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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點下燭。大家玩得很瘋很開心,一直鬧到凌晨三點。男生們又是劃拳又是敬酒,除了郭曼好點,基本個個醉。郭曼將單買了,替幾個學生喊了出租車,目送他們離去,然后駕著滕洲也準備走??匆婎檵I一個人,便問,“你怎么著?”“我家就在這附近。走回去就行?!?/br>郭曼道,“我送你一程吧。半夜三更,法蘭克福治安不太好?!?/br>顧婭想想也是,就沒堅持。郭曼坐前面,滕洲和顧婭坐在后車廂,顧婭轉頭看了閉目養神的大老板,暗忖,他真喝高了???還是裝的?顧婭說了地址后,問,“你也住在巴登洪堡?”郭曼,“不,我住在法蘭克福?!?/br>“哦?哪里?”“戴姆勒大街??拷黽estend區?!?/br>她哦了聲,有些驚訝,“那你送滕先生回去后,還得回來?”他點頭。“辛苦辛苦?!?/br>他哈哈,“養家糊口就是辛苦的?!?/br>兩人隨便說了幾句,這時,郭曼電話響了,是他家媳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兩人爭執了幾句,郭曼道,“你不介意,我先回家一下?!?/br>顧婭沒多想,因為去他那里確實順道。車子到了住宅區后,郭曼下車閃入了夜色。誰知,這廝一走,居然就一去不復返了。等了十多分鐘,還是不見蹤影,這是什么情況?該不會出什么事吧?于是,她趕緊打電話給郭曼。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接著打。然后,電話終于接通了。誰知道,卻是一個彪悍的女人聲音,“死小三,你還有敢打電話過來!出了國,就老老實實的學習工作,勾引別人家的漢子,要不要臉?”那嗓門之大,離開耳朵三厘米開外,還能聽得清清楚楚。一通暢快淋漓的大罵,最后叮咚聲,電話掛斷了。然后,顧婭整個人都懵了。我去,狗血它來了。☆、6.14晉江|獨家發表說實話,被郭曼無情拋棄后,顧婭很想就這樣甩車門下車,用同樣的方法拋棄滕洲??墒?,誰讓她天生善良正直無畏,把一個喝醉的人扔下不管,而且這個人還在不久前幫過自己,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她實在做不出。雖然惱怒郭曼做事不負責,可也沒辦法,人家妻管嚴,老婆都懷疑他出軌有小三要離婚了,還來管你三七二十一。剛才一堆中國學生,搶著送滕洲都能把他五馬分尸,現在就她一個,特么事就來了。她幾乎要懷疑,滕洲和郭曼是不是串通好的,故意挖個坑,讓她跳啊。德國的出租車司機也算是耐心,等了20分鐘,才問,“小姐,下一站去哪里?”還能去哪里???滕洲住哪里不知道,郭曼具體地址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一想到他那兇悍的老婆她也不敢去。所以猶豫了一分鐘,最后只能報自家住址。到家了,滕洲還靠在車上在睡,顧婭真想扇他倆耳巴子??上?,只敢勇猛的意yin,不敢溫柔的執行。叫了他幾聲,沒反應,看起來他是真醉的厲害著,基本沒什么意識。顧婭心中那個氣悶,心想,讓我出勞力我認了,沒道理連打車的錢還要我掏吧。于是從他褲袋里挖出錢包,大方地給了司機一張整票,反正滕大款有的是錢,她篤定慷他人之慨。給了不少小費,服務自然到位。司機大叔健壯威武,一把架起滕洲,輕松地給她送回了屋,順便扶上床。顧婭送走司機,將他的錢包往他身邊一扔,心想,幸好你遇上的是我,不然劫了你的錢,再劫你的色。等著一年后,包子橫空出世拉著媽咪找爸比。說實話,顧婭心中也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一線相隔的進退,改寫的或許就是今后一生的命運。她能感受到滕洲對自己的好感,兩人現在的局勢,只是因為有些話沒說開、有些關系沒捅破。假如,她主動一點點的話,也許,明天他就成了故事的男豬腳……想到這里,顧婭還有一些暗爽。是的,她故事里的男主角,由她決定。滕洲,在現實中,他再牛再高冷,可在她的世界里,他也就只是一個男、炮、灰。所以,晚安吧,男炮灰。顧婭將燈關上,關門走出去,去對門尤里安的房間睡覺。一覺到天明。第二天,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總之,她起床后回自己房間,滕洲已經不在了。只有床上的折痕隱隱顯示出,他曾在這逗留過。他這么精明能干,腦筋轉一圈,應該已經明白了吧。但凡她對他有那么一點意思,昨晚就算不把握機會和他怎么樣,至少也不會離開這間房。顧婭覺得自己還挺機智噠,這樣順水推舟,既不會太直接傷害了他那顆強大的自尊心,又堅定地表達了自己的選擇,一舉兩得。***一星期后,尤里安回來了。他下午到,顧婭上完早課,就馬不停蹄地直接沖去機場接他。在接客大廳等了二十多分鐘,才瞧見他的身影。只見他撐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即便隨著人流,仍然不能淹沒他的氣宇軒昂,人挺顏正,一切盡在不言中。見到親愛的女票,他緊繃的臉上立即露出個大笑容,比陽光還燦爛,展開雙臂等她投懷送抱。在他向她敞開懷抱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沸騰了,毫不猶豫地奔向他。兩人好久未見,思念爆棚。愛最苦莫過于相思兩地,因為感情無法用肢體去傳遞,只能靠語言,而有時語言在激烈的情感面前,又顯得太蒼白。所幸的是,他們兩地相思的日子結束了,他又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中。因為受著傷,動作幅度沒法太大,但他還是緊緊地擁抱了她一下,將鼻尖埋在她的頭發里,用力吸了一口她的味道。“你終于回來了?!鳖檵I也回抱了他一下,帶著一絲委屈地撒嬌,道,“我等這一天等的花也謝掉了?!?/br>他哈哈一笑,道,“放心,近期都不用趕飛機了,我對歐洲航空業的奉獻到此結束?!?/br>顧婭悶悶地埋在他懷里,“我還以為你很享受被意大利美女團環繞的滋味?!?/br>他牽著她的手,“吃醋啦?”切。她皺皺鼻子。尤里安嘴角一揚,扯出兩個小酒窩,不知何時起,這賤賤的笑容成了他的招牌表情,特撩撥人。顧婭好面子的很,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于是,避開這個問題,左環右顧地咦了聲,“哎,你的行李呢?”“沒有?!?/br>“沒有?那你空手回來的?”靠,這也太瀟灑了吧。“是啊,東西沒了可以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