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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歲,過了刑事責任年齡。受害人憋著一口氣,不要賠償,就要判刑,常院長也是焦頭爛額?!?/br>“這關她精神病什么事?”室外溫度很低,王航四肢冰涼,已經聽得很不耐煩。他從褲兜里冒出一根煙,抖著手點燃。“所以我就不想跟你們這種法盲講話!”李經理怒斥道,“常院長怎么可能讓獨生女兒去坐牢?可事情是在教室里犯下的,同班同學都看見了,想脫罪沒那么容易。只好疏通關系做了個精神病鑒定,證明常娟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也就不需要再負責了?!?/br>王航這才哼了一聲:“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李經理得意地笑起來:“jiejie我這些年不是白混的好伐?黑白兩道多少認識點人……”“說實話!”“你姐夫有同學在精神病院工作?!?/br>李經理的愛人是位心血管病專家,老牌名校畢業后參加工作。因為臨床技術很好,常常受人所托,各種社會關系不少。王航想了想,換了個語氣道:“jiejie,你們是在吃團圓飯吧?我姐夫和外甥都來了?旅途順不順利?”“……王航,你還能更虛偽一點嗎?”他笑起來:“讓我跟姐夫聊兩句唄?!?/br>許衡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到王航站在陽臺上抽煙,連忙拉開了門:“這么冷的天,你出去吹風干什么?”他將一邊彈煙灰,一邊解釋道:“美國室內嚴禁抽煙?!?/br>“就咱們倆住這里,有什么好計較的?”許衡伸手拽人,“你傻??!”王航只好將煙蒂按滅在欄桿上,跟著她進了房。室內沒有開燈,只有卵黃色的光從洗手間里透過來,勾勒出淡淡的陰影。許衡身上散發著沐浴后的清香,與他的煙草味道混雜、交融,形成特殊的氛圍,催生難以言喻的情*欲。眼見著男人的眸色漸漸暗沉,原本情緒低落的許衡也忍不住笑道:“還來?一日三次,不要命了?”王航欺身靠近,將她壓倒在床鋪上,動作堅定而不容抗拒:“你這問題本身就是挑釁?!?/br>第62章除夕第二天就是農歷新年,兩人一覺醒來,國內的春節聯歡晚會剛剛開播。美東公司在樓下餐廳準備團年飯,打電話問王航要不要湊個熱鬧。他望著正在梳頭的許衡,謝絕了對方的好意。“你還不餓?”她從鏡子的影像里看過來,滿臉打趣的神情,“我可是能吃掉一頭牛?!?/br>王航伸了個懶腰:“天天吃一樣的口味,膩?!?/br>許衡側身坐上床沿:“人怎么不膩?”他將臉埋進枕頭里,吭吭地笑:“你以為‘夜以繼日’是想干嘛?”“干嘛?”“看看自己什么時候會膩唄?!蓖鹾教а?,眸光中有純真有狡黠。窗外的陽光透進來,撒在他的發梢與睫毛上,鍍了一層金。在白色被褥的襯托下,男人半裸的身形近乎完美。許衡沒有計較這番調戲,而是不由自主地將手觸上他的背脊,張開五指,細細感知那流暢的肌理。俯臥著的王航背寬腰細,呈現出完美的倒三角形,腰臀在被單的覆蓋下,依然顯得曲線飽滿,充滿了純粹而男性的力量感。室內溫度又在升高,她搖了搖頭,勉強喚回神智:“快起床,再睡就該睡一年了?!?/br>王航動作很快,洗臉漱口換衣服,只花了幾分鐘便統統搞定。冬日的曼哈頓陽光和煦,走在中央公園的林蔭道上,偶爾有跑步者和遛狗的人從身旁錯過。許衡挽著王航的手,吃著甜甜圈當早餐。為避免咖啡潑灑,他們的步伐很慢、很小心,就這樣不慌不忙地走向大都會博物館。很難想象,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能有占地面積如此巨大的綠地,而且起建于一百多年前。圍繞著中央公園,還有數不清的博物館和歌舞劇院——對于紐約人來說,這里不僅是休閑度假的圣地,更是生于斯長于斯的情結與回憶。“以前來過這兒嗎?”許衡擦凈唇邊的糖霜,心滿意足后,有些好奇地問道。王航聳聳肩:“沒有?!?/br>“為什么?”“港口離得遠,市區住宿不便宜?!?/br>“可以住美東公司嘛?!痹S衡頗感意外。他笑起來:“這次是占李姐的便宜,她和法務部負責簽單。不然你還真當大洋集團是咱們家開的???”許衡吐吐舌頭:“回頭真得好好謝人家?!?/br>王航拍了拍她的手背:“別cao心,反正不止欠這一筆人情,還不還都無所謂?!?/br>遠在舊金山的某間大宅里,李經理正忙著為全家人準備年夜飯,背脊卻突然溯出一陣寒意,逼得她打了個噴嚏。臨近正午,許衡和王航方才穿越整座中央公園,抵達了位于82街的大都會博物館。博物館的正門是座新歌德式外型的建筑物,寬闊的樓梯、門廊,使其看起來顯得尤為壯觀。成群的鴿子在廣場上棲息,偶爾還有小松鼠從樹叢里鉆出來,探頭探腦的模樣十分可愛。兩人正準備站在廣場上拍照,王航褲兜里的電話震動起來。他低頭一看,是家里的座機。“你先接吧,我去那邊轉轉?!痹S衡剛要走開,卻被男人拽住。“是我?!蓖鹾綘恐?,隨便找了處臺階坐下來,長腿舒展著,顯得格外放松。王允中的聲音依然如雷貫耳:“上岸了?”“嗯,在伊麗莎白港交的船?!?/br>對方沉默片刻:“過年也不知道回家!”王航撓撓腦袋,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之前解釋了啊,成敗在此一舉……”“少來?!蓖踉手胁荒蜔┑卮驍嗟?,“別人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是還沒娶媳婦就忘了娘?!?/br>王航只是笑,不說話。作父親的嘆了口氣:“你這次是認真的?家里那套房子要不要準備裝修?”“等我們回來再說吧?!蓖鹾巾樖执钌显S衡的肩膀,“到時候聽她的意見?!?/br>廚房那邊有動靜傳出來,王允中連忙壓低了聲音:“轉鐘的時候給家里打電話,我會讓你媽接的?!?/br>王航抬腕看看手表,還有幾十分鐘,心下了然:“我明白?!?/br>話音未落,王允中那頭已經斷線。許衡坐在近旁,卻始終保持脊背挺直,與他隔著適當的距離。見電話掛斷,方才回過頭來,探問道:“王董?”王航“嗯”了一聲,隨即想起來:“你以后可別這么叫他,我爸最煩亂七八糟的名頭了?!?/br>許衡皺眉:“那叫什么?”“王叔?要不直接跟著我叫‘爸爸’?!蓖鹾焦麛嗟刈宰髦鲝?。“臭不要臉?!痹S衡臉頰通紅,埋頭走在了前面。爬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