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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怎么就是那樣愛折騰她,夜里一入了被窩,那精致薄唇便噙著前面不肯放,大手還要探去她的腰后谷,又是揉又是掰,哪個女人受得了他那樣弄?秀荷打了庚武一下:“還不都是你。馬后炮,吃了吐?!?/br>那嬌顏粉粉,又撒起嬌兒來了。女人的臉真是變得太快,甜言蜜語不聽,一碗粥便把她哄得回心轉意。庚武趁勢把秀荷的小手抓在唇邊輕吻:“圓了才好看,有本事的男人才能叫自己的女人越來越圓?!?/br>庚家的男兒都生得好看,這好看不似梅家的陰美,而是那叫女人心生旁騖的蕭蕭灑落。近日為著關福鋪子里百來缸酸酒的生意,一連今夜未曾好生休息,那清雋面龐瘦削下去,五官線條越發的英挺起來。下頜上些許青茬,憔悴藏掩不住。其實應該是哥哥關長河的擔當,本來與他女婿無甚干系,皆因著她是他女人,他便將她家的麻煩扛起。秀荷的心便又暗暗地軟了,見粥已去大半,忽而想起來,庚武這樣快上來下去,只怕為著不叫她挨餓,他自己都還沒用飯呢。不由嗔了庚武一眼道:“吃不下了,剩下的歸你解決。下午把那漕幫老大打了一頓,以后這生意還做不做了?不做了吃啥喝啥,賺不來錢我可不跟你過?!?/br>沒良心的女人,只愛錢。庚武蹙眉好笑:“疤臉雖是個好-色之徒,但也算條漢子,生意歸生意,今后小心點便是。大不了棄了堇州府碼頭,只跑燕沽口遠途。何況今次朝廷派了端王爺做欽差大臣,只怕是要動真格的,指不定疤臉什么時候就完蛋。女人家家,但在家里好生養著,少不了給你穿金戴銀?!?/br>秀荷可不想庚武再去燕沽口了:“我不許你遠途,你要真敢去,今后我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愛你了,免得你哪日重逢她,到時候我的心收不回來……”明明話音未落,卻忽而只覺周遭寂靜,抬頭對上庚武滯滯的眼眸,愣了一愣,方曉得自己到底說了句怎樣了不得的話。愛……到底曉得什么才叫做’愛呀?竟然說得這樣自然。秀荷臉刷地通紅,推著庚武出去:“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再看不理你??烊窍滦『谖堇?,反正今晚就是討厭你?!?/br>卻已經來不及,庚武魁梧身軀忽而罩下,炙熱的薄唇抵在她下頜,嗓音促狹帶笑道:“傻女人,話說出來可就收不回去了……這樣快就愛上我,我竟有些來不及相信??鞆膶嵔淮?,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也忘記了,只記得早先的時候決定嫁給他,是為了賭一口氣叫梅孝廷艷羨;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卻暗暗盼望他的花轎快點兒來,越來越習慣身邊有他的味道,習慣清早醒來便對上他炯亮的雙眸,看不見他心里便空空,看見了又舍不得他走。秀荷不承認:“那是今天之前,今后可不,今后我要留點兒不愛。你騙了我,我記仇……唔!”話還沒說完,便叫庚武把氣息嚴嚴堵在了唇齒交纏之中:“不可以,這對我不公平。聽著關秀荷,我也愛你!自打把你從水里救出來,爺的魂便叫你掠去了……這一生,我庚三郎只對你一人說過這句話,爺只全心全意疼你一個女人,不會再有第二個……”那攻勢來得猛烈,薄唇先含咬著她的唇-瓣深-淺交啄,見她抵擋不住,忽而又掠去她的耳際、鬢間、脖頸迅速往下。大手把她覆裹著的薄毯撐開,那囂張又隔著長袍抵在了她那里。門前窗隙未掩,一股冷風吹入,秀荷連忙推擋起庚武:“唔……快走啦,窗子還沒關緊,叫對面人看見了?!?/br>“那就叫他看著眼饞罷,不打他都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爺偏不想走了,今夜便叫你也給我生個孩子!”眼前忽而掠過梅孝廷一張幽幽含笑的雅秀臉龐,庚武干脆扯過床角被褥,把二人的身子覆蓋起來。那褥下黑暗,所有的美麗卻藏掩不住,他吃她揉她,聽她嚶嚶嬌嚀,一日對她的掛心與憐寵便化作癡纏:“秀荷,把那些你的我的過往全忘了吧,誰人沒有無奈的過去,只要你肯信我,今后便沒有誰能再把你我分離……”秀荷被庚武弄得空骨無力,忽而痛得嬌聲應“嗯”,忽而得空,便又推搡著叫他走。庚武便再不饒她,那里早已囂張欲發,便將秀荷腿兒分開,想要給她一場最豐沛的灌溉。“砰、砰、砰——!”“開門!開門!”雕花屋門上忽然傳來重重的拍打,門外說話語氣好生惡劣。沒有理,依舊動。“開門開門!衙門問話,哪個但敢拒-捕!”那聲音卻更大。庚武默了一默,親了秀荷嬌噓的嘴兒一口:“你在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br>把被子給她掖好,叫她不要出來。披衣開門,那門外卻立著十幾名紅馬甲藍衣的官兵,看見他便肅著臉大聲道:“這位可是‘雲熹號’船老板庚武?”“正是在下,不知官爺所為何事?”庚武不亢不卑地打了一拱。“那私鹽就是你們船上卸下來的了?來人,給我拿下他!”說話的頭領便猛一揮手,幾名衙役沖過來,將庚武臂膀左右一夾。私鹽?庚武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輕易便將兩名衙役掙開,按捺著語氣討教道:“在下不過民間小本生意,那私鹽的買賣莫說沒有門路,便是有了門路,本錢也是不夠。官爺這樣無憑無據抓人,怕不是中間有甚么誤會?”“能有甚么誤會?欽差大人親自派去的便衣官差,抓了你那艘貨船的現形,再抵賴也沒用,有什么話回衙門里去說!”領頭的說完,轉過身去對暗角里的李寶財匯報。“該死,抓了他走就是,還跑過來匯報甚么?怕他沒看見老子?”李寶財的聲音壓得可低,躲在陰影里不敢露面。上一次在福城落魄,全靠這小子大義幫襯,恩情還沒還呢,這會兒就開始抓他了。但沒辦法呀,早上王爺莫名其妙問起他,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得罪過王爺,或者是不是王爺看上了他的小媳婦。聽說王爺年輕時候也是風花雪月過的,這些可能都保不準啊。得和這小子撇清關系。李寶財的官是用錢捐的,有實權的人物他可惹不起,李寶財還貪生怕死怕老婆。見庚武凝眸看過來,只是負手打著官腔裝不認識:“咳……那什么,也沒辦法,貨就在你船下擺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