫上自己指上的戒指,司辰,無論是我還是初舞,都會等你回來。終于,我一身輕松的走出機場,沒走幾步,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總裁,出事了!”56干爹厚厚的幔布窗簾擋住了陽光對房間的窺視,床上被棉被裹起的男人正大聲對著電話斥罵:“我可不知道我花高薪請來的人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告訴他們在星期一還解決不好那就不要我開口了直接辭職省的浪費我的口水!”狠狠地掛上電話之后,正生重感冒的男人又咳了起來。“都病成這樣了,還發這么大的火?”帶笑的嬌柔嗓音響起,下一刻,厚重的窗簾被拉開,陽光傾瀉進來,穿透輕薄的雪紡紗,襯出來人玲瓏有致的身軀。來人回過頭,笑得巧笑嫣兮。聶銘風驚愕:“你怎么進來的?”“別忘了,我曾經是你的秘書,對于你的習慣自然熟悉,不過都這么多年了,你的習慣還真是沒變,還習慣把備份鑰匙放在花盆底下!”雖然有些擔心的抱怨,可我依然還是笑著。“誰說的?沒有!”“真的?”狡黠的一笑,手腳飛快地掀開被子,果然是如以往一樣的裸睡。“沒有?還是一樣的不穿衣服?”“你……”他忽的語氣一悶:“你來干嘛?”不善的語氣,卻因為由感冒而引起的喉嚨沙啞而聽起來像孩子的發脾氣。“來看望病人??!”“我沒事!”我沒有理會他的賭氣:“想吃什么?”他不可置信:“你煮?”“難不成還你嗎?”我略一思考:“你還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