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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衡閉上嘴,心下對李經理的尊敬已漸漸轉變為欽佩。大洋集團的美東子公司地處曼哈頓上西區,毗鄰中國駐紐約總領館,是一棟戰前興建的三層小樓。往前追溯得再久一點,大洋集團創辦于清末民初,是民族資本主義在極其艱難的背景下發展起來的成果。有鑒于國內形勢的動蕩不堪,公司的所有人并未將雞蛋放進同一個籃子里,而是在世界范圍內廣泛置產,既是投資也是擴大再生產。子公司的辦公地點在一樓,二樓三樓全是成套的公寓,供公司職員居住、中轉,由專門的物業公司負責打理。三人抵達時已是午后,王航將車停在地下室,熟門熟路地按下電梯:“姐,我跟小衡先上樓了,公司那邊晚點再去打招呼啊?!?/br>“去去去,”李經理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事我會打電話?!?/br>許衡還想多客氣兩句,卻被人霸道地用力拽走:“電梯來了?!?/br>厚重的鐵閘門剛剛合攏,王航便將她逼到梯轎的角落里,隔著若有似無的距離,輕聲問道:“你這么著急去查賬???”他雙手撐在電梯墻的夾角上,形成一個小小的閉匿空間,令人無處可逃。許衡不敢看那雙眼睛,低下頭糯糯地說:“我是來出差的?!?/br>王航氣得笑出聲:“你干嘛不說你是來考察的?”許衡將頭埋得更低了,臉上熱得快要燒起來:“我……”男人彎下腰,準確地吻住她的雙唇。過電般的觸覺在兩人身上迅速蔓延,電梯里的空氣被抽干,時間在即刻靜止,所有感知凝聚成束、糾結成團,再輕顫著鋪撒開來。許衡雙腳軟的站不住,貼著墻就要往下滑,卻被對方死死錮在懷里。一雙薄唇緊貼著她的頭皮:“別動,再動我在這兒辦了你?!?/br>電梯鈴聲適時響起,鐵閘門再次咿咿呀呀地滑開。兩人牽著手,一前一后地走進樓道。許衡腿還在顫,視線幾近迷離,只見王航不太自然地佝著腰,步伐也失了穩健,幾乎是拖著人往前沖。房間的門禁就是大洋集團的職工卡,他抖著手從衣兜里摸出來,在識別器上“滴”了一聲。門剛打開,王航便連人帶行李地被推了進去,背靠著墻壁,緊貼而立。許衡用手勾住他的頸項,不管不顧地攀附著、親吻著、需索著,毫無章法,卻也無從抵抗。他從未見過她如此主動,自己的四肢反倒像被抽光了力氣,只剩下漸漸粗重的喘息。許衡的腦子里有一團火在燒,燒光了所有理智、矜持與猶豫,只知道遵從最本能的欲*望,想方設法地貼近、再貼近。一雙柔荑在男人身上不知疲倦地摸索,她急于解開最后的禁錮,卻發現那衣物多得令人發指,而且越脫越亂、越脫越復雜。后來連王航都忍不住幫忙,試圖直接領子從頭頂扯開,最終卻將頸項堆滿,根本轉不過身。兩人隔著這凌亂狼藉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相對著大笑出聲。許衡笑著流出了淚,擦干后伸手輕撫男人的臉龐,目光繾絹、聲音輕柔:“……我想你了?!?/br>王航側首吻住她溫熱的掌心:“我知道?!?/br>第57章乙方房間里的暖氣燒得很足。許衡替他一件件脫下衣服:t恤,襯衫、背心、連體工裝……簡直是把能穿的全罩身上了。“怎么穿成這樣?”她皺眉。王航任由對方拾掇自己,享受著此刻親密無間的氛圍,淡淡笑道:“一路走的都是熱帶,沒有厚衣服賣啊?!?/br>“出來時就沒有多帶點?”男人聳聳肩:“我原本在勒阿弗爾就該上岸了,聽說你有可能來美國才暫緩休假?!?/br>許衡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要來美國?”他狡黠地笑笑:“就是知道?!?/br>從王航和李經理之間的交情來看,兩人絕無見外的可能。許衡暗暗思肘,恐怕就是他點名自己來美東公司合規的,連忙問:“機票呢?”“什么機票?”王航瞪大眼睛。“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許衡嘆了口氣,“撒謊的時候表情要自然?!?/br>他拍拍臉:“我覺得我挺自然的?!?/br>“……傻帽?!?/br>王航再次笑起來:“別介,我媽就喜歡這么罵我爸?!?/br>許衡愣了愣,隨即想起另一件事:“這次大洋上市成功,王董跟我說話了?!?/br>“說什么?”“大船進港?!彼?,“船東協會可能知道我們跟淡水河谷聯系的事情。王董問我……你干嘛呢?”王航解拉鏈的動作不停,回答得理直氣壯:“脫褲子啊?!?/br>在剛才的共同努力下,男人的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人魚線清晰地順著小腹延伸,古銅色的肌膚質感鮮明。肩脊平展、腰背緊繃,精壯的軀干沒有一絲贅rou。整個人在燈光的照射下,煥發出宛如希臘神祗般的美。許衡咽了咽口水,清清喉嚨道:“我在說正經事呢?!?/br>“說唄,我在聽?!彼灰詾橐?,將最后一條單褲褪至腳踝,“問你什么了?”大腦里一片混沌,來來回回搜索幾遍后,依然沒能記起之前的話題,許衡暗地里罵了句臟話。下一秒,她整個人撲將上去,把王航壓倒在地毯上,雙手撐住他的胸膛,惡狠狠地質問道:“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男人仰躺著大笑,手掌漸漸撫上她的臀線,點頭稱是:“我就是故意的?!?/br>氣氛瞬間變化,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有無形的電流在劈啪作響。異國他鄉的老式公寓,窗外的凄風冷雨與室內的溫暖如春對比鮮明;久別重逢的繾絹溫柔,身體的渴慕需索與心靈的激顫共鳴交相輝映。在彼此懷中,他們找到了填補靈魂缺失的另一半。王航用手肘反撐著跪坐起來,一點點將許衡壓在身下,唇齒緊貼著她的耳垂,細細問道:“個把月沒開葷,你真忍心?”沙啞低沉的嗓音配合著身體guntang的熱度,焚毀了原本就所剩無幾的清明。當言語蒼白無力的時候,人類會自動選擇更有效的表達方式。許衡記不得自己離開了多久,又好像生來便屬于這一泓深港。他像急流險灘,又像海納百川,不時將感知拋上云霄天際,隨后很快如墜深淵。波瀾起伏與瞬息萬變之間,唯有彼此的牽連觸手可及,唯有暈染的呼吸有跡可循。無端糾結的美麗中,沒人能夠預知即將到來的下一刻。星火燎原的混亂里,極*樂的定義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體*液粘黏、四肢糾纏、喘息交融,經過幾十天的醞釀,這場爆發到來得長久而熱烈。他們就像兩個初識情*欲的少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