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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叨又干掉了一杯酒,然后舉起空杯子向韓沉晃了晃:“老大,我這次代你喝了,下一輪可不是我了!”韓沉伸手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偏頭點了根煙,點了點頭。“第二個問題——”嘮叨賊兮兮地看著白錦曦,“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白錦曦一怔。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停在她身上。在她看來,尤其是韓沉的目光,灼灼逼人。小篆知情識趣,替她瞪了一眼嘮叨:“你這什么問題???怎么全是情情愛愛的,真是像小白說的,饑渴得不行??!”嘮叨卻說:“你懂什么?知不知道省局有多少人托我問白妹這問題?事關好多條煙呢!你不知道白妹現在是省局新女神???外界全傳聞她溫柔賢惠、斯文還有書卷氣!”白錦曦噗嗤笑了,端起啤酒杯,朝他搖了搖:“我選擇不回答?!碧ь^就把酒給喝光了。余光中,更感覺韓沉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臉上。結果這一輪下來,五個人全喝了。小篆的答案是“沒有”,嘮叨:“喝!”冷面的答案也是“沒有”,繼續喝。嘮叨的答案是:“有,好幾個?!毙∽屠涿纨R聲開口:“喝?!?/br>到了韓沉這兒,嘮叨笑瞇瞇:“老大我知道,肯定沒有。這么多年都是潔身自好,沒有傳過緋聞。只有女人倒追老大,老大巋然不動?!?/br>韓沉夾著煙的手垂落在身側,另一只手端起茶杯,嗓音極淡:“我也選擇不回答?!?/br>錦曦的心沒來由輕顫了一下。小篆一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單純表情。嘮叨哪敢追問啊,冷面則端起韓沉面前的酒杯,替他干了。接下來的問題,越來越五花八門了。除了嘮叨,其他人也開始提問。嘮叨問小白:“聽說你記性不太好,那么白妹,記得昨天我穿的什么衣服嗎?”白錦曦認真想了想,暈,也不知道是老毛病又犯了,還是酒勁兒上了頭,還真想不起來,默默地端起酒杯干了。嘮叨得意地大笑,韓沉也看著她,眼中有笑意。小篆問韓沉和冷面:“你們倆,自由搏擊的話,誰厲害?”大伙兒全來了興趣,冷面答:“不知道?!表n沉夾著煙,輕吸一口,說:“你應該不如我,喝吧?!崩涿胬侠蠈崒嵍似鹁票闪?,小篆和嘮叨同時開口:“這樣也行???”桌上鬧成一團,嘮叨又開始刁難小篆,小篆目瞪口呆,冷面站起來走過去,微笑著替小篆倒酒。錦曦含笑看著他們,冷不丁就聽隔著一個空位的韓沉輕聲喊道:“白錦曦——”她轉頭看著他。他也隔著熱騰騰的鍋子,看著她。“提問:那天為什么哭?”錦曦靜默片刻,笑了笑說:“提問:你昨晚夢見了什么?”兩人對視片刻,倏地一起笑了。端起杯子,各自干了。放下杯,心中卻都是千回百轉,蕩氣回腸。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十點多。韓沉開車將他們四人送回局里宿舍。都是自制力很強的人,沒有喝高,只是走路有點飄。韓沉倚在車門邊,看著他們三個攙扶著搖搖晃晃,而白錦曦慢吞吞在邊上走貓步,不由得皺眉。“錦曦?!彼_口。“嗯?”“不用管他們,照顧好自己?!?/br>錦曦還沒吭聲,其他三人卻不干了。嘮叨:“老大,你太偏心了!關心白妹不關心我們!”冷面:“人之常情?!毙∽÷曕止荆骸皣Z叨你真的好蠢?!?/br>白錦曦:“都閉嘴!”轉頭看著韓沉。“我當然會照顧好自己的。一個男人,這么cao心干什么,回回回?!?/br>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韓沉笑了笑,嗓音也格外溫軟:“好。我不cao心。我看著你走進去。小心腳下?!?/br>錦曦點了點頭,繼續貓步往里走。找到自己的屋,掏出鑰匙打開門,也不管后面三人死活,摔上門,直接倒在床上。一個男人,這么cao心干什么,回回回……好好好,我不cao心。但我得看著你走進去……這兩個聲音,突然就旋轉在腦海里。一直回旋,再回旋。錦曦揉了揉額頭。還真是,喝多了。她的腦子快變成復讀機了。等他們四個都走回屋了,韓沉才坐回車里。夜色已經很深,城市如同流光的海洋,璀璨而安靜。他手扶著方向盤,神色淡漠地開了一段,突然就是一怔。剛才那一幕,竟然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他也曾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送那個女人回家過?就像剛剛那樣,望著她的背影,像個毛頭小伙子,想著她會不會回頭?而她卻沒心沒肺,從不曾回頭看一眼。韓沉單手點了根煙,狠吸了幾口,方向盤打了個彎,開向家的方向。————————————作者有話說:那啥,預計9月1日上架入v,所以這兩天更新少一點,讓老墨存一下稿,上架日來個大爆發,爭取弄個三更(正常三更,不少字數),讓你們一次看爽~于是今天更新了3500字正文,我也懶得拆分章節了。再送一個小劇場吧!小劇場之有的人每天晚上都做夢;有的人卻幾乎不做夢。少年時代的韓沉,就是后者。機關大院出身,才貌出眾,事事順心如意。韓沉生活得很豁達,也很隨心所欲。只有心思重的人,才每天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他一直這么認為。直至某一天,在從局里回警校的路上,第一次遇到她。當晚,韓沉就做夢了。就夢到自己在追逐那個漂亮又傲氣的女孩,抓著她的手,不讓她走。醒來后韓沉摸摸自己的頭發,覺得還挺滿意。追女人不就得這樣。后來,就越來越多的夢見她。白天跟她一塊喝了杯咖啡,晚上就會夢到親她的嘴;傍晚跟了她一路,也算是一塊散步了,晚上就夢到她躺在自己懷里說話。有個兄弟這么評價:韓沉,你這哪是做夢,是壓抑太久,發春哪。韓沉罵:滾蛋。他很清楚,自己的這份愛情,跟沖動有關,可又跟沖動無關。似乎跟身邊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同,他們愛得吊兒郎當,這個不可以,還有那個??芍挥卸粴q的韓沉自己知道,他愛得有多熱烈。當然后來,也做過一兩次……夢。于是也有了這樣的經歷:一大早起來,韓公子面無表情站在警局宿舍樓的洗衣間,洗著床單。失去她后的這些年,韓沉頻繁做夢。夢中總有同一個女人,模糊的面孔,清脆的笑聲。聽不清,看不透,抓不住。一夜一夜,一年一年。她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她帶給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