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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吃不得這些,薛紛紛制止了他兩回依舊沒用,后來鬧騰得薛紛紛毫無辦法。“次……”他才說了這一個字,便被傅容提溜起后衣領交給一旁嬤嬤傅容面無表情道:“好好看著?!?/br>嬤嬤猝手不及,索性穩穩接住,小心打量薛紛紛神色,見她并無異議,這才退下到折屏后偏廳去。這會兒正值午時,想必小少爺也該餓了,嬤嬤將他交到奶娘手中,立在身前細心看著。*昨日薛紛紛說要去看元宵燈會一事,并非心血來潮。其一自打回粵東后她還沒真正出一趟門,其二她跟小豆花相處的時間不多,是以才想借此機會多加親近。起初她是要鶯時季夏陪著去的,如今傅容回來了,她便不必cao心孩子歸誰抱的問題,樂得自在。要知道小豆花雖才一歲,抱久了仍舊非常累人的。申末鶯時為她重新梳好發髻,頭戴珠翠,耳垂金鑲玉燈籠掛墜,略施粉黛。她本就生得杏臉桃腮,十八正是姑娘最美好的年華,真個眉目如畫,嬌艷欲滴,一雙杏眸仿似盛了一斛秋水,清澈明亮,顧盼生輝。待她穿戴完畢出去時,傅容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他不過在道袍外簡單披了件鶴氅。饒是如此仍舊英挺偉岸,頎長身子往庭院中一立,便如松如柏,存在感不容忽視。薛紛紛在門口滯了滯,旋即若無其事地上前,從他身旁繞過走出庭院。原本她對傅容態度有軟化跡象,打從傅容昨日用強后,薛紛紛便連一眼也吝嗇施舍給他。與手底下丫鬟照樣說鬧,清脆綿軟笑聲不絕于耳,偏偏對傅容視若無睹,一直到了馬車上仍舊如此。待薛紛紛踩著腳凳登上馬車后,鶯時也要抱著傅崢上去,尚未走到跟前便被傅容攔下。“將他交給我,你同其他人坐另一輛車?!彼缡敲畹?。眼睜睜地瞅著他上了馬車,車夫悠悠牽起韁繩喊了聲駕,馬車便從跟前走過。鶯時與剩下等人面面相覷,今日出門統共就這么一輛車,教她們上哪兒再找一輛……*薛紛紛坐穩不久,以為是鶯時上來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朝門口睨去,“叫傅容別上來,就說人已坐滿?!?/br>話音剛落猛地停住,便見傅容鎮定自若地打簾走入車廂,懷中還抱著新奇不已的小豆花。他好似沒聽見她方才那番話似地在一旁坐下,將傅崢放到兩人中間,調整了坐姿,這才徐徐道:“坐滿了?”薛紛紛無語凝噎,但又不服輸了氣場,遂坐直身子將小豆花往自己身邊抱了抱,面不改色心不跳:“將軍沒看到嗎?這是我兒子,他鬧騰起來需要的地方很大的?!?/br>說著還捏了捏了小豆花胖呼呼的手臂,“你說對不對?”小豆花不明其意,反而嘎一聲笑了,看著傅容的眼睛晶晶亮亮。這姑娘無論何時都改不了一身的孩子氣,卻也是難得珍貴之處。傅容笑了笑,“這也是我兒子,夫人怎能剝奪我同他在一起的權利?”他坐上來不多時馬車便緩緩行駛,薛紛紛面露疑惑,又掀起布簾往后瞧。果見鶯時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們馬車,薛紛紛便猜到了大概,回頭不滿地看著傅容,“你做什么不讓他們上來?”兩人分別坐在馬車兩角,一抬頭便能看見對方眼中的自己。傅容眉梢上揚,故意打趣,“這是我同夫人的家務事,如何能讓外人看了笑話?”“看笑話?”薛紛紛忽而一笑,抿起嘴角模樣乖覺,“我只是同將軍置氣,怎么會牽扯了別人,將軍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br>傅容低哦了一聲,“夫人既然如此通情達理,又為何獨獨不待見我?”“那是因為你不招人待見?!毖娂娤胍矝]想脫口而出,末了覺得這答案非常好,竟然彎起唇角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在車內燭火的照映下瑩潤嬌憨?!澳闱笪以徚藛??若是沒有,我為何要待見你呢?!?/br>說到底是嫌他沒給個明確答案,姑娘家要的無非三樣,承諾,道歉,甜言蜜語。可惜傅容只能做到第一條,中間那個勉勉強強,更別提最后一個了。薛紛紛掰著手指頭想了想,不住地搖頭,替自己惋惜心疼。傅容雖然不會琢磨姑娘家心思,但好在腦子好使,聽聞薛紛紛此言便知她意思。這姑娘說話總是拐彎抹角,腦子里不知裝的什么迂回路線,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本以為夫人如此聰慧,定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备等菀恍?,車廂內對于他來說委實窄小了些,雙腿都沒辦法施展開來,是以在薛紛紛看來他頗有些正襟危坐的意思,不由得對他正視起來?!拔以谛闹星罅朔蛉嗽S多次,夫人竟然沒有聽見嗎?”時間長了他學會了薛紛紛的滑頭,這話教人怎么答都不對。要么承認不夠聰明,要么被他蒙混過關。然而他卻小瞧了薛紛紛,總歸有辦法將人噎得說不出話,“哦,大概是你心里風太大,我沒有聽清?!?/br>說罷車內一靜,俄而只聽傅容朗聲低笑。笑罷情不自禁地將薛紛紛扯進懷里,鐵壁環著她盈盈腰肢,湊在她耳畔聲似蠱惑,“夫人原諒我,若是再有下回,定恨不得日日報你平安?!?/br>小豆花被晾在一旁,睜著大眼覷他們,兩只小手張開似乎要扯薛紛紛的衣擺。薛紛紛聽罷不做聲,伸出一食指讓他抓住,小小手掌包裹住她,有種莫名的安詳溫暖。她斂眸垂下扇子般的睫羽,掩蓋了瞳仁中的微波粼粼。直到傅容問起“怎么了”,她才另一只手掐了掐傅容手臂小聲道:“不許有下次?!?/br>她人小,力氣能大到哪里去,根本沒能弄疼傅容,末了又恨恨地低頭一口咬住。這一口下的力道不輕,直咬得傅容長嘶一口氣,卻沒掙開,另一只手順了順她頭頂烏發,連聲音里都含著笑意,“國事戰事,如何由得我做主?”薛紛紛本要松開他的,聽聞這話更加下狠了力道,簡直不將他咬出血誓不罷休的架勢。可惜傅容皮糙rou厚,她最終沒能如愿罷了。隨后抬頭睇向傅容,別開頭呸呸兩聲:“是咸的?!?/br>嫌棄完后端正了神色,眼睛雖含笑但卻一本正經,“將軍說的不錯,確實由不得你做主。但這就能成為你不把我放在心上的借口嗎?”“你沒回來之前我確實是擔心的,你完好無缺地回來我心中自然高興,可是仍舊會有那么點兒不甘心?!毖娂婈《够ǖ氖种敢桓筮^去,末了落在他可愛的臉頰上,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將軍其實一點也不關心我,沒將我放在心上,無論你說的再好,我都感受不到?!?/br>說罷不等他有所反應,偏頭對上他漆黑眸子,手扶在他右胸口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