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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會稀罕區區一個游月茹。她真是被刺激大了才會說出這么自討沒趣的話來。再說她家那個脾氣火爆的太子爺要是知道了絕對第一個不饒她。她忽然輕笑一聲,苦澀,更多的是諷刺。這一笑讓施夜焰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眸里浸染堪比寒冬的冷意。他是誰?他是施夜焰,加拿大施家高高在上的焰少,連施夜朝都要忌憚的人。越是這樣的男人自尊心越高,他也不例外?!叭⒛悴惶赡?,養著你倒無妨,不用你做別的,暖暖床就夠了?!?/br>游月茹立即擰眉推開他,與他對峙片刻忽然跳下床直奔衛生間。施夜焰一頭霧水坐在那兒。這女人生氣時向來渾身扎滿了刺,攻擊力極強,怎么現在忽然采取躲避戰術了?她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半天沒動靜,施夜焰剛想去敲門她就自己開門走出來??吭陂T口有些不自在的欲言又止。輪到施夜焰擰眉?!霸趺戳??”游月茹手指搓著睡裙裙角,臉色竟有些發紅。“施夜焰,你……有沒有……”“什么?”“……衛生巾?!?/br>“……”施夜焰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深深吸氣。他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和她上個床,怎么就這么難!當他陰沉著一張臉把幾大包五顏六色包裝的衛生巾粗魯的扔到她身上時,游月茹看他這副模樣竟然很想笑。也真是為難他了,每次都吃不到,好不容易發狠一次又趕上她的生理期。Part47這幾天最倒霉的不是別人,正是柏瑋。他時常抱怨施夜焰對他的非人虐待,莫非男人也有每個月心情不順暢的那幾天?施夜焰這個人柏瑋是佩服的。出生在這樣的家族里其實是不幸的,尤其身為施家次子,頭頂上有那么一個優秀的哥哥。施拓辰實則是個非常冷酷狠毒的人,作為他的接班人更應如此。施家立足于北美一直以來首先靠的就是一個狠字。這點施夜朝和施夜焰自小起就深深懂得,不狠就只有挨打的份。與施夜朝的陰狠相比,施夜焰則是一個殘暴得更直接的人。這種殘暴沒有底線,更讓人捉摸不透,心生畏懼。原本家族基業是要傳到長子手上,而施夜焰硬是依靠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一個天下,讓施拓辰無法忽視另眼相看,對其更為贊賞。兄弟兩個似乎從小就在爭,多年來卻一直在維持一種和平的表象。對于施夜朝來說,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對于施夜焰來說,即便他本分的守著自己一方天下,也不能保證施夜朝哪天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反吞掉他,所以一直不斷擴展自己的實力,其中艱難自不必說。他的頭腦與手腕令一路跟過來的柏瑋深深折服。憑良心講,到底選誰作為最后接班人實在是個難題,不怪施拓辰多年來無法下決定,對于兩個兒子的明爭暗斗也多半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施夜朝的陰狠像他,施夜焰的殘暴像他,還有兩人之間那種難以言說的微妙感情,很難斷定誰才是贏家。現在有件事是柏瑋始終弄不明白的,就是施夜焰對待游月茹的態度。他不相信施夜焰是那種會一見鐘情的男人。何況他與游月茹的初見是在八年前,兩人都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一直以為施夜焰對她只是一種執念,越是找不到越是在心里記掛著。他的本能就是掠奪與摧毀,只要他想便會去做,還沒有能讓他放在眼里的人。那天無意中得知施夜焰竟然還沒碰過她,柏瑋吃驚的嘴都合不上。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縱容還能到什么地步。他對任何人都是說一不二,惟獨對她不同。柏瑋并沒有處女情結,可游月茹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游走于情場的老手,以身體與感情換取物質的這類女人連他都看不上,又何況施夜焰。而施夜焰對她所做的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寵。他是個很吝嗇笑容的人,尤其是發自內心的笑,柏瑋跟他多年也沒見過幾次。有了游月茹的這些日子,柏瑋不止一次看見他在無人時陷入一種狀態,闔上雙目休息時,會不自覺的彎起嘴角,盡管笑意不明顯,柏瑋也知道那一刻他的放松與愉悅是因為誰。尤其是對待唐笠安這件事情上他的反應更讓柏瑋難以理解。如果覺得他是個威脅,動手除掉便是,假若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又為何會在天臺上吹了一夜冷風來平復自己的憤怒。“我以為你早在舊金山就把她辦了,留了這么久真不像是你的風格??!求解答,求真相!”柏瑋始終無法理解。施夜焰自嘲的輕笑?!拔以撌鞘裁达L格?”他能說什么。因為他一靠近她就害怕?因為她從心底的抗拒?于是他于心不忍了?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柏瑋打了個漂亮的指響?!皬娏怂?!”“我沒干過這種事?!彼砬榈坏恼f,讓柏瑋一口咖啡狼狽的噴出來,狠狠鄙視他一眼?!澳闶菦]強過游月茹,又不是沒強過別的女人?!?/br>施夜焰微微蹙眉,好像在回憶,“有過這種事?我怎么不記得?!?/br>柏瑋冷冷的哼?!叭ツ?,希爾給你送來的女人,你和施夜朝賭球輸了樁生意損失幾千萬,喝多了還沒等回家就獸性大發在車里把人家小姑娘折騰的哭爹喊娘,我把音響開到最大都蓋不住她叫聲,嘖嘖,慘吶?!?/br>“你確定?記得這么清楚?”“必須確定,我什么時候喝多過?”柏瑋再胡鬧愛玩也是有分寸的人,從來不讓自己喝醉,時刻保持腦子清醒。他記得那次施夜焰命他停車滾蛋。柏瑋為了他的安全當然不能走遠。幸好當時夜已深,路上的人不多。他在車旁郁悶的一邊抽煙一邊聽現場實況,最后連警察都險些招來,這種事他怎么可能記得不清楚!施夜焰闔上文件按捏頸后僵硬的肌rou,視線落在桌上那張精致的邀請卡上。施夜朝已經痊愈出院,施拓辰其實很不滿他的凌厲銳氣被一個女人挫去大半,為了讓他盡快忘掉褚妤汐帶來的傷痛特意為他辦了個宴會。原本他對這種宴會是沒有興趣的,但他知道施拓辰多半只是為了用他來刺激施夜朝。刺激?他眼底滑過一抹光芒,唇邊揚起一絲狡黠的弧度。那他就如他所愿來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