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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不爽而已!」「而已?」小兵官挑眉,質疑伏鋼用的詞匯。「好啦!我很不爽!」「哪點不爽了?」「從頭到腳!從上面到下面!從左邊到右邊!從肚子里到肚子外面!」「也就是說,渾身不爽?」「要不是你們這群死家伙每回都拿她當賭注,我也用不著上門去討她罵,反而樂得輕松!她是在羅唆什么?舍不得那一杯茶嗎?我下回讓人泡一桶送回去還她!小鼻子小眼睛小心腸,扭扭捏捏端什么皇親架子——」「如果將軍真的這么討厭去她那里,十八公主要你日后甭去,你應該要大松口氣才對吧,現在暴跳如雷太反常了?!购妥约鹤焐险f的完全悖逆。樂得輕松?他就瞧不見將軍哪里有樂得輕松的表情。「我是大松口氣沒錯呀!」「哪里呀?」睜眼說瞎話。「聽她那樣說,我高興得很、爽快得很!不用她說,我也不會再去了!隨便她愛跟什么尚書家伙好來好去都是她的事!被拐被騙被欺負也全沒有我的事!」吼完,伏鋼咬牙沉狺,眸里燃著火光正轟轟燃燒,才閉嘴不過一眨眼時間,他又按捺不住繼續對著小兵官埋怨,「送她一兩件小東西,她就當他是好人?!殺豬之前也得費些功夫煮食喂肥它們,她懂不懂呀?!陪她去賞花吟詩就是好人?!我就不相信她若是豆腐攤的老板,那啥尚書會陪她去賞花吟詩!這么好騙,被捉去賣還替人數銀子!」「將軍,你在吃醋?!共皇且蓡?,而是肯定。「我在吃醋?!」「你在吃醋?!剐”冱c頭,不厭其煩地重復一次。「我——在——吃——醋?!」伏鋼瞪大虎眸,看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徑就是吃醋的表現。「你氣到臉都扭曲了,每一句又全是圍繞在介意啥尚書的出現,這不是吃醋是什么?」「我只是氣——氣——」氣不下去,因為他毫無足以反駁的正當理由,更不能否定那天看到李淮安和柳揚和樂融融在對弈時,心里真的真的很不痛快,她對柳揚笑著說著時,每一句都像拳頭捶在胸口,很悶很痛。但他有什么資格氣?她說得太對了,他只有賭輸才去找她,每次去不是灌杯茶就是吃口糕餅,然后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他又比柳揚好到哪里去?「算了,沒什么好說的了?!狗撚肿灶欁缘皖^,繼續悶悶不樂。「將軍,你不能這么消極!你甘心將十八公主拱手讓人嗎?你這叫不戰而逃!身為將軍,不戰而逃是奇恥大辱!」「奇齒大乳就奇齒大乳,既然她覺得那家伙好就好……嘖,我一點也不想和公主這種生物攀上千系?!?/br>所以他在數年前推拒了先皇將十二公主指婚給他的好親事。真有意想當駙馬,他老早就去當了,還用得著等李淮安長大嗎?「你去告訴眾弟兄,咱們要回戰場去了,該收拾收拾玩心,三日后整軍上路?!狗撏兄X后,在干草堆上平躺,活脫脫像是被一腳踩扁的皮鞠,泄光了氣。「將軍,這么快又要走了?」「本來就只是聽見甯太后有意胡來,才領著精兵連夜趕回來,現在甯太后的事讓穆無疾輕松解決了,不走要繼續待在這里等生銹嗎?」六天前,甯太后野心展露,早朝之時抱著小皇帝踏上龍座,最后卻在七王爺和十七皇子連袂出現時嚇得幾乎破膽,原先是那么高傲自信地想成為簾后實權掌握者,最后卻連坐都沒來得及坐熱就連滾帶爬逃回后宮,據說足足兩日都沒敢踏出房門一步。「十八公主的事你真的就這樣算了?」「反正……我也要不起一個公主?!?/br>而且……他有些怕李淮安,她看他的那雙清澄眼眸,從他第一次在先皇御書房見到她時就震撼得直想逃避,那是一種本能,一種知道自己若不逃的話,就一定會凄凄慘慘輸掉什么的本能,即使她那么嬌小、那么柔弱,纖細身高甚至不過才勉強到他的胸口,他卻怕她,所以他總是在逃,生怕逃得不夠快,下場是自己不能承擔的。他在戰場上被稱為常勝將軍,面對她卻輸得一敗涂地。他不曾害怕過任何一名敵將,即便是戰功多彪炳的猛將,他也能和對方單槍匹馬戰上幾十回合而面不改色,獨獨對她,他孬到不行。敗戰之將,逃得比誰都快。三日后,伏鋼領著一隊精兵,離開皇城,縮回前方戰線坐鎮。李淮安登上皇城最高的城樓,微寒的風勢拂亂她的長發,她瞇眼望著馬匹馳騁而起的滾滾風沙,倏地做出一名端莊公主絕對不會做的事——「臭伏鋼,你這個混蛋蠢蛋王八蛋,有膽你就一輩子躲著別回來了——」泄忿大吼的嗓音繞著皇城回響再回響,順便飄出皇城外……她吼完,撥撥云鬢,恢復淡然嬌容,端著公主架勢,若無其事走下城樓,將城樓守衛驚愕的目光視同無物。「哈——啾!」伏鋼在馬背上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咕噥著。「八成是被風沙給嗆得……」伏鋼一走,又是十天半個月以上的漫長日子,李淮安嘴里怨他心里念他,這種你追我逃的游戲她真的膩了,若是伏鋼從不曾喜歡她,她絕不會厚顏糾纏,偏偏就是感受到伏鋼內斂退縮的情愫,才會如此系絆住她。這段日子里,傳出實掌國政的宰相穆無疾病危的消息,然而暗里穆無疾不是病著,根本就已經逝世的傳言甚囂塵上,她敏銳察覺到皇城內蠢蠢欲動的徵兆。雖說當今龍位上坐著她哪一位皇兄皇弟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差別,然而后宮這幾日開始有許多陌生臉孔假扮宮人進出,她若沒猜錯,應該是后妃們的族親屬下,意味著除了她那一干子野心勃勃的皇兄弟之外,連外戚們也同樣覬覦,想藉穆無疾病重、圣上又年幼可欺之際謀篡皇位。權力至高點,誰人不心動。但若皇位換了非李姓人坐,她們這群公主妃子的下場決計不會太好。改朝換代后,前朝的皇親國戚殺的殺、擄的擄,男為奴女為妓,就如同籠中金絲雀,連逃都無門可逃。李淮安一個人盯著棋盤出神,腦中想著這事兒,眉心淡淡蹙著。丹芹端著茶過來,「公主,近來宮里氛圍好像怪怪的……」「怎么說?」丹芹也察覺到了是嗎?「湘妃的貼身宮女雨兒咋兒個不過是撞見蓮娘娘和一名侍衛打扮的男人說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