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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時間消失不見,如今只能紙上談兵,憑借蛛絲馬跡去探查兇手的身份和內心世界。趙蘇漾想了想,認真地說:“按照你的思路,兇手的童年受到巨大的刺激后就開始變得暴虐,青春期本來就叛逆,他就利用父母的職業便利找到了強酸溶液,虐殺小動物。在這個階段,他父母沒有及時對兒子的行為實施心理疏導,很強硬地采取不讓他再飼養動物的方法,反而讓他心理更加扭曲,從動物轉移到了人上面。從小耳濡目染,他了解購買化學藥劑和制造有毒氣體的途徑和方法,所以用強酸處理尸體的時候也是得心應手。是嗎?”岑戈頷首,“孺子可教?!?/br>本該小得瑟一下的趙蘇漾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了。“在想什么?”“你跟那什么秋牡丹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去???我怎么感覺你們是相愛相殺的一對兒?”她抬臉,懷疑地盯住他,試圖捕捉他的微表情。“這是言情中的情節?!边@姑娘的思維太過跳躍,岑戈不屑地移開目光,“在緝毒局時沒能將販毒集團‘’一鍋端是我畢生缺憾?!?/br>缺憾……忽然,趙蘇漾心中掠過一絲靈感,抬眼看住岑戈?!澳阌袥]有覺得哪里不對勁?”她憋不住話,開口問:“為什么兇手開啟酷刑殺人后,尸體的部分器官就被他截留了?耳朵、嘴唇、手指……這些器官跟是不是女人無關,對死者本身而言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意義?!?/br>“收集被害人器官是一些變態殺手的愛好,把他們泡在福爾馬林里,高興時就拿起來欣賞一番,睹物思人,回味自己殺人時的美妙場景?!?/br>“請你不要再用‘美妙’這個形容詞了……”趙蘇漾比了個“?!钡氖謩?,初見岑戈時他就用“一個安靜美妙的夜晚”來形容她和已經死去的向蔓共度的可怕一夜。“對正常人來說,殺戮場景是兇殘恐怖的,對變態殺手而言截然相反——美妙、刺激、富有吸引力和cao控感?!贬晏裘?,故意逗她,“cao縱、支配、控制——這是所有變態殺手的口號?!?/br>她忍不住翻個白眼,“說得好像你和變態殺手心靈相通似的?!?/br>“不,跟我心靈相通的是你?!?/br>“少來?!壁w蘇漾不以為意,剛才聽他分析兇手特征太過認真,像聽了一場精彩的講座,連服務生端上來的甜品都無暇吃上一口,趁著這空當,她拿起小叉子,暫時把保持體重拋到腦后,狠狠咬了一口巧克力松餅。這時,岑戈冷不丁一句:“其實,我也覺得‘收集器官’這種行為存在較大疑點?!?/br>第96章第96章男人的一半是女人(4)趙蘇漾一愣,舔了舔嘴角的蜂蜜,“你不是說很多變態殺手都鐘愛那種手段嗎?”“不少變態殺手有其鐘愛的器官,尤以女性的性.器官為主。這幾起案件的兇手收集器官時顯得漫無目的,似乎只是隨便留下一點當做紀念。然而從犯罪手法上看,他的‘奴隸’源源不斷,甚至在一段時期有過兩到三名女囚,他留下的應該是女人們受酷刑死亡時的錄像或者照片。既然他憎恨女人,虐殺她們,又為什么留著她們的器官給自己添堵,令人費解?!?/br>“我覺得,一個變態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是正常的?!壁w蘇漾揉揉太陽xue,今晚接受的信息太多,一會兒回去后得好好理一理?!澳惆阉治龅脡蛲笍亓?,畢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不可能面面俱到。再說,正常人都是一模一樣的,變態卻各有各的變態?!?/br>“所以,那個變態留取了岑凝什么部位?”岑戈冷不丁又一句,帶著些許審問般的冷厲。“驗尸報告都說了,那些器官都是她們死后才被切割下來的,他可能還沒來得及動手,岑凝就跑了?!壁w蘇漾回答得非???,“囚禁她的和最終殺害她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還說不定?!?/br>岑戈沒有接話,彎腰從桌子底下的隔板里拿出一個紙袋,輕輕放在她面前。“這是……?”“小凝治病時織的圍巾,是時候送給你了?!贬晖难劬?,“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這能不能給你點力量?”趙蘇漾欣喜地把圍巾掏出來,并沒有他曾經形容得那么丑,大紅色的還蠻喜慶,恰好配她現在穿著的黑色呢子外套。她馬上戴上,在脖子上繞了兩圈,臉被襯得更加白皙,“抓到兇手前我會一直戴著它,看,它跟我的衣服多配??!”“你曾經說忍受不了連續幾天穿同一件外套?!?/br>她豎起食指搖了搖,“我怎么可能只有一件黑色的外套呢?”岑戈打量她一陣,“以前穿過的黑色外套難道不是這一件?”直男對女人衣服的觀察力讓趙蘇漾深深嘆一口氣。☆☆☆約定的日期到了,趙蘇漾非常無恥地把岑戈的推論寫進自己的簡報遞給付經綸。他花了半個小時把每個人的簡報都看了一遍,江湖威和龐公平本就是總局負責該案的探員,他倆將以前排查的方向和疑點都梳理了一遍,看上去毫無新意,拿到趙蘇漾那份時,他眼中出現幾分驚艷,抬頭看了看她,又將自己的簡報遞給她,說:“你看看?!?/br>雖然得到了岑戈的授意,趙蘇漾還是有點心虛,接過來粗粗看了一遍,乖乖,他的好幾條結論和岑戈的大同小異。跟岑戈的推論些許不同的是,付經綸認為兇手的的某個長輩參加過衛島戰役,但不是軍人,而是戰地記者,因為有些戰俘被虐的照片屬于絕密,不是普通士兵能得到的,且當時擁有相機的人屈指可數,只有戰地記者具備這個條件拍攝照片并偷偷藏起來,此后才有像后人炫耀的資本。在童年經歷方面,他認為兇手除了受到小伙伴的嘲笑外,還可能因此遭到年齡較大男孩的sao擾或者毆打。兇手試圖將這些事告訴母親,不但沒有引起重視,反而讓母親覺得將兒子打扮成女孩非常成功。家中從事化學相關工作的就是兇手的母親,這讓她的收入高于丈夫,變得非常盛氣凌人。“小趙不是刑偵科班出身,能做出這樣的簡報真是太讓人訝異了?!币膊恢督浘]猜不猜得出趙蘇漾背后站著一個岑戈,聽他的語氣,是由衷地感到惺惺相惜。趙蘇漾芒刺在背,碼字員最鄙視的就是抄襲剽竊,自己卻不得不盜用了岑戈的“勞動成果”。付經綸把幾份簡報傳下去讓他們互相看看,然后說:“毫無疑問,兇手是個富商,小趙認為他經營的是化工類企業,我對這點不是很贊同,他的經營方向肯定不止一個。他白手起家,這么多年輾轉多個城市打拼,說不定已經有了自己的商業帝國,具備很高的社會地位,這種身份給他提供很多便利和作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