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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慧。這里的震驚還未過,回頭一看,后室石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嚴嚴實實合上了,幾道手電光同時照過去,才發現門后居然有一副浮雕,雕的是一個鼎朝貴族打扮的婦女開門欲進,半個身子隱在門后,衣著線條流暢,面部表情生動,連嘴角的一道笑紋都是那樣清晰,明明是微笑,現在看著卻那樣詭譎,讓人由衷地感到背脊發涼。再看看周遭的墓墻,上頭是整面的壁畫,依稀可見畫的是一場奢華的宴會,賓客笑容滿面,桌上琳瑯滿目都是瓜果、酒rou,桌下簇擁著牡丹團團,寓意吉祥富貴。忽略恐怖的巨石和莫測的機關,后室明明就像個巨大的娛樂場所,充滿歡歌笑語,深刻詮釋著岑戈方才的話——墓主人生前過著什么生活,死后在墓xue里也盡量還原以前的驕奢yin逸。或許,墓主人不希望自己被打擾,才設置那些機關保持著永世的寧靜。可是,能給咱們這些無辜的路人留條活路么……趙蘇漾雙手合十,心里大叫。第67章67|長生殿(5)現在,剩下的五個人面臨著巨大的生命危險,門一關,空氣太過稀薄,侯毅冉的大包被關在外面,要破門而出也不可能了。偌大的后室,已有兩具雖看不見但肯定慘不忍睹的尸體,誰都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具。黑漆漆的空間不知還暗藏怎樣的殺機,趙蘇漾忽然感覺很自責,若不是自己提出要下船看古墓,他們也不會跟著專家進來。網上說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沒想到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三個專家知道,現在的處境只能冷靜,找尋開門的機關。他們小心翼翼地舉著手電,一步一步走得都非常謹慎,這里敲敲,那里按按,隨時注意著是否有暗箭或者別的什么迸發而出。帶著一絲自惱,趙蘇漾沉默許久后忽然漫無目的地問:“老師,九龍帶扣到底是什么?”比較好說話的呂啟雯愣了一下,“鼎朝皇帝墓中出土過金質十龍帶扣,金質九龍帶扣則是鼎朝超級貴族才有的一種物品,有時也用來陪葬,存世數量非常稀少,我國現存……兩件,在博物館里收藏著。按照這個墓的規格,墓主人陪葬品中很可能有九龍帶扣,如果這次能找到,也算是功德一件吧?!?/br>岑戈靜靜地聽著,忽然眉尖往上挑了一下——作為一個專家,不該在“全國現存兩件”上有所停頓。韓江雪懷疑范軍亭是為找九龍帶扣而進的古墓,而她也因找九龍帶扣中了機關而死,可見再找到一件九龍帶扣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并不僅僅是功德一件,而有更深的含義。甘澤走了回來,“一個主棺槨,四個耳室放著四個陪葬棺,看規格應該是墓主人寵愛的妾。那個主棺槨有點不同尋常,和墓主人皇親貴族的身份不相符,大小、材質、彩繪、鑲寶什么的,等級僅略高于四個陪葬棺。最奇怪的是……到處找不到墓志?!?/br>“難道我們進來的是個假墓xue,墓主人真正的棺槨隱藏在別的地方?”呂啟雯疑惑道,進而聲音有點發蔫,“此墓的作用就在于守護和防盜?”如果真相如此,那這就不是一個墓xue,而是殺人機關了。趙蘇漾心里那種不祥的預感加深,總覺得后室門關閉之后,冥冥中就是一副要他們全軍覆沒的架勢。“不是機關,一切都是人為?!彼麄冇懻摰臅r候,岑戈低聲對趙蘇漾說。“哈?”岑戈的意思是,有人在搗鬼?有人利用古墓的機關故意殺人?趙蘇漾沉心想想,還有誰比這幾個專家更了解鼎朝古墓的構造呢?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只要有人研究過這種墓葬,或者早就知道墓主人的身份,精通里頭大致會有哪些機關,把人引進來讓他們觸發機關而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不知岑戈是怎么看出他二人的死不是意外的?疑問盤踞在趙蘇漾心頭,岑戈好似看出了她的疑問,在她手心畫了一個“S”一個“N”。“S”“N”,南北?趙蘇漾忽然想起掉落在通往后室墓道的夜光指南針,如果沒有撿到那個東西,大家不會鬼使神差進到后室里來。進墓xue一路,沒有人掏出過夜光指南針,可見至少在進入后室之前,是不需要用到這個東西的。而且,這些專家見識過不少鼎朝古墓,加上鼎朝人講究風水,墓xue的朝向也是固定的,不存在非得靠指南針才能找到路的可能。無疑,有人故意把會發光的指南針扔在漆黑一片的墓道上,引起大家的注意,并灌輸一個觀念,即范軍亭來了這里。合作過很多次、互相都很熟悉,能拿到范軍亭的指南針并扔在這里的無非就是他們其中一個。所以,始作俑者就在侯毅冉、甘澤、呂啟雯之中。怪不得岑戈的臉上看不到驚慌和擔憂,他知道既然是人為,某個人一定知道怎么出去。“他”殺人的目的就是九龍帶扣?范軍亭和韓江雪的死對尋找九龍帶扣有什么巨大的幫助嗎,還是他倆因為這樣東西得罪了兇手?趙蘇漾見剩下的三個專家仍在孜孜不倦找機關,忽然冒出個更加恐怖的設想——兇手是想把他們全部弄死,然后自己一個人打開門安然無恙地走出去。這樣一來,不死到最后一個,就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了。岑戈忽然握住她的手,帶著她站在砸死范軍亭的巨石邊?,F在看來,這里是最安全的,既不可能掉下第二塊巨石,也可以說點悄悄話。“雖然我對考古一知半解,但我認為這個墓不是陷阱,只是,墓主人的棺槨沒有放在后室?!贬陦旱吐曇粽f,“或許真的有個機關,能開啟下一個墓室,那里才是主棺槨所在?!?/br>趙蘇漾聽了,目光移到正中間大一些的棺槨上,以前看那些盜墓文,機關的啟動和它基本都有聯系。只是現在,誰都不去碰它。岑戈趴了下去,心理素質超乎常人的他沿著巨石和地面的縫隙查看范軍亭被壓得扁扁的尸體,還細細看了唯一沒被壓住的部分——那只伸出來的手掌。除大拇指指甲里頭的淤血外,他其他四個指頭第一關節處都有傷口和淤血,第二關節出卻沒有。抬起手掌看手心,有幾道小傷口,邊緣很新,似乎被什么扎了進去,然而手下的地磚并沒那么鋒利。半晌,他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下擺的灰塵。“范軍亭死的時候手里握著什么東西,巨石砸下來時,他的手連同身體一起被壓倒,四指彎曲、手心向下敲到了地面,因此手指的第一根關節處都受了傷,不排除指骨因此碎裂;另外,手中的東西比較堅硬,刺傷了他的手心,但跟他一起來的人把他的手掰開了,取走了那個東西,又將他的手掌平放?!?/br>他這番話并沒有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