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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現在社會上有種壞風氣,打著慈善的名義騙捐。董佳益落網前,我一直不知道他也是這種人。我聽說他已經入獄,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問捐款的事究竟是何用意?!?/br>付經綸沒有理會他冠冕堂皇的說辭,“這些年,宋總的產業從陵北省擴大到整個陵州三省,別人對你贊譽不斷,但我聽說過一些傳言——曾經發生過幾起工人意外身亡事件,最后都不了了之?!?/br>宋幽燁一臉難以置信,“不知道你們是正經探員還是八卦記者,僅憑傳言就跑到這里向我求證。小歐——”他的法律顧問應了一聲,向特案組幾個人解釋道:“你們說的傳言是對宋先生和我們YH實業集團的惡意重傷。我公司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時確實發生過工人傷亡事件,但完全按照法律要求進行鑒定和賠付,相關資料我一會兒就找出來給你們看?!?/br>“你見過這幾個人嗎?”江湖威忽然將幾張受害女子照片在宋幽燁面前,想看看他的反應。宋幽燁皺著眉頭看了一遍,“這些又是誰?”法律顧問小歐馬上說:“各位探員,不知你們究竟在調查什么案件。宋總一向潔身自好,不可能和這么多名女子有牽扯。你們這種問詢的方法是很唐突的,我們有權向陵州偵查局反應?!?/br>本就缺乏決定性證據,這次問詢本該淺嘗則止,付經綸使了個眼色,大家心照不宣。長相最和氣的龐公平笑道:“我們只是常規詢問,耽誤了宋總開會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一步?!?/br>宋幽燁沒有任何松懈表情,冷厲地望著他們走出辦公室,偏頭對小歐說:“將你剛才提到的幾分證明材料發給他們,不知道什么不得了的案子要勞動兩個一級探員和廉政公署監督員一起上門??傊?,要做到滴水不漏,不要對我和我公司的聲譽產生任何不良影響?!?/br>“我明白?!毙W點頭。江湖威上車后,嘆氣道:“我們這次幾乎什么都沒問出來?!?/br>“早就知道問不出什么?!备督浘]一笑,“我就是來見識一下宋幽燁是不是真的和我想象得一樣?!?/br>江湖威一愣,急急問道:“此話怎講?”“系列案兇手的心理素質絕非普通殺人犯所能及,面對我們忽然的造訪,‘他’不可能表現得驚慌失措甚至錯漏百出。宋幽燁表現得非常鎮定,你們發現沒有,他的目光波瀾不驚,再有教養的人見了我,難免多看一兩眼,而他……至少我沒看出他在我身上花的時間比你們多。這可能說明兩點——第一,他的心理防御機制告訴他,現在不是打量我的時候;第二,他的克制力非常強,是個很難對付的人物?!备督浘]一邊思考一邊說,然后笑了笑,“呵呵,我是個研究心理學的,看的東西都從本專業出發。希望小趙和屈旌回來能帶來決定性證據,這樣,我們就不用對宋幽燁旁敲側擊了?!?/br>羅優蕊由衷地說:“從表面上看,宋幽燁和那個連環案兇手真是不沾邊,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漠和疏離。在我看來他什么都能得到,何必費心思做那些變態的事情來取悅自己?”付經綸搖搖頭,沉默地望著窗外,過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地說:“人性和人心很復雜。一個人究竟要什么,看表面是絕對看不出來的……”第101章101.雙城記(4)趙蘇漾、屈旌和岑戈動身去了陵北省。和預想得一樣,重新走訪受害者的親友難度很大,前幾個死者因為是失足婦女,親戚們都諱莫如深,甚至有人覺得她們該死,兇手是在幫他們清理門戶。她們曾經攬客的街道早就重建或翻修,曾“并肩作戰”的同行們更是銷聲匿跡。當年負責登記失蹤案的探員們說,由于當時重視度不高,監控設備有限,家人來報案時連她們具體的失蹤時間都搞不清楚。屈旌輾轉打聽出,第七個死者A小保姆的原雇主鐘先生一家現已搬家到一個新小區,對于探員時隔多年的再次來訪,鐘先生非常驚訝,愣了許久后才說:“怎么,這么多年了,人還沒找到?”“當年你說付了工資后,她就離開了。她是否告訴你,下一步準備回老家還是接著找一戶人家當保姆?”屈旌翻閱著破舊的登記簿,問。鐘先生搖搖頭,“我忘了。既然都結束聘用了,她要去哪里我們管不著啊?!彼f罷,看了看堵在門口的屈旌和趙蘇漾,又越過他們看了一眼后面的岑戈。岑戈清了清嗓子,趙蘇漾讓出個空,他上前一步,“她在你家負責照顧誰?”“主要是我媽和我兒子,我和我老婆工作都很忙?!?/br>“工作表現怎么樣?”“一般吧,所以她要走,我們也沒挽留?!?/br>“她離開之后你又請了幾個保姆?”“呃……后來就沒請了……”趙蘇漾發現,岑戈忽然停止發問,看著鐘先生笑了一笑。幾秒之后,他說:“鐘先生看上去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該不至于絲毫禮節不懂。雇用了兩年多的保姆要走,連對方下一步要去哪里都不過問,不合情理。小保姆因為什么原因離開你家,想必你最清楚?!?/br>“你……你說什么?”鐘先生壓低聲音問。“我們表明身份后,你臉上的驚訝表情太做作,持續時間過于長。其實,真正驚訝的表情只能持續一秒左右,超過這個時間的要不是聯想起了別的事,要不就是刻意把驚訝表現給別人看而顯得自己無辜?!贬昝鏌o表情地戳穿他,“你早就從當年的某個探員口中知道她已遭不測,為了避免惹禍上身你編造了謊言或者……掩飾了一些真相?!?/br>鐘先生后退了一步站穩,臉色由青轉紅。岑戈語氣軟了下來,這是他常用的戰術:“我們知道你跟她的死毫無關系,但她從你家離開之后去了哪里對案件來說很重要,請你配合。另外……時過境遷,我們只需要你提供線索,不會追究當年是對是錯?!蓖nD幾秒,他又說:“如果你拒不配合,堅持隱瞞,我們偵查局問詢室里見?!?/br>“唉!”鐘先生重重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走出來,小心地關上門,“當時我也是鬼迷心竅,見她長得還不錯,對她有點幻想,她發現后沒拒絕,我就……我就控制不住了,我老婆一直都不知道。她后來竟然想叫我離婚,跟她結婚。我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知識分子,她就是一個鄉下丫頭。她說她懷孕了,我嚇死了,叫她去醫院,她死也不去,還說要告訴我老婆。我為了穩住她,就叫她去外面躲幾天,我回來談離婚,其實我是回來湊錢先讓她把孩子打掉再說??墒堑任野彦X湊好,也聯系好一個在醫院的熟人后,打電話給她,就再也聯系不上了?!?/br>岑戈出馬,果然非同凡響。趙蘇漾趁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