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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只野貓受了驚嚇飛將出去,把正自靠近的家丁嚇了一大跳。“媽呀,還說不鬧鬼!”火把隨意一掃,見那屋內并無人影,慌忙連跑帶摔地逃也出去。“快走快走,到別處去看看!”腳步聲凌亂走遠,四周瞬時清寂下來,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蟬鳴蛙叫。“庚武你不要命了?!毙愫韶5赝妻饋?。“再推開我一次,我不回來了!”庚武的吻一瞬間排山倒海,大掌在秀荷腰肢上一緊,重重地把她箍進胸膛。女人的唇軟而香甜,清清潤潤,含在口中只恨不能把她化去。他太想她,連迷在黃泉路上都受她的幻象牽引,怎樣都醒不過來。卻又氣她的傻,氣她的犟,就好似少年時候,明明自己就坐在她對面的轎子里,被欺負得快要哭了她也不肯向他開口,回回都是他忍不住冷著臉過去替她解圍。那修長的手指頓了頓,下一秒便探去秀荷的肩背,拆解她腰際的衣帶。她似乎顫了一顫,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然后又把手松開……那白色小褂便松散開來,美滿掩不住。“……秀荷,我忍不住了!”庚武重重地弄著那無邊之柔,熱重的呼吸沿著秀荷的眉心往下。熱堵得秀荷呼吸不能,還不敢發出動靜,衣襟的盤扣被他開了,他的唇頃刻覆上她的頸,柔情又洶涌地燃燒著她的肌膚……庚武把她抱起來,軋去了前堂的松木地板之上。天井下葉氏的笑如今想起來真是笑里藏刀——“這么著和你說吧,新婚頭一夜,如果你落了紅,證明和庚武確定沒甚么,婚書做長輩的第二天就補上。但若是沒有……”——“但若是沒有,情愿一場親事作廢,秀荷斷無臉面再拖累二少爺,從此兩家亦互相不為難?!?/br>這樣欺她脅她哄她,好東西她又何必要給他們留?庚武比秀荷大五歲,清頎的身軀覆著秀荷,秀荷在他的伺弄下心里空空的。一整日被那梅家的臉面真來假去,惶惶然不知所安,此刻被庚武攏在懷中,卻好像并不抗拒這樣的味道……早先尚在掙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卻忽然隨了他去。秀荷兩臂環過庚武精悍的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你要是醒不來了,我罪過就大了……怎樣我也不肯與大少爺成親,我寧愿去給你守活寡!”她把他抱得那樣緊,嫣紅的唇熨著他布滿舊傷痕的胸膛,那胭脂劃過舊痕,簡直能把人魂魄灼化。動作卻那么的笨拙,還以為黑暗中沒人能看清她半啟的唇,還有那羞紅的臉頰,努力把自己裝得沉迷和熟練,其實他銳利的眸光早已把她什么都看穿。福城人舊禮多,從前嫂嫂出嫁,從四更天起早到落轎到夜深一刻也不得休息,庚武低頭看著秀荷嬌嬌小小的輕蠕,一瞬間忽然不舍得再弄她。動作略微一滯,少頃把手松開:“但我醒了,你又準備如何?”那深眸瀲滟,目中柔情漾開。他真是對她無法,她才稍稍對他進步一些,他就來不及要把她疼寵,半分的辛苦都不舍得她受。多少年在北方大營刀尖舔血,還從未對哪個女子這樣用心刻骨。怎么忽然松開,秀荷驀地睜開眼睛,看見庚武眼中的了然,整個兒都不知道如何自處了。推開庚武,撿起地上的紅裳就把身子和臉蓋?。骸靶蚜宋揖筒磺纺?,以后該是怎樣就怎樣?!?/br>虧她這樣豁出去,人生頭一回好嗎,也就只是今晚而已,也許明天一早醒來她就后悔了。他卻這樣銳利地把她洞穿,真是太過分。那喜服下一雙水眸定然又紅了眼眶,短窄的白色斜襟小褂覆不住她嬌滿,腰兒細細胯兒似盤。庚武想起那些未盡的夢,夢中她軟旖在自己榻上,他吃她,吻她,把她撐開,聽她嚶嚀嬌喚……不然,管她是真是夢,今夜都要與她共枕一回。庚武解下長裳,攬著秀荷在身旁躺下:“傻瓜,不是不想要,我現在還舍不得你痛……梅家屢次三番不仁義,明日我便帶你去退親!”明日就明日,秀荷蜷在庚武的懷中睡著,那夢中一娓花轎搖啊搖,所有的歡喜悲羞都藏在紅紅的顛簸中。喜婆對她說:“姑娘把腿張張,我們少爺好容易疼你?!?/br>秀荷不愛聽,但那才從大營里回來的男人把手覆上她,微糙的掌心卻讓她又空又熱,她明明不想,后來還是張開,像河水漲潮了一般……“秀荷……世間除我,還有誰人對你這樣用心……”梅家大院里燈火綽綽,二少爺梅孝廷在紅綢下褪盡新娘的小褂。張錦熙閉著眼睛,緊緊攥著身下的褥子,他在醉中卻以為他正寵著他的青梅,滿心里都是歡喜。隔壁院落戚戚冷冷,晚春吃吃笑著倒盡壺中最后一滴紅酒,一個人喝酒愛-做夢,那身子也隨著她的夢越來越熱,她拆衣解扣,房間卻總沒有人來,撓得難受,自己便把藕段藏進了別人的被子……天井旁的二層閣樓上,那輪椅卻滯滯地坐于正中央,一張蒼白的俊臉在暗影中等待,子時……三更……黎明……她都不肯來。那撫在椅背上的指骨根根青肅,寂寞不肯散……陰晦的老宅,一到夜里鬼魅總出來作祟,人分不清人,心被執念昏糊,他愛她,她愛他,她不懂他,他沒她不行……癡癡纏纏,亂亂靡靡,幾個人亂了月老的譜。——*——*——河邊清晨靜謐,鳥鳴鸚啼,秀荷指尖沿著庚武英挺的鼻梁徐徐下滑,末了撥開他落在腰際的手站了起來。睡著后的他五官冷雋安靜,眼眶略有青黑,看得人心中柔軟生疼。那夜半河水嘩嘩,他以為她睡得太深,她卻分明曉得他昨夜潑過幾回冰涼,也曉得他在她身上偷偷揉過幾道。有些感覺真是奇怪,只不過做了個夢,醒來再看他卻不一樣。秀荷忍不住覆上紅唇悄悄吻了吻庚武,又不想把他驚醒。心卻很靜。青石巷弄里紅妝碎步,花厝里第五間漆紅的大門打開。門房在階前清掃,見面前多出來一雙鴛鴦繡鞋,頓地抬起頭一看——“大少奶奶回來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坐在前堂,像年畫上排列的神仙,醒得可真早,秀荷揩著裙裾邁進門檻。“啪——”老太太把茶盤在桌上一摁,不言也不語,冷一張臉吧嗒著水煙斗。“喲,孝奕媳婦回來了,昨晚找了你一晚上,沒把家里頭急死。來來來,快給嬸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