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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離開。他緊抿的唇瓣翹起嘲諷的弧度。“呵,你這是干什么呢?追過來干什么?”他自言自語,命令自己漠視心中的刺痛。難道他還看的不夠多,聽的不夠多嗎?僅僅為了她一個眼神他就按捺不住自己開車追過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不冷靜了??匆娺@樣一幕,似一盆冷水無情的澆滅他心底剛剛萌發的希望。劇烈的痛感從每一處神經末梢侵蝕上來,逐漸蔓延至全身,攥緊方向盤的手青筋突起,似乎有無數只小蟲在體內啃咬著他。冷汗順著剛毅的臉部輪廓滑下,每呼吸一次都帶著難以忍受的痛楚。她在別人懷里,他卻在為她忍受非人的折磨。這是報應吧。報應他的后知后覺,報應他對她曾經的冷酷殘忍。一步錯,步步皆錯。劇痛襲來,他的腳用力踩下油門,瞇著的黑眸中寫著無盡的悔恨。連闖數個紅燈,幾次差點撞上其他的車輛,都在最后關頭被他閃開。以死來擺脫這種痛苦,簡單??蛇€有她,所以他終究無法做到。在他還算清醒的時候,勉強把車子停在路邊打了個電話,然后調整椅背的角度身體無力的向后仰去,按住幾個大xue緩解疼痛。他疼的死去活來,副駕駛位的車門突然被拉開,一個纖瘦的身影動作迅速的坐了進來。雷愷自我保護的本能讓他出手極快的鎖住對方的喉嚨,殘存的意識讓他只想扭斷那人的脖子。“??!別別別!我不是壞人,讓我躲一下就好!躲一下就好!”對方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扳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是個女人!“咦?你的身體有問題?”她敏感的從他的脈象察覺出異樣,職業本能讓似乎忘記了身處險境,纖細的手指搭在他手腕脈搏處欲仔細查看。又一波劇痛,他痛苦的弓起身體,咬緊牙關。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頸側。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竄入他的呼吸。他無法分辨到底是什么草藥的味道,但是這種香味似乎讓他劇烈的疼痛有了瞬間些許的緩解。他勉強半瞇著黑眸,車廂里太過黑暗,疼痛減弱了他的判斷力,可至少他從這個女人身上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那股味道更加的向他靠近……“呀——!”女人驚呼。他一把抓住她用蠻力扯了過來翻身壓到身下,瞬間他的周圍充滿了這種奇異的藥香。“放開我!你想干什么!你這個色狼!”她不安分的扭動掙扎,卻被他扣住雙腕壓制的更緊。“別動!不然做了你!”雷愷兇狠的威脅,閉眼深深的汲取她身上的香味。女人小臉皺到一起,心想這個倒霉啊,只是想躲開那幫抓她的人,沒想到遇上個更危險的,無奈她不會功夫,不然真想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大卸八塊。她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事情,只好安靜下來,想著對策。車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叫罵聲,讓她腦中警鈴大作。“媽的!那個臭婊_子跑哪兒去了?這么一下就不見了!”“等抓到了非弄死她不可!”外面的人怒極的踢了一腳車門,雷愷察覺到身下的女人嚇的縮了縮肩膀更往他懷里靠去。人聲漸遠,她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松下來。……“喂,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女人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滴溜亂轉,試著動了動被他扣著的雙腕,反讓他抓的更緊。雷愷咬牙忍耐著劇痛,根本沒有精力多說一句話。“那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放開我,我幫你檢查檢查?”“……”“喂!你個色狼!我不過就是在你車上躲人罷了,你也犯不著——”“閉!嘴!”他從牙縫里陰狠的擠出兩個字,這女人一直噼里啪啦的說個沒完,讓他頭更疼,恨不得掐死她。駕駛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老大!呃……”鬼手楞在原地,這是個什么情況?不是毒蠱發作了么?看起來不像啊……蘇心璦從后面捅了捅鬼手的胳膊?!霸趺戳??”女人見此情況,又開始掙扎起來?!捌饋?,起來,有人來了!”她的聲音就在他耳邊,在疼痛之中顯得刺耳的難受,他重重的咒罵。鬼手眉毛一挑,以為是他打擾了老大的好事,一邊關門一邊道歉,“你們繼續,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br>轉身推著一臉茫然的蘇心璦躲到一邊等著。……雷愷側了側身,松開對她的鉗制,女人從他身下手腳并用的爬了出來,整理整理身上凌亂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讓我再看到你!小心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雷愷連看她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聽到砰的一聲車門被人用力甩上的聲音。鬼手和蘇心璦只見一個年輕的卷發女孩從他車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跑開,他們面面相視,眼里盡是驚訝。“老大真不是一般人啊?!卑l作的時候還有精力玩女人,自嘆不如,自嘆不如啊。鬼手佩服的直搖頭。蘇心璦微微一笑,走過去打開車門,動作頓了頓,在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的草藥味道,是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她不禁抬頭望向女孩消失的方向……與她,抵死纏綿。╰☆★☆★☆★☆★☆★☆★☆★☆★☆★☆★☆★☆★☆★☆★☆╮夜風暖,徐徐吹進。從情_欲中抽身,男人累極沉沉睡去。手臂橫在她身上,占有性的姿勢的鎖著她。林七七被折騰的全身酸痛,很累,睡不著。耳邊是他沉穩的呼吸。有些感覺,無法掩飾。近來很多零散的記憶會偶爾在她腦中一閃而逝。太快,她捕捉不到。他說,等你愿意,它們就會自動回來找你。他沒有說她的過去,是他不在乎,還是他不愿。她無從知曉。最初的驚慌與傷心逐漸褪去,她冷靜下來,諸如情婦這些字眼,她告訴自己不要去追究了。只要能呆在他身邊,就夠了。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那樣的人,可直覺告訴她,事實不只是這些。做男人情婦的女人,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身手,對各種槍支的熟識程度也讓她不安。是誰教給她這些東西的?忽然,雷愷那雙黑眸出現在她眼前,黑如墨,深如潭。與旁人交談時他明明是含笑的,卻覺不到暖意。而不經意的對視,卻覺他眼角眉梢都是溫柔。近乎寵溺的溫柔。寵溺……她心里咯噔一下。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她竟然從另一個男人的眼里看到寵溺的眼神。而她知道,那深邃的黑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