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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地上的鈔票,又看看掛著韓沉和蘇眠,怯怯地沒敢動。黑色轎車的前方卻是一路暢通,眼見他加足馬力,就要逃掉了。這若讓他脫身,要將他從人群中找出來就難了。蘇眠咬牙切齒,霍然轉頭看著韓沉:“怎么辦?”韓沉的俊臉此刻冷漠至極,一把拔出腰間的佩槍,推開車門跳了下去:“你呆著!”“當心!”蘇眠的心也完全提起來,推門下車,就見韓沉已如黑色獵豹般,持槍穿過人群,朝轎車逃竄的方向追去。蘇眠心里咯噔一下:他要當街射擊了!電視劇里演得夸張,其實這事兒真沒幾個刑警敢干。也就韓沉的脾氣和槍法,敢把這事兒擔下來,果斷持槍追擊。這時,就見黑色轎車一個急轉彎,就要駛離他們的視野。韓沉已跑到轎車后方的人行道上,此刻射程內已沒什么人。他驟然停步,雙手持槍、偏頭、瞄準、扣扳機,一系列動作快得跟眨眼似的。從蘇眠的角度,只看到他的身形無比挺拔冷峻,白皙的側臉上,眼眸漆黑迫人。“砰砰砰!”連開三槍,清脆破空。整條街頓時一靜,所有人都惘惘相顧。蘇眠全身血脈仿佛也為之小小沸騰了一把。“吱嘎——”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黑色轎車的兩個后輪都被打爆,瞬間開得歪歪扭扭。而韓沉的第三顆子彈,竟然打破了后車窗,整面玻璃嘩啦破碎。蘇眠甚至清晰看到,主駕駛位上的男人身子往前一撲,趴到了方向盤上,他中槍了!韓沉拔腿就追,蘇眠緊隨其后。然而。七人團的成員,竟然是這樣的頑強。眼見那人身子幾乎都掛在了方向盤上,輪胎也在漏氣。他竟然一腳油門,硬生生將車頭扭轉,往前沖進了車流里,一個拐彎,離開了他們的視線。韓沉和蘇眠足足往前追了二十多分鐘,直至熙熙攘攘的街頭,再也看不到那車的影子。蘇眠扶著一根燈柱,彎下腰,大口大口喘氣。韓沉也低喘著,伸手就將她拉進懷里,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過了一會兒,他低低冷冷地罵了聲“cao”。入夜。黑盾組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眾人圍桌而坐。秦文瀧也在。比起前幾天的陰云密布,今天他臉上倒是有了幾分笑意。“好歹把其中一個打成重傷了,只可惜最終讓他逃脫?!彼f,“不過總算削弱了他們的實力,破案還是很有希望的!”嘮叨幾個也紛紛點頭。的確,之前因為敵暗我明,刑警們面對連環罪犯,天然就處于劣勢?,F在總算一舉扭轉頹勢,給予犯罪團伙沉重打擊,算是取得了重大突破性進展。唯有韓沉臉色淡淡的,沒說話。蘇眠偷偷在桌下握住他的手。他看她一眼,身子往后一靠,那模樣照舊是冷冷的很酷的樣子。倒是反手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大拇指一下一下磨著她的手背。兩人好了這么久,蘇眠也很了解他的脾性了,還火著呢。她心里其實也挺憋屈,忍不住開口道:“秦老大,把那些哄搶錢的人,都以妨礙公務罪抓起來!”秦文瀧無奈搖頭:“醒醒吧meimei,法不責眾?!?/br>韓沉眼眸微闔,低低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哼誰。蘇眠在桌下戳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別耍橫。這時小篆掛了個電話,說道:“剛收到的消息,路人撿的美金都是假的,全是高仿真的舞臺道具?!眹Z叨嗤笑一聲:“活該!”蘇眠心中卻了然——看來車上的人,果然是l。否則誰會隨身帶著這樣的道具呢?只是這條重要線索斷了,又該重新部署了。這時蘇眠說出了自己的擔憂:“l雖然受傷,但r是醫生,應該可以在不驚動警方的情況下,為他治傷。而且以他們的性格,吃了這么大的虧,只怕馬上會進行報復性的犯罪?!?/br>“是嗎?”韓沉端起茶杯,低頭慢慢喝了一口,“動作越多暴露越多。下次他們不會這么好運?!?/br>——散會了,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宿舍補眠。蘇眠最后一個關燈離開,剛帶上門,就見韓沉手撐在欄桿上,在等她。她走過去,拿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喂,別不高興了?!?/br>韓沉看她一眼,復又看著前方:“嗯,心里不痛快。你怎么安慰?”蘇眠輕輕罵了聲流氓,兩人一起望著茫茫夜色。其實很多事,要經歷了才知感覺如何。起初她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和過往,悲痛之余,只想著與七人團不共戴天,有生之年一定要將他們抓捕歸案。哪怕付出生命代價,也不懼怕。這一點,不用說,她想韓沉也是同樣的想法。而現在,真的遭遇七人團了。他們的確比任何罪犯都要殘忍和狡猾,比任何人都囂張和自負。也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和韓沉。與他們的對峙過程,是冰冷而空曠的,也像今天這樣,生死跌宕。你的心好像覆蓋上了一層漫無邊際的寒氣。而你的心,還需要保持堅硬的棱角,才能在這個漫長而兇險的對峙過程中,屹立到最后,將他們斬于馬下。最窮兇極惡的罪犯,不是靠最聰明的神探抓到的,而是靠最堅韌的意志去擊敗。而正因為是這樣的現實,才會更加想要珍惜,今后與他共度的每一秒鐘,想要保重生命長長久久地陪伴他。再也不要讓他像過去這幾年,除了尋她,幾乎是沉淪在這樣的刑警生涯里。夜色靜深,兩人都是了無睡意。過了一會兒,韓沉低頭吻她。這樣寥寥的長夜,沒有什么比他的擁吻更溫暖更熱烈。橘黃的燈光下,投射出兩個人長長的影子?;秀遍g蘇眠就感覺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不知是何時,不知是何地。他就是這樣擁吻著她,輾轉這么多年,終于沒有改變。他們還可以這樣安靜的擁抱,一秒鐘都覺得萬幸。……然而靜好的時光,總是太容易被打擾。韓沉緩緩移開唇,眸色幽黑地盯著她。她依舊掛在他身上,有些煩躁地掏出響了一聲的手機。進了條短信。她一看,就倏地睜大了眼。是未知號碼發來的,措辭語氣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姐,你們打傷了l,他很生氣。而且你們在小學周邊設防太多,他已經很久不能殺爸爸了。所以,明天一早,我要殺兩個人?!?/br>——徹夜警戒。幾乎全市警力都已出動,在各條道路、建筑周圍巡邏設防。包括黑盾組和全體刑警隊,傾巢而出,全面戒備明早7時7分的來臨。廳領導甚至下了死命令:“我不管你們的難度有多大,明天一早,不準再死一個人。死了全刑警隊記大過,秦文瀧和韓沉去派出所燒鍋爐!”秦文瀧平時雖是個笑面虎,卻也是個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