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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兒年紀小,這樣的事情經不起第二次,你們既然照顧不好他,不如便交給我看管?!?/br>☆、第84章驚魂未定聞言傅容動作一滯,不動聲色地看了沈氏一眼,“母親此話何意?”現在薛紛紛睡著,若是她醒來必定不會同意。傅容即便沒見識過,也能猜到是怎樣一番場景,她那樣喜歡傅崢,怎么舍得離開他?沈景儀要去蘇州的事他有所耳聞,不久前才有意無意跟他提過一嘴,這不去不知是多久。這一趟若是讓小豆花去了,指不定何時才能再見,別說薛紛紛,連傅容都無法同意。“此事是我的責任,母親莫要因此遷怒紛紛,她已經做得足夠好?!备等萁o她覆上毛毯,剛包扎好的傷口又沁出血來,一圈圈紅暈看得人心中觸痛。那傷口一看便是下了狠勁刺的,不知道她如何承受得住?!罢埬赣H放心,日后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br>可惜沈氏不那么認同,看傅容的目光便得冷厲,“這一件事便足夠了,你還想發生幾次?”傅容啞然,又不能明面兒上跟她發生爭執,只沉聲道:“我跟母親一樣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想紛紛為此受傷。然而孩子也是紛紛的,您要如何起碼得先同她商議之后再做決斷?!?/br>此時馬車已經走到平南王府,沈氏打簾走下馬車,“你讓她好好休息,明日我自會同她說起?!?/br>此時天色已晚,她就算不想留下也沒辦法,外面客棧都打烊了,這個點兒根本沒人開門做生意。沈景儀身后跟著她從家里帶來的兩個丫鬟,大門口有府邸家仆接應,均沒見過她,是以面色疑惑。往后一看見傅容抱著薛紛紛下車,就更加不解了,小姐怎么了?看樣子臉色不大好?傅容簡略地介紹了沈景儀的身份,并讓下人給她準備一間客房,“領老夫人到客房去,不得怠慢?!?/br>家仆了解身份后連忙應是,彎腰攤掌示意沈氏隨他前去。臨走時傅容又道:“崢兒如今才一歲,正是需要母親在身邊陪伴的時候。況且他以前從未跟紛紛分開過,母親若是堅持此舉恐怕不妥?!闭f到底還是希望她收回剛才的決定。可惜沈景儀若是這么好說話,便不會讓她頭疼至今了。“這點你不必擔心,我會讓人好生照顧他?!鄙蚴弦呀浥e步欲走,略有不快,“跟母親常年待一起也不見得是好事,分開了反而能磨礪心性。事情便這么定了,明日我同平南王商議之后便擇日出發?!?/br>一旁丫鬟掌著八角燈籠領路,客房安置在當初傅容那間,恰好是剛收拾好,整潔干凈,住進去勉強湊合。沈景儀沒再給傅容說話的機會,舉步離去。*走之后傅容又讓人收拾了那幾人,各卸了他們一條胳膊并報官處置,眼下正在牢獄里待著。傅容一路將薛紛紛抱回游思居,路上顛簸她又滲出不少血跡。鶯時季夏沒尋到她早已回了府中等候,眼下見她這副模樣免不了詫怪。在傅容將她放到床上后連忙上前探看,急得團團轉,“這才出去了一會兒,小姐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問傅容也是白問,根本不會回答。傅容只吩咐她們找來傷藥和紗布,另備了一盆熱水和巾櫛重新清理傷口。剛才在馬車上事出緊急,地方又小,沒處施展,是以包扎得并不好?,F下回屋傅容又重新給她看了一遍,現在夜已深了,不會再有大夫出診,只能明日一早請大夫來看。薛紛紛因為他的動作被弄醒,緩緩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崢崢!”說著便要坐起來,奈何牽扯到了身上傷口,長嘶一口氣疼得渾身發顫。傅容正在給她脖子上藥,見她動作連忙扶穩她肩膀,捏著她下頷輕輕抬起,“別動?!?/br>他的手勁很小,不知放柔了多少力道,生怕又將薛紛紛弄傷。藥中含有南薄荷,上在肌膚上冰冰涼涼,使人舒服不少。她腦子轉了轉想起街上場景,恍如夢境,這才漸次回過神來,仍舊心有余悸,乖乖地任憑傅容處置,杏眸怔怔地盯著八卦窗外一彎明月。直到傅容收手后才不安地問道:“小豆花呢?他沒事吧?”傅容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沒事,你先養好自己的傷?!?/br>得知他沒事薛紛紛才總算放下心來,下意識地倚靠在遍地金妝花大迎枕上,忘了背上還有傷口,登時疼得齜牙咧嘴。她眼睛里都沁出淚花來,眼眶紅紅地控訴:“都是你要給他那把匕首,才害得我們被人盯上了,后來還不見了……都是你造成的?!?/br>傅容心疼她受傷,無論她說什么都受下了,“是我的錯,我思考的不夠周全,夫人若是想打我罵我盡管來便是?!?/br>薛紛紛見他手上還拿著白紗布,許是給自己纏脖子的,頓時便沒了脾氣。“那幾個人呢,將軍怎么處置了?”薛紛紛心中是感激他及時到來的,如若沒有他出現,自己指不定如今在什么地方是什么下場,只消一想便止不住地恐懼。是以他輔一出現的那幕,在薛紛紛心中印象極深。傅容只云淡風輕道:“報官處置了,目前已經關押在牢獄中?!?/br>絕口不提他將人家收拾得下場很慘的事。薛紛紛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只是好過嘴癮罷了:“將軍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們?應當將他們斷手斷腳折磨得痛不欲生才是?!?/br>她睡了一覺這會兒臉色恢復了點血色,不似剛才在巷子中那般煞白嚇人,卻仍舊虛弱。在剛才回來時傅容已經吩咐飯飯去準備粥羹,她流血過多,必須補充點食物。不多時飯飯端來茯苓羊rou粥,她就著傅容的手吃了大半碗,便懶洋洋地往邊上一倒,“吃飽了?!?/br>傅容卻嫌她吃得太少,硬逼著她吃完了整碗粥才罷休。后果便是薛紛紛側身而臥,揉著圓滾滾的肚皮面露愜意,除卻臉色有點蒼白,全然看不出是個受傷的病人。脖子上纏了一圈紗布,配上一雙烏黑杏眸,更像個被人豢養的小狗兒,“我剛才好像看見母親了,她是不是到粵東來了?”剛說完仔細一想便被自己否決,搖搖頭覺得不太可能,“一定是我昏糊涂了,粵東和永安離得這么遠,她怎么可能到這兒來呢?!?/br>傅容一笑,“你沒看錯,她確實是來了?!?/br>話音剛落薛紛紛登時重新坐起來,這回學聰明了知道注意傷口,是以才不至于扯道。她詫異地睜大眼,小口微啟,“她來做什么?千里迢迢的,怎么也沒提前說一聲?”她現下不方便行動,傅容便在床沿給她擦干凈雙手,又洗干凈巾櫛擦了擦臉,跟伺候小孩子似的。事后坐在床邊繡墩上,將巾櫛隨意往腿上一搭,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