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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喂飽他,讓她很開心。「公主,柳尚書到了?!?/br>壞她興致的家伙來了,但今天……來得正巧。「快請?!顾龜D出笑靨起身迎接貴客。「公主?!沽鴵P見她,立刻揖身。「柳尚書,別多禮,請坐。丹芹,快奉茶?!?/br>柳揚受寵若驚,他每回來拜見十八公主都不會得到太好的臉色對待,李淮安不是一個會直接給人難看的驕恣公主,但她會有幾十招讓他自己知難而退,少去糾纏她,今日怎么如此熱絡?「柳尚書,我讓人準備好棋盤,今天你可不能讓我?!?/br>「咦?呃……好?!沽鴵P一頭霧水,但也知道順著李淮安的話去做準沒錯,難得她主動示好,他求之不得,原本是抱著主意來邀李淮安賞花,也抱定了李淮安會拒絕他,沒想到竟獲得她青睞。他與李淮安對桌而坐,她盈盈淺笑,身旁小婢立即奉茶,他一嗅便知是頂級好茗。「柳尚書,請?!顾职鬃?,他持黑子,她讓他先下。「公主今天棋興高昂?」「嗯,棋癮犯了?!顾抗饪此坡湓谄灞P間,實則悄悄用余光瞟向另張桌邊的伏鋼。笑意浮上她芙蓉臉龐,看癡了柳揚,卻看怒了伏鋼。笑笑笑笑笑!她對那個勞什子的尚書笑得這么燦爛做什么?還有那個勞什子尚書,沒發覺他自己嘴角邊口水全流下來了嗎?!「柳尚書,該你了?!?/br>「哦、哦!」柳揚勉強逮回一絲絲理智,放下黑子。「柳尚書,你覺得我今天這身打扮好不好看?」她左手托腮,慵懶中又有姑娘家柔媚味道,閑話家常間風情萬種。「好、好看!好看極了!」他點頭如搗蒜,點動得很勤快。「真的?我聽得好高興?!?/br>「我是實話實說!」柳揚再三強調。他不是騙她的,也并非昧著良心說話,刻意妝點過的她,清麗迷人,衣裳首飾襯托出的柔美不及她本身發散的氣質,特別是她今日笑容多,將眉宇間每回看見他時的輕蹙消抹去,豈能不美?「柳尚書,你嘴真甜,說出來的話真好聽,我有時無論打扮得再美,也有人是視而不見,從不說句好話,讓我一直以為自己貌丑,不討人喜歡……」哀怨的話語說來總是惆悵,為她的美添了一抹幽怨。「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公主,你別理會這種人,我倒覺得那是高攀不上你才會有此蠢行,以為能用特立獨行來博取你的眼光,柳某最不齒這種人!」柳揚說得義憤填膺,殊不知他口中「不長眼的家伙」正用最毒辣的目光瞪死他。「是這樣嗎?」李淮安問著柳揚,一雙美目卻越過了他,朝伏鋼望去,伏鋼冷哼撇開頭?!傅B看都不多看我一眼……」「他真沒眼光!」伏鋼又瞪回來,李淮安忍俊不住噗哧一笑,柳揚則是滿臉迷惑。「謝謝柳尚書替我說話?!顾眠@句話解釋自己壓抑不住的笑聲,但她自始至終都不是為了柳揚而笑,而是為了沉默坐在后頭,一臉老大不爽的熊般男人。吃醋了是嗎?還不夠哦,這樣還不夠回應她的付出,她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喜愛他,不喜歡他的無視,也不愛他待她的若即若離,更討厭他明明就對她有意卻還是死不開竅。好,他缺人當頭給他一棒,她就給他。「公主,我句句出自肺腑,你雖貴為皇親卻沒皇親的驕縱,待人和善有禮不擺架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堪稱皇城第一才女,若你身為男兒身,說不準當年七王爺推上龍座的人是你而非二十六皇子……」柳揚滔滔不絕繼續夸贊李淮安的種種,李淮安卻沒怎么專心,不過伏鋼聽得很專注,柳揚提到的他都同意。只是——明明就是在夸獎李淮安的優點,為什么他越聽越是一肚子火?「如果我只是個平常人家的閨女,你會中意我嗎?」李淮安突然插嘴打斷柳揚連綿不絕的吹捧?!笡]有皇親身分,沒有榮華富貴,更不可能保你飛黃騰達,柳尚書也同樣會中意我?」「呃……當然?!?/br>白癡,你停頓了一下,聽就知道你在說謊。伏鋼在心里冷笑,就算李淮安不是皇親又怎樣?不是皇親才更好,皇親的身分只是掩蓋掉她自身的好,每個人見到她只先考量她「十八皇女」的地位能帶來多大的好處,她又不是只有好在她是皇女——「柳尚書不是勢利之人,淮安倍覺欣慰?!?/br>「公主謬贊了……」柳揚有些汗顏。他對李淮安的好印象確確實實是因為她貴為皇親,否則……要找個比她更美的尋常姑娘家一點也不難,她雖美,卻不是最美,皇親的身分才是真正襯托她美麗的主因——這些話,他自然明白隱瞞為上。「抱歉,請柳尚書稍待,淮安覺得天熱,想去換件薄些的衫子?!?/br>「好,公主請便?!?/br>「綺竹,好生伺候著?!?/br>「是?!挂慌孕m女福身應道。李淮安讓丹芹扶著,往廳后內堂走去,伏鋼終于有了動作,直直站起,跟了上去。「咦?那、那不是伏將軍嗎?」柳揚這時才注意到伏鋼的存在。「來,柳大人,用茶?!咕_竹將半滿的茶杯又斟得滿滿。「哦,好……」他端起茶杯才啜了一口,綺竹馬上又斟滿它。「柳大人,您要是想小憩片刻的話,那兒有躺椅,別客氣?!?/br>「呃?不用吧,我還要等公主更好衣,出來將這盤棋下完?!怪皇菗Q襲衣裳,費不了太多工夫才是。「公主?」綺竹先是一怔,緩緩捂嘴笑了,「公主暫時都不會出來了,我看柳大人還是去躺椅那邊閉目養神,還是讓綺竹拿些書讓您讀,打發打發時間?」沒瞧見伏將軍也跟進去了嗎?公主哪還有空閑理睬你!柳揚一時之間并沒有弄懂綺竹的話,直到他枯等了良久,才知道「暫時」這兩個字,指的是足足半個時辰!「站??!你跟我來!」伏鋼喝住李淮安主仆的腳步,箭步上前,擒著李淮安的手將她拉到另一端,丹芹在李淮安的示意下退了出去。「那個勞什子的尚書滿嘴屁話!」伏鋼沒頭沒尾就轟出這句,剛棱臉龐上鑲著的兩道濃眉蹙皺得死緊。李淮安被他的手勁握疼了,輕聲提醒,「伏鋼,這樣很疼?!?/br>他低頭瞧見自己的杰作,白皙纖柔腕上已經印出他的粗魯指痕,他以為自己只用了半分力道……他連忙松手,不敢再碰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