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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樣一名爆破高手。而當年那她和韓沉遭遇的爆炸案,很可能就是出自這個人的手筆。第二起案件的受害者,與前一人有些相似,是位出名的收藏家。事發之后,他家中所有珍貴藏品都被洗劫一空。而他的下場更慘,不僅被炸成很多塊,還是被丟到鬧市區、封住口鼻,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人敢伸手相救靠近。警方抵達時,他已成了一堆。第三起、第四起、第五起……蘇眠微挑眉頭,有點意思。原來后來的受害者,雖然以富人權貴為主,但是也有普通白領,或者清貧小市民;同樣是爆炸,有的被丟到鬧市區;有的被扔到摩天大廈的頂樓;有的甚至還被扔到了大學校園里。爆炸方式也多種多樣,有的被攔腰炸斷,有的炸成五塊,有的炸成八塊,有的直接炸成rou渣……看完這一類案件資料,蘇眠沉思片刻,繼續往后看。這時,許湳柏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上,微笑看著她:“怎么樣,小師妹?有什么收獲?”蘇眠放下鼠標,往后一靠,伸了個懶腰,答:“剛看完爆炸案的資料。師兄你呢?”“差不多,也看了一些?!彼@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抄手看著她,“交流交流?讓我聽聽你的畫像?!?/br>蘇眠點點頭,也站起來,拿起白板筆:“師兄,那我先獻丑了,你可要多指導,這聲師兄可不能是白叫的?!?/br>許湳柏臉上徐徐綻開笑,整個人在午后的陽光里,顯得格外姿容優雅。他伸手扶了扶眼鏡:“嘴倒挺甜?!?/br>“這是一名個性非常鮮明的連環殺手?!碧K眠立在白板前,抄手說道,“首先,最顯著的特點——他像個孩子?!?/br>(二)許湳柏露出頗有興趣的表情,繼續傾聽著。“無論從受害者的選擇,還是爆炸手段和地點的選擇,都體現了他這個特點。既殺任務目標,也殺無辜群眾。而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完全看不出必然聯系和規律,顯得十分隨心所欲。他多次改變爆炸手法和爆炸地點,這肯定也不是組織要求的。他像是在不斷嘗試新事物,更像是把這一切殺戮,當成了一場游戲?!?/br>許湳柏神色專注地點了點頭。蘇眠接著說下去:“第二,他的年齡,當年應該在20-30歲左右,已經成年。不會太小,太小恐怕難以掌握精密的爆破知識,力氣也不夠完成犯罪;不會太大,因為年紀如果大了,作案有很多年了,即使是變態者,也應該不會有他這樣新鮮充沛的勁頭,作案手法也應該趨于穩定、選擇自己最偏好最舒服的方式——他卻表現得就像初出茅廬的探險者一樣。所以現在,他應該在25-35歲間。第三,他雖然像個孩子,但是個殘忍的、毫無同情心的孩子。多次將受害者丟到公眾視野里,讓他們爆炸身亡,既是在玩弄受害者,也是在嘲弄民眾和警方。更進一步說,這是孩子的報復心態。所以,他本人肯定遭受過某種背棄,遭受過心理創傷。第四,他既然擁有這樣的心態,那么多次案發時,我猜想他一定會躲在人群里,觀看受害者的絕望和窘態,并且暗自得意。而這么久還沒抓住他,說明他掩飾得很好。相貌不引人注意、偽裝成大學生或者普通路人,情緒控制和觀察力一定非常強。最后,我認為當年的他,和t有相同的特質:年紀小、性格不定、內心的情緒比較激烈。那么相同的,他對組織的忠誠度,也可能是最高的……”講到這里,蘇眠微微一笑:“說不定等我們展開搜捕了,他會第一個跳出來,挑釁黑盾組?!?/br>許湳柏臉上笑容更盛,點頭:“你分析得很好。不過還有一點,你遺漏了?”蘇眠一下子來了興趣,丟下白板筆走到他跟前,背著手望著他:“是什么是什么?”許湳柏唇角微勾,端起茶喝了一口,答:“大多數時候,犯罪心理是從罪犯‘已有’的行為中找證據;但有的時候,也可以從‘沒有’的行為里找?!?/br>蘇眠微愣,這說法她還真沒聽過。許湳柏放下茶杯,繼續道:“這么多起爆炸案,這么多個受害者,卻有個共同特點——沒有兒童傷亡。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湊巧,這么多次,只能說明,是這名連環殺手刻意避免。他不愿意殺孩子?!?/br>蘇眠張大嘴,彎腰拿起鼠標,在電腦上快速翻了翻——還真是!“所以……”她抬頭與許湳柏對視著,“這名殺手還存著最后一點仁慈之心,只對孩子?!?/br>許湳柏點了點頭。蘇眠仔細咀嚼他剛才說的話,還真的讓她從他身上學到了一招,不由得心生欽佩,干脆笑著朝他拱了拱手:“師兄,受教了!我五體投地?!?/br>許湳柏笑了,也跟她開起了玩笑:“不必五體投地,去給我添杯水就行?!?/br>蘇眠樂呵呵地從他手里接過杯子,真走到飲水機旁去接水了。——“第二名殺手用毒,應該曾經是辛佳的搭檔?!痹S湳柏喝了口水,不急不緩說道。蘇眠跟他一起靠在桌旁,點了點頭。第二名殺手的案件資料她只大致翻了翻,還沒來得及畫像?,F在干脆聽許湳柏的。比起她的長篇大論,他的結論簡明扼要許多:“首先,在所有連環殺手里,他殺的人最少,并且全都是目標人物,從不濫殺無辜——從檔案看,只有他和t,做到了這一點。除了4。20之后幾天,他才報復性殺了一些普通市民。這說明,他的自律性很強,甚至可能跟t一樣,道德觀并未完全泯滅?!?/br>蘇眠點了點頭。“第二,盡管殺得少,他卻是表現得最扭曲的一個?!痹S湳柏指著電腦上的照片道,“你看,他經手的每一具尸體,因為服用氰化鉀等毒物,被發現時,臉色都十分紅潤健康。不僅如此,警方還在現場發現熨燙工具和化妝臺都被人使用過——他給每位死者都熨燙過衣服再穿上,頭發也梳得一絲不亂。最后幾具尸體,他甚至還給男人女人都畫了妝?!?/br>蘇眠循著他的手指望去,的確是如此。上了妝的男女,并不會到濃妝艷抹的地步,相反顯得死去的容顏更加生動鮮明,就像聚光燈下的演員。這令她心中泛起陣陣惡寒。又聽許湳柏繼續說道:“整個作案過程,他對尸體做的梳妝打扮,也表現出一定的品位和偏好。所以我相信他當年的年齡在25-35歲間,擁有穩定職業和社交群。嚴格的自制和扭曲的瘋狂,體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所以他在平時的生活里,也應該是十分體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