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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他在俱樂部的地位已經有了潛移默化的改變。以前認識最貴的人也不過就是滕洲,兩人還沒什么大交情,現在托尤里安的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將直面接觸歐洲社會里的名流,心里完全沒底。顧婭很沒用地打了退堂鼓,撒著嬌,問,“我可不可以不去?”“不可以?!弊鳛橐粋€球壇新秀,甚至連合同都是三流新人的,接到這樣的邀請,尤里安也是受寵若驚。為了壯膽,肯定得拉一個人陪自己,而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女友。見她一臉愁眉苦臉,尤里安心一動,幾步走了過來,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只絨盒,“作為感謝,我有東西送給你?!?/br>“什么?”他沒回答,而是直接將盒子湊到她面前,道,“自己打開看看?!?/br>顧婭低頭瞥了眼,盒子上印著卡地亞的logo,光是外包裝就各種高大上。以前在國內,陪顧茜買過一只戒指,上面啥花頭也沒就要人民幣6000多,不管里面裝的是啥,都不會便宜。見她不接,他晃了晃手,道,“不想看看?”她略帶遲疑地接過,打開盒子一看,里面居然躺著一條鉆石項鏈,而且,那顆鉆石還不小。顧婭頓時震驚了,被鉆石的光芒耀花了眼,忍不住問,“你買的?”聽她這么問,他頓時神情夸張地道,“不是我買的,是我偷的?!?/br>顧婭一時反應不過來,著了他的道,問,“你偷的?”尤里安壞壞地笑了起來,一對小酒窩在唇邊再度隱現,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子,道,“想什么呢?當然是我買的啊?!?/br>“你為什么買?我是說,這個牌子很貴的,你干嘛破費?!?/br>“因為你生日快到了啊?!?/br>顧婭又是一怔,“多少錢?”他笑著拉她的手,“這種時候,收到禮物,不應該獻上香吻嗎?你怎么總追著問我價格?”“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我,不像是你的風格?!?/br>尤里安一本正經地道,“一方面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另一方面,前一段日子,我一直在外踢球,冷落了你,就當是彌補我心里對你的愧疚?!?/br>她的生日連她自己都忘了,他居然記著。顧婭有些感動,同時也有些驚詫,真沒想到這個一根筋的粗線條家伙也有浪漫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從盒中取出項鏈,仔細地看了一眼,項鏈是心形的,當中鑲嵌著一顆鉆石,造型優美。尤里安說,“這顆鉆石就代表著我對你的心。你帶著它,就是帶著我的心,不管我人在哪里,我的心都在你身上?!?/br>本來還想埋怨他亂花錢,有這幾千的閑錢,還不如給她去交稅,可聽他這么真摯地一說,她頓時啞口了。她不說話,他看不透她的心思,便問,“喜歡嗎?”他把自己的心都獻上了,她怎會不喜歡?她抬頭望向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非常喜歡,謝謝。幫我帶上吧?!?/br>她轉過身,背對著她,他接開項鏈的扣子,撩開她的頭發,替她戴了上去。她的肌膚白皙光潔,就像一塊綢緞,這條項鏈戴上去正好映襯,他忍不住低下臉,動情地吻了上去。他從背后抱住她,看著鏡中的人,在她耳邊不留余力地贊美,“婭婭,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br>哎呦,這小嘴甜得……讓她都不好意思直視自己了。顧婭有心逗他,便道,“是不是比你媽還美?”尤里安眼珠子一轉,狡黠地道,“兩種不一樣的美?!?/br>哈哈。這小子真壞。她嬌嗔地推了他一把,“你呀,除了這張嘴厲害,還有什么?”聞言,尤里安頓時笑了,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用極其yin.蕩的目光掃過自己的褲襠,挑釁地揚了揚眉,道,“還有這里也厲害!”……☆、6.28晉江獨|家發表車輪子一滾,開進了法蘭克福市中心的音樂廳。這地方繁華而喧鬧,平時連個停車位都沒有,今天卻一溜空著,因為整個場地都被阿爾法羅密歐(汽車品牌)給承包了。果然是世界一流集團,財大氣粗,開眼界啊。受邀前來的都是有錢人,各種大牌贊助商,最不濟的也是俱樂部里的明星球員,一年有著幾十萬歐元的薪金??磥砜慈?,這些人中就尤里安最窮,活脫脫一rou絲啊。也難怪,誰讓他半年前還是個坐冷板凳的苦逼貨,離球場有著咫尺天涯的距離,也就是最近時來運轉,才脫離了后補隊員的命運。作為吊絲的女伴,顧婭就更不用提了。他倆都是小人物,所以去了也就是湊個人數,阿爾法羅密歐的負責人過來打了聲招呼后,就放任他們自生自滅。尤里安性格一向活潑,可遇上這種場面也沒轍,平時我行我素慣了,現在和一群有錢人一起吃飯裝逼,不自在得很。好在,他還有幾個俱樂部的同僚可以說上幾句話,不至于那么無聊尷尬。據資深人士說,今天來的都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人,這里最不值錢的就是土豪,因為錢誰都有,所以只能拼聲譽和名望。瞧這西裝禮服的人扎堆在眼前晃來晃去,顧婭不由一陣頹廢,尼瑪,連最不值錢的東西,她都沒有,真是讓人心寒??!雖說都是名流,但宴會的氣氛倒是很熱烈。歐洲名流就好在這里,即便他看不起你,也不會表現在臉上,面上該有的敷衍還是照樣會有。馬上就到了晚飯時間,自然是自助餐形式的,有待者拿著一個托盤路過,上頭擺滿了小酒杯,看著顏色挺誘人。沒吃過豬rou,總看過豬走路,還以為是開胃用的葡萄酒,顧婭隨大流一起要了一杯。結果拿過來一看,暈死,酒杯里裝的居然不是酒精,而是像果凍一樣的啫喱。嘛東東?請原諒她的土鱉,拿鼻子聞了聞,隱隱有那么一股rou香,配上這深紅的顏色,著實有點奇特,可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是什么神物。“這是什么???是不是吃的?”顧婭忍不住問。尤里安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那待者向她笑了笑,又遞了一把小勺子過來,用這個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顧婭臉一紅,拿著勺子,卻還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歐洲怪事多,端上來的檸檬水,很可能不是喝的,而是用來洗手的。萬一,這啫喱不是吃的,而是用來刷牙的……這么一想,保險起見,還是決定先拿尤里安試刀。“來,張嘴,乖?!鳖檵I乘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喂了一勺子,然后問,“怎么樣?能吃嗎?”尤里安點頭,將嘴伸過去,道,“好吃。再來一口?!?/br>聽他這么說,顧婭安心了,將手移開,傲嬌地哼了聲,“不給?!?/br>她挖了勺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