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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孩,還學人家裝神秘,我呸!車輪子一滾,駛上了高速,半個小時之后,兩人到了法蘭克?!瓩C場。將車停在車庫,顧婭下了車,跟在他身后,不由一肚子疑問。來機場干嘛?難道帶她來這坐看飛機起落么?囧。才這么想,他就突然轉身,雙手指著她放了一槍,獻寶似的道,“我帶你來看飛機起落??次叶嗬寺?,快表揚我!”額,果然逗比。“這里停車半小時五歐,你吃飽了撐的?”見她興致缺缺,他忍不住叫著抱怨,“哦,eon。你能不能配合一點,真是太不懂情調了?!?/br>“為什么要配合你,我們又沒在談朋友?!?/br>“朋友之間也可以談情的?!?/br>“不需要,謝謝?!?/br>尤里安嘴上說不過她,只好大步走回來,一把摟住她的肩膀,拖著她向前走,“來都來了,給點面子?!?/br>他軟硬兼施,弄的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很傻逼地陪他看灰機灰。據說法蘭克福機場是歐洲最大的機場,而且還不停地在擴展,就德國人那尿性,你們也知道的,沒個三五年,估計是竣不了工的。顧婭靠在扶手上,透過大篇幅的玻璃窗,眺望遠處的起跑線。一架架飛機停在空地上待運,工作人員忙著指揮,裝行李的車子駛來又駛去。這就是機場的主題:離去和歸來。每一次站在這里,不管是她親自飛,還是送別人飛,總有一點傷感??匆婏w機起,心,就跟著一起沖上云霄。一方的離別,意味著另一方的團圓,作為一個長期在外漂泊的人,她是感同身受。尤里安站在她身邊,背靠著欄桿,和她面對面,兩人所見的視野并不相同。對他而言,也許僅僅只是一道風景線。顧婭正在心底感嘆,這時,尤里安突然用胳膊撞了她一下,道,“和他們相比,你永遠不是最慘的?!?/br>聞言,她轉身望去,于是就看見了一群坐著輪椅的殘疾人。他們有些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智力卻仍然停留在孩童時期,癡呆地看著某處掉口水傻笑。這話說得不錯,和比你慘的人相比,你永遠是幸福。知足常樂,在中國這也是一句古話。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這個還想要那個。尤里安終于沒能忍住他那顆八卦之心,問,“你心里到底藏著什么事?”她沉默,牽涉到經濟,難以啟齒,更重要的是兩人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無話不說的地步。見她抿著嘴,就是不肯說,尤里安也沒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他退后一步,突然向她伸出雙臂,道,“那就擁抱一下吧?!?/br>顧婭猶豫,外國人喜歡通過身體接觸來增進感情,所以即使在人群中也會當街親吻擁抱??芍袊藚s喜歡把愛埋在心里,通過更深層的方式去表達,比如為誰默默付出。別說是他這個半生不熟的人,就連親爹,她也沒抱過幾回。尤里安不知道彼此間的差異,見她不動,就主動迎了上去,攬著她的肩膀雙臂一收,給了她一個實打實的大擁抱。不知是哪個說的,皮膚也會饑餓,所以人們期待彼此的擁抱和撫摸,只不過隨著年齡增長,這些渴望漸漸被忽略。在他懷里,顧婭感受到了溫暖,他有力的臂膀和矯健的胸肌,讓她覺得安心。那是一種避風港的感覺,暫時替她擋住風雨。她閉起眼睛,將臉靠在他的胸口,默默地享受這刻的寧靜,要是一直有人愿意這么庇護她就好了。溫香軟玉抱在懷里,尤里安也很享受,所以并不急著推開她,而是將雙臂收攏,環住她的背脊。不要小看一個擁抱,它可以幫彼此傳遞很多信息,讓兩人的心更貼近。顧婭覺得自己儼然就是一只到處漂泊的小船,偶然找到了停泊的港灣。只是可惜這片港灣還不屬于她,只能暫時讓她歇一歇腳,然后,繼續開始下一次旅行。尤里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么樣,是不是開心點了?”她驚覺,在他松手前,先推開了他。兩人結束了這個令人心動的擁抱,顧婭將頭轉開,嘴硬地否認,“我沒有不開心?!?/br>尤里安也不去拆穿她,對他來說,尊重就是替對方保留她要保留的秘密。沒話說,他隨便找了個話題,問,“你第一次來德國的時候,也是在法蘭克福機場?”“不,是在慕尼黑,然后轉機過來的?!?/br>“慕尼黑?”他有些驚訝,“上海沒有直達法蘭克福的?我不信?!?/br>“有。不過我是從洛杉磯過來的?!?/br>“美國?”他揚了揚眉頭,問,“我以為你去了新西蘭?!?/br>“我以前是在新西蘭,只不過那時候沒有直達德國的飛機,必須在新加坡或者美國轉機?!?/br>“所以你就去了洛杉磯?”她點頭,“這說起來也是一場惡夢?!?/br>聽到有八卦,他的眼睛頓時亮了,催促,“說來聽聽?!?/br>“決定來德國后,我去新西蘭旅行社訂票,工作人員沒和我說中國護照在美國轉機時,必須持有入境簽。當時他們只說建議你去簽一個,但不簽也可以,只要轉機時間低于八個小時,而我是五個小時?!?/br>“你不會真的沒去簽證吧?”她點頭,“簽證要花1000刀,好貴的,我想能省就省了,所以就沒去?!?/br>尤里安伸出拇指,道,“在美聯邦這種橫行霸道的政府前,你也敢挑戰他們的威信,你牛!”顧婭嘆息,“這不是我年少無知嗎?很多事情沒想透徹,就匆匆忙忙地做了。所以,就不得不承擔后果?!?/br>沖動是大多數人的毛病,畢竟全世界有幾個民族像他們德國人那樣嚴謹,決定做的每件事都會把后果考慮清楚,就連養一只狗,都會先去列個十年計劃。尤里安揮了下手,問,“然后呢?我是說你非法入境了之后?”“然后……就被抓了?!?/br>“誰抓你?警察?”“是的。被海關當作偷渡者當場就給掐了。當時來了三個警察,將我反手拷了起來,身上的皮帶和鞋子上的鞋帶,也被以防是武器,脫了下來。他們徹查我的行李有沒有危險物品,然后將我押去了海關的臨時拘留所。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為我們在拍警匪片,還有旅客在問Jacky呢?聞言,他忍不住微笑起來,笑了一半才發現,這是個悲傷的故事,忙低聲說了句抱歉。顧婭揮手,“沒什么,現在回想起來,確實覺得挺可笑的?!?/br>“那你哭了沒?”“很奇怪,沒有?!?/br>“你不緊張不害怕嗎?畢竟那是一個陌生的國度?!?/br>“緊張是有的,我現在還記得,那時手里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