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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辦手續時,妻子跟在背后望了我一眼,眉眼中很有深意,我知道她肯定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那是女兒婷婷軍訓的最后一天,在醫院里陪了一宿的她,還不知道女兒已經提前一天回來了。“拿好了?!贬t生看我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囑咐我,我接過出院單子,回頭拽過妻子的胳膊,急匆匆地走,說實話,自己的腳步也變得像灌了鉛似的,渾身像被抽空了,我這樣的年齡,一晚上好幾末,肯定受不了,要不是和自己的閨女透支了自己的體力,早趴下了。“明明的事怎么樣了?”妻子問。“嗨!沒什么事?!苯洑v了一夜,明明那點破事早已煙消云散,忘到爪哇國里了。“那女孩子家不會來鬧了吧?”妻子小心翼翼地問。我拿著大把的單據急匆匆地,“也沒什么大事,小孩子嚼舌頭根子,哪能就當真?!?/br>“可人家父母找上門了?!逼拮舆€有點芥蒂。“可我問過明明了,這個年齡也就是對人家有好感,放心吧,你兒子老實著呢?!?/br>“嗯,老實著好?!逼拮拥目跉庥悬c放開?!澳阕蛲怼?/br>回頭瞧瞧妻子,昨夜的情景幾乎就是……可我不能說,也不可能說。“今晚女兒就回來了?!逼拮佑懞玫卣f。“別說了,妹夫他們等著呢?!蔽覜]提meimei二字,為的是心理的齷齪。出院的手續辦得很順利,這社會就這樣,熟人好辦事,妹夫meimei都很高興,雇了一輛車,他們兩人坐上。秀蘭臨走的時候曾經拉著我的衣角,淌眼抹淚地看著我,我支吾著半天,只是勸解她,告訴她我會去看她的,她得到了這樣的承諾,心情較為好點。站在院子里看著他們一家離去,心里多少也有點酸澀,可一想到自己和閨女的好,又覺得自己不應該,車遠遠地開走了時,秀蘭的眼光透著期望的光,我知道她是希望早一天見到我,可那天為什么到半路又終止了呢?女人呢,真是不可捉摸。中午回到家飯也懶得吃,爬上床就睡著了,我真的很累,身累,心累。醒來的時候,妻子正坐在床頭上看著我,笑盈盈地,“睡足了吧?”屋內已是掌燈時分,昏黃的燈光下,聽的女兒兒子正在外面說著話。“出來吃飯吧?!逼拮犹鹕碜?,招呼著我。掀起毛巾下床,桌子上已是熱氣騰騰的一桌菜,相當豐盛,我知道這是妻子專為我做的,一是為meimei妹夫的事熬了幾夜,另一個是今夜女兒回來了,補充體力也是應該的。心里存著感激,就覺得氣順心清,女兒和兒子也有說有笑地坐在桌前,看著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想起天倫之樂比什么都重要。初夏的夜晚還不是很熱,但蚊蟲已經出來廝鬧,吃過了飯,兒子自覺地進屋去做作業,婷婷按照慣例仍幫助妻子洗刷,我知道這時候在家也沒意思,就獨自一人出來遛達。想想這些天自己的作為,就覺得象禽獸似的,先前聽了鄰家地luanlun還覺得惡心,可臨到自己頭上怎么就象中了毒似的??梢妉uanlun這東西盡管怎么禁止,怎么唾罵,一旦沾染上了,就難以自拔。對于女兒,我知道最初的原因歸于妻子的縱容,可對meimei的呢?我不是照樣還念念不忘嗎?meimei的訴說讓我內心深處的欲望躍躍欲試,要不是和女兒在熱乎頭上,我還能等到現在嗎?秀蘭最后那一眼幾乎挑起了我所有的欲望,是期待、是哀怨,又是縱容,那是對我這做哥哥的最赤裸裸的邀請,我知道如果我借著這機會送他倆人回去,那么今夜在床上的必定是我們兄妹倆人,因為妹夫還沒有完全好實落,他還不能自己下床。村子里又響起母牛的哞叫聲,這是牲口在咀嚼食物時發出悠閑的愜意的聲響,或者因了性的發泄而難以自抑的叫春聲。嗅著五月的麥香,在田間地畦上來回地走,回味著做父親的一點一滴地回憶。隱約中看到不遠處有人影在晃,本想趕快離開,卻聽到有人在喊,“福林?!?/br>“哎!怎么還在?”很自然地應諾著,聽得出是光著屁股長大的伙伴。“來只煙吧?!弊呓?,柱子遞過來一支卷好的旱煙。兩人蹲在田畦上,互相遞著火,明滅的煙火在麥田里忽明忽滅。“吃了嗎?”我噴了一口煙,看著他問。“什么時候了,還沒吃?”他反問,還是以前的那個性格。柱子是我小時候最好的伙伴,兩個人在一起就如親兄弟一般,一個蘋果掰了吃,用莊戶人家的話說就是好的穿一條褲子。“你老婆怎么樣了?”他瞪著眼看我,柱子知道我老婆得的病。“還那樣?!蔽疑钌畹匚艘豢跓?,仰天吐了一圈煙。“苦了你了,兄弟?!彼莺莸嘏牧宋业拇笸纫幌?,拍得有點疼痛,有點麻木。我看著他的臉,吸了一口煙噴在他的臉上,“呵呵,知道兄弟苦,也不把老婆犒勞犒勞我?!?/br>“切……我那老婆你要看的上就送給你?!彼蠓降卣f,我們兩個一向開玩笑開慣了。“干嗎送給我?送給我我還養不起,合用一個算了?!焙诎抵形铱粗哪?。“你閨女個屄?!彼挚诘亓R著,我們這里的農村,罵媳婦罵閨女可以,算親昵;要是罵老娘,那就算是惡毒了,非干架不可。柱子生了兩個閨女,不算漂亮,很普通。“你閨女沒長???”我反問著,自然不會惱。“沒長還是閨女,傻rou?!彼R了我一句,湊近了小聲地說,“你姨子東鄰家沒聽說?”“聽說什么?”我一時沒明白過來。“把閨女睡了?!彼f這話咽了一口唾液,我聽到他喉嚨咕嚕一聲。早就聽妻子說起這事,只是沒得到驗證,一直以為也就是風言風語。“你小子胡說什么?!睘榱说玫竭M一步證實,我擺出堅決不信的姿勢。“誰胡說不是人?!彼翱苛丝?,“你弟媳婦親眼看到的?!?/br>臉變得有點脹紫,下面一下子翹起來,故作輕松的,“真的?”“那天你弟媳婦去他家借簸箕,看到那老東西鬼鬼祟祟地東看看西望望地進了屋里,她好奇地跟了過去,還以為他家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偷偷摸摸的事,可臨近門口,就聽那老東西說,別怕,你媽趕集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