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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七人團出現后,我們就加強了幾倍的警力巡邏,這個半島商業區也是重點監控區域,24小時巡邏不斷。他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埋下那么多炸彈。除非……”他抬頭看著周小篆,臉色更臭了:“半島商業區是上個月竣工的。除非他們提前一兩個月,就制定了今天的這個計劃,并且在施工完成前就混進去,埋好了炸彈。媽~的!”周小篆也狠狠地罵了句臟話。心中卻想起幾天前,韓沉所做的推理。他說七人團必然有個更深的目的隱藏著,并且早就計劃好了??磥砉蝗绱?!大敵當前,秦文瀧自然也想到了身在前線的心腹愛將。他扯起嗓子就對門外大屋吼道:“聯系上韓沉沒有?”周小篆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他們可千萬別出事別出事!立馬有刑警小跑進來,臉色也不太好看,答道:“沒有!聯系不上。韓沉、蘇眠、徐司白、丁駿,四個人的電話都打不通!”秦文瀧和周小篆一時都沒出聲。秦文瀧狠抽口煙,把煙頭甩進煙灰缸里,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來:“隊伍整理好了嗎?”刑警:“好了!可以出發了!”“走!”秦文瀧一拍周小篆的肩部,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尚∽喼睉n心忡忡,內心又焦躁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悶頭也跟著秦文瀧等人往外沖,這時手機卻響了。他一看號碼,趕緊接起:“喂喂!你們在哪兒?”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嘮叨。他和冷面今早趕往另一個城區,去查訪一名聲稱見過a的目擊者。結果這名熱心的老爺爺雖然的確看到了通緝令上的a,還跟他們描繪了很久外形特征,但卻說不清a往哪個方向走了。“當時是下班高峰期,本來他在小區門口站了很久,我出來遛彎,看得一清二楚。結果一眨眼,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崩蠣敔斘卣f。嘮叨和冷面只好作罷。結果剛結束訪談,就在手機里看到半島酒店被劫持的消息,打韓沉他們電話又不通,所以立刻給小篆打了過來。兩人敏捷地坐回警車里,內心也是焦急如焚。嘮叨對小篆答道:“我們還在西城,現在馬上趕往半島!”冷面已一腳油門,警車一頭扎進公路上的車流里。——與此同時,半島廣場上。“轟——”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簡直跟催命符一般,在廣場上響起。廣場角落里的一座音樂噴泉,瞬間被炸得粉碎,夷為平地。盡管沒有人員傷亡,但幾乎廣場上所有人,都已面無人色,被嚇得撲倒在地,不敢再吵鬧,也不敢再跑動。而數個液晶屏上,同一個a,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剛才他宣布劫持后,整個廣場都亂成一團,所有人都開始瘋狂逃竄,根本沒人聽他說話。這大概令他很不高興也很不耐煩。于是在許多人的視線中,又按下了手中遙控器的一個按鈕。瞧,現在不都老實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在鏡頭前走來走去。他所處的,是一塊黑色的幕布前,沒人知道他在哪里,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所有人都驚恐地抬頭,有人大著膽子站起來,看著畫面中的他。他忽然輕輕巧巧地嘆了口氣,那語氣甚至有些無奈和調皮:“你們要聽話。我們不會殺你們,保證我們不會殺,那不是我們的目的。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br>廣場上人,面面相覷。他在面具后的雙眼一彎,又笑了:“我們只是想邀請你們,看一場表演。一場前所未有的盛大表演,僅此而已?!?/br>大家還是沉默著,驚疑不定地沉默著。但他再三保證不殺,又提出了如此匪夷所思的要求。就有人大著膽子高聲問道:“什么表演?”“是啊,什么表演?”于是有不少人附和。“是不是看完表演,就放我們走?”……畫面中的a,只是微微一笑,不答。然后他側轉身體,朝身后的幕布一欠身,那動作優雅如同紳士,又帶著幾分少年般的清朗跳脫。“下面,請演員們登場?!?/br>他講完這句話,就退出了畫面里。而他身后的幕布,徐徐拉開。竟真的是一個燈火輝煌的舞臺,呈現在眾人眼前。——“什么?看表演?”秦文瀧坐在一輛指揮車里,聽著下屬的匯報。他再次被七人團的不按常理出牌,震得臉色古怪又鐵青。“是的?!毙叹哪樕弦矊憹M了莫名奇妙,“他們劫持人質后,沒有主動跟我們聯絡,也沒有對外宣稱公布任何談判條件。他們只要現場的人,看一場表演。并且說他們不會殺人?!?/br>車內的其他人,也都陷入沉寂。一長溜的警車,飛速奔馳在公路上。秦文瀧臉色緊繃,手指在車窗敲了敲,內心也在犯嘀咕。雖說這是一群瘋子,但是按照之前的案情、韓沉和蘇眠的匯報,這群瘋子倒一直說話算話、喜歡遵守游戲規則。難道他們的本意,真的不是要殺人?沉吟片刻,他又開口:“韓沉還沒聯絡上?”他身旁的周小篆一直在不斷地打電話、打電話。聽到他詢問,小篆緊握手機,表情都快哭出來了:“還是打不通……”這時旁邊另一名刑警放下手機,但是他的臉色更不妙了,微一遲疑,對秦文瀧說道:“老大,不好了!現場的同事已經找到了韓組他們的行蹤——半島酒店里有目擊者看到,第一次爆炸發生時,他們四個恰好在場,全被埋里頭了!現在幾個同事正在組織群眾挖掘,但是……埋得很深,情況很不樂觀!”車內的人全都悚然一驚,秦文瀧眸色猛地一斂,周小篆更是一副呆掉的表情,張了張嘴,什么話都沒說出來。“挖!往死里挖!必須給我救出來!”秦文瀧暴喝道,“媽~的上當了!那個何亞堯是個什么臭孫子!貪生怕死幫著罪犯坑警察!”車內一片寂靜,負責聯絡的刑警立馬抓起電話,原封不動怒吼著把話傳了出去:“挖!往死里挖!必須把人救出來!媽~的!”這時,一名刑警喊道:“表演開始了!”話音未落,包括秦文瀧在內,大家全都迅速低頭,朝電腦屏幕望去。——蘇眠醒來時,首先聞到的,是嗆人的煙土味兒,還有屬于地下的,潮濕土腥的氣息。全身各處都很痛,皮膚上到處是刮傷刺痛的感覺。但并沒有疼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她睜開眼,看到黑漆漆的上空,就像個大窟窿。短暫的視盲后,她終于看清,自己躺在一片泥地上,身上壓著不少破碎的木板和泡沫板。而周圍,看著像是還未修筑完成的一小片地下工地。全是泥地,墻邊堆滿了雜物,還有個很暗的燈泡,懸在相距不遠的上空,難怪她能看見。她又動了動手和腳,發現還能行動自如。這讓她的心稍稍一定,三兩下推開壓在身上的東西,轉頭就去找:韓沉!韓沉在哪里?還有徐司白和丁駿。她的身后,是一片坍塌的廢墟。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