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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六點半?!?/br>他看了下手表,道,“現在五點三刻,30公里,過去半個小時差不多?!?/br>尤里安在旁邊不疾不徐地拆他墻角,“馬上就要下班高峰了,我看懸?!?/br>尼爾斯道,“沒事的,高速要是擁擠的話,可以走聯邦公路?!?/br>尤里安繼續拆墻,“聯邦公路繞圈子,30公里半小時鐵定到不了?!?/br>聞言,尼爾斯笑了下,沒再接嘴。顧婭拍了拍自行車,為難地道,“可它們怎么辦呢?”尼爾斯道,“先找個地方鎖起來吧。有時間再過來取?!?/br>尤里安哼了聲,“我的可是限量版山地車,被偷了誰負責呀?!?/br>顧婭心里有事,煩著呢。見他還在那咋呼,盡扯些有的沒的廢話,便沒好氣地道,“那要不然你自己騎車回去吧!”愛坐坐不坐滾,真是啰嗦死了。尤里安沒話了,將自行車鎖在教堂旁邊,準備上副駕駛。大眾尚酷是跑轎車型,所以只有前面兩扇車門,后座的位置得將副駕駛的位置翻下來,才能坐進去。顧婭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后座的位置,無聲地道,小弟,那才是你的位置,別坐錯位。尤里安極度不爽,不由叫了起來,“為什么讓我坐后頭,我腿這么長,都沒地方……”顧婭不等他說完,便道,“你們先送我去學校,我在你之前下車,到時候還不是得讓我嗎?我趕時間的,拜托啦!”尤里安沒話說,只好悻悻地彎腰鉆了進去。跑轎車圖個酷,不適合家庭使用,肯定不舒適,也確實為難他這大長腿了。于是,顧婭想將自己的位置向前移一下,好讓他坐的更舒適一些。但沒想到的是,這車尼爾斯自己設計過,和普通出廠的車子構造有些區別。顧婭摸來摸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移動扳手,只好求助他。尼爾斯說,“在右下角,你再摸摸看?!?/br>顧婭又試了試,還是摸不到,于是尼爾斯湊過身體,幫她去調整。彼此一下子拉進了距離,他的頭靠得很近,正好是在她胸部的位置,只相差那么一點點,就碰上了,她幾乎能聞到他身上爽膚水的味道。兩人靠得太近了,她貼在座椅上,不敢亂動,生怕遇上什么尷尬事。但因為要幫她調整,而按鈕恰巧就在她的右手邊,所以他的手臂時不時地擦過她的大腿。兩人又不熟悉,這個動作未免太曖昧。她還沒說話,尤里安就在后頭用手拍打了下她的座椅,叫道,“喂,你們倆在干嘛呢?不是說趕時間么?”被他這么一叫,顧婭瞬間就紅了,唉,沒干嘛也被他叫得像在干嘛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顧婭道,“我這不是想讓你坐得舒適點么?!?/br>“坐在這里,怎么都不舒適?!彼吆?。哎呦,有順風車搭還要嫌棄,真是的。顧婭將頭望向窗外,干脆不理他。現在這個天氣,其實還不冷,但尼爾斯見兩人都有些狼狽,便打開了暖氣。德國的氣候本來就干燥,再被暖氣一烘,衣褲收干得更快。車子在高速上行駛了一段,尼爾斯將音樂調小,問,“為什么教授約你這么晚見面?他不用下班的么?”“聽教務處的秘書說,他今天正好去巴特洪堡開會,看樣子像是臨時起意的?!甭犓@么一說,顧婭也覺得有些奇怪,她轉頭望向他,忍不住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么?”他搖頭,“不知道?!?/br>顧婭被他說得心慌兮兮的,忍不住又要胡思亂想了,沒見過教授,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該不會是像漢尼拔那樣的變態吧?而且,那一片都是商業區,六點后基本就沒人了,到時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第二天學校里就多了一具無名女尸了。哇靠!越想越后悔,早知道還不如另外約個時間,至少性命無憂啊。顧婭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巴特洪堡的經濟學院到了。德國人一般是沒有加班加點的習慣,下班時間一到點,準時撤退,所以很多樓區都黑著。“你的學校在商務樓里?”尼爾斯抽空向窗外望了一眼。“嗯,對,是一所私立大學?!?/br>“哦?”也許因為他的職業,尼爾斯特別較真,問,“那是國家承認的嗎?教授……”話還沒說完,就被尤里安不耐煩地打斷,“你既然不放心,就在這里等她,唧唧歪歪問那么多,有用么?”尼爾斯果然就不多言了。顧婭心中沒底,所以也不接嘴。等車子停穩了后,她一腳跨了下去,走了幾步,才回頭對尼爾斯道了聲謝。這個時間點,學??隙ㄔ鐩]人了,所以顧婭只能從后門進去。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按響了門鈴,不知道貝亞特還在嗎?她要是還沒下班,心還能安定一點。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嘀的一聲,有人替她開了門。顧婭忙大步走了進去,前臺的位置空著,顯然貝亞特不在,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懸吊了起來,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正猶豫該往哪里走,這時,突然有人從旁邊的一間屋子里走了出來,用沉著的聲音對她道,“這里?!?/br>顧婭嚇了跳,下意識地轉頭,這一眼望過去,頓時就驚呆了。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是……難道他就是昆特教授?不是吧。☆、4.13晉江|獨家發表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亞洲男人,不,確切地說,是一個中國人。顧婭不知道他是誰,卻和他有過幾次照面,甚至還說過話,第一次是在車站上,第二次在學校的停車場上。這人和前幾次遇上的一樣,仍然西裝筆挺,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上衣的口袋里還塞了一塊手絹。他著裝得體,不言茍笑,這一副專業裝逼樣,實在叫人肅然起敬。顧婭有些疑惑,暗忖,難道他就是昆特教授?光看這氣場,確實有點像。在德國,亞洲人有著德語姓氏也見怪不怪,那個啥,自由民主黨的主席叫菲利普.羅斯勒的,不就是一個出生在越南,生長在德國的亞裔?誰知,這個念頭才躍過腦際,西裝男便向她微微地搖了下頭,道,“我不是昆特?!?/br>被他看穿了想法,她不免有些尷尬,話鋒一轉,問,“那請問昆特教授的辦公室在哪里?”他的手朝里指了下,“這里,就在等你了?!?/br>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雖然知道自己并未遲到,但被他這么一說,她多少有點愧疚。讓教授等,總不是件好事,趕緊大步踱了過去。走進房門一看,才發現這并不是辦公室,而是一個教室。房間不是太大,正前方的墻壁上鑲嵌著一塊黑板,四周圍了一圈桌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