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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貓。一她沒有權力調取校園監控,二她無法在全校范圍內開展搜查,更別說進入別人的宿舍。——如果我也是個探員,追求真相就更加容易了。向蔓之死加上喂過的母貓失蹤,這個念頭第一次闖入趙蘇漾的腦海,抱著“能找到工作就去工作,找不到工作就當全職寫手”的她后知后覺地開始了職業的規劃。成為一名探員,這個一時興起的主意似乎很不錯。☆☆☆“有發現有發現!”小王風風火火闖進活動室,阿東、小丁、羅子和岑戈同時抬眼看他。羅子呵呵一笑,“你先坐下,有發現的可不止你一個?!?/br>小王興奮地提一提褲子,雖然坐下了,可仍按耐不住想第一個說。阿東見他那猴急猴急的樣子,給了他一拳頭,“臭小子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們以前太關注趙蘇漾這個嫌疑人了,有點先入為主,忽略了很多東西。向蔓的通話記錄我查了一下,超過十分鐘的記錄幾乎沒有,有也是跟她爸媽聊,其余的都是同學、老家朋友什么的。有一點很奇怪,有個號碼……”小王從懷里掏出一卷通話記錄,一拋,長長的都鋪到桌子另一頭了,其中有許多紅紅綠綠的劃線,可見他查記錄時的用心,“我用紅筆圈出來了?!?/br>通話記錄很長,大家一人捧起一段,發現小王圈出來的那個號碼從來沒有接通過,但每隔兩三天就會出現一兩次。有時是對方打過來,有時是向蔓撥過去,但互相都不接。所有不尋?,F象之后都有可能揭示著事件的真相。“這是誰的號碼?”阿東問,“向蔓通訊錄里有沒有?”小王很得意地說:“通訊錄里沒存。你們一定想不到,是他們外語學院英語系一個副教授的號碼,叫范琨誼,教英語口語,大二、大三的口語課程都是他上的。他和向蔓都是仙縣人,可以說是老鄉,而且他半年前出過國,去了澳洲。維生素片和綿羊油,不都是澳洲的牌子嗎?”羅子釋然,“已婚?”“當然,三十大幾的男人了?!?/br>“英語系副教授不具備制作那種毒.物的能力?!贬暌徽Z道破,似乎給眉飛色舞的小王打了一針鎮定劑。羅子接過話頭,“我又看了看向蔓的驗尸報告,讓法醫們加了一次班,檢查了她腸胃里面的內容物,雖然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有些東西還是能夠分析出來——釋迦、百香果籽、貽貝、蝸?!也幌嘈艑W校食堂、學生街有這樣的東西。剛才,我看了一下通話記錄,她死的那天,撥打過范琨誼的電話?!?/br>岑戈則把小丁的記錄本攤平,上面每個接受詢問的人都打了一個“”?!拔抑匦聠柫艘槐榍皝碜龉P錄的學生,他們承認自己幾乎沒有跟趙蘇漾接觸過,所有關于她的事都是從向蔓口中聽說。其中幾個同向蔓關系要好的,告訴我這樣兩件事——第一,向蔓押題很準,期末考前依靠她的押題和筆記,都能取得較好的分數,尤其,是口語。第二,向蔓并不經常參加晚自習,這一點和趙蘇漾所說的‘向蔓幾乎每天都跟同學去教室晚自習’相矛盾。假設趙蘇漾沒有說謊,其他同學也沒有,那么,說謊的就是向蔓?!?/br>“真相大白了,師生婚外戀?!卑|打個響指,“查范琨誼的開.房記錄!”小王搖搖頭,“查過了,沒什么收獲?!?/br>“范琨誼動機不足?!贬晔持更c了點通話記錄,“近一兩個月以來,他們互相呼叫對方的間隔跟前幾個月差不多,這證明他們的關系處在一個穩定的狀態。如果一方出現心理波動,至少會反應在這些記錄中,忽然頻繁或忽然冷淡。范琨誼殺了向蔓能得到什么心理滿足?又為什么非除掉她不可?”心理滿足,這個詞似乎在誰哪里聽過。幾個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案子并不復雜,只要找出真正的利益關系人,就能推斷兇手的身份。岑戈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一道洞悉真相的弧線,“如果搞婚外情的兩個人關系穩定,婚姻的第三者死了,最大的受益方是誰?誰最能產生快慰?”大家眼睛一亮。第8章8|羅生門(1)妻子:黃汀蕙陵州醫學院高等藥劑學副教授“我有預感,八成就是她?!碑斈玫椒剁x的個人檔案時,小王指著家庭情況一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符合所有的條件——對化學和制藥學的熟悉、獨立實驗室、仇恨度、心理滿足感。她一定是發現了自己老公和他學生的婚外情,覺得受到了傷害,動機太強烈了。最毒婦人心哪!”“你感慨個屁,去查??!”阿東這個暴力狂重重地拍了一下小王的肩膀,然后掏出手機給吳雪璐打了個電話:“吳導你好,趙蘇漾的嫌疑暫時排除了,我們忙著查案都顧不上,還得麻煩你重新給她安排個宿舍,讓她把原來宿舍的東西都搬過去?!瓕?,她自己的搬過去就行,向蔓的東西暫且留著,結案后家屬要拿什么回去再說?!?/br>陵州醫學院不在嘉華市,離陵南大學大概200公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作為夫妻,可能周末才能相聚。一些男人天天跟妻子生活在一起都能搞出些幺蛾子,范琨誼耐不住寂寞有了第三者并不讓人意外。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可怕的,覺察出老公外遇的黃汀蕙只要找個機會把毒藥混進維生素片中,遠在百里之外也能讓第三者死于非命。小王和小丁馬上動身前往陵州醫學院。不多時,趙蘇漾再次來到了自己和向蔓的宿舍,有些女同學得到了消息,紛紛站在門口偷看她。她們想不通,為什么趙蘇漾不是兇手?趙蘇漾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裝在箱子里,也沒指望哪個同學來幫她搬宿舍。一群女生在外面議論紛紛,她一概不理。偏見是很可怕的東西,無論好壞,建立起來只需要幾秒鐘,能不能轉變或者消除還得看機緣。向蔓之死,大家能對她改觀多少?這些看客,如果真有點腦子就不會聽信向蔓的謠傳。對于這種沒有腦子只遵從流言的群體,骨子里確實有點傲氣的她也不屑和他們交好。一雙男人粗糲的手伸了過來,搬起地上的紙箱子。走神了的趙蘇漾眨眨眼,抬眼就看到袖子擼起到手肘的羅子正抱著箱子,笑呵呵地說:“搬去幾號宿舍?我們搬你搬點重的?!?/br>岑戈站在羅子身后,慢條斯理卷起黑色襯衫的袖口,看了看她包扎好的手背,眼底含了點笑意,“你的‘那個案子’查得怎么樣了?”趙蘇漾撕開一段透明膠,發出刺耳的一聲“嚓”,她尷尬地抿了抿唇,避開了岑戈的目光。微表情神探一眼看出了她的初次失敗實踐,不再追問,俯身搬起剛打包好的箱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