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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捂住耳朵,蹲在茶幾底下,緊閉著雙眼。有人敲了敲茶幾面,吳力游低下頭笑著問我:“喂,你在抓青蛙嗎?”我慢慢睜開眼睛,有點難為情,但是我還害怕,不敢出來,就在桌子底下問他:“打雷呢,還有打嗎?”“你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麼,出來吧!”吳力游說著,伸出手來要拉我。“我有啊,我以前偷過我媽的化妝品來涂,小時候還剪爛過李衛首的三角內褲?!蔽艺f著,還是不敢鉆出來。吳力游也許是覺得我滑稽可笑,哈哈笑著還想要拉我出去,“雷公沒那麼小器,為這種小事劈你,再說這幢樓裝有避雷針,沒事的,出來吧!”“我還是怕拉?!蔽覜]骨氣。“有我在,出來吧,不用怕的?!?/br>我把手伸出去,吳力游拉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出來。我們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他讓我坐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對面,我們開始了交談,仿佛熟悉了許多,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為什麼要偷mama的化妝品涂呢?”“愛漂亮啊,以為抹個猴子屁股似的就能像個公主?!?/br>“你本來就很漂亮的,怎麼還這麼貪心?!?/br>被這樣一個老實男生贊我漂亮,我竟然面紅了。“那你為什麼剪阿首的三角內褲?”“我以前不明白你們男生用前面怎麼尿尿的,便跑去看他的內褲啊。我看到我爸西褲上有拉鏈,但是李衛首的內褲沒有,好像挺不方便的,於是好心幫我一把啊?!?/br>吳力游興許覺得我實在太逗了,捧腹大笑,還故意逗我說:“你怎麼知道男生是那樣尿尿的?你看過?”“沒看啦!”我向他翻了一個白眼。“沒看你又知道?”吳力游一臉壞笑,沒想到他也有這麼邪惡的一面。“好了啦,小學的男廁可以反射出來,我是有偷看過啦!”我嚷。吳力游實在被我逗得太開心了,他笑著揚起臉,“害怕打雷,真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我搖搖頭。“那是,因為什麼?”他用手托著下巴,定定的看著我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和吳力游說話,於是就把自己甚是跟人提起的童年糗事遭遇都坦白了出來。“我爸媽對我一向都很嚴格,以前他們工作很忙,每個星期六日就把我鎖在家里不準我出去玩。有一次,我在看電視,雨越下越大,雷電好像發怒般大聲的叫,我被嚇得哭了起來,電視突然又熄滅了,我以為雷公要下來抓我。以前我媽經常嚇唬我,說雷公會下來捉不做作業掛著看電視的小孩。所以那時,我就想自己肯定死定了?!?/br>“那後來怎麼辦?”吳力游很認真地聽我說。“後來我真的很怕,我只想到李衛首,便打電話給他啊,我覺得除了李衛首,好像沒人能救我了。於是,我就大聲對著李衛首哭喊,二表哥,你快來救我啊,雷公要抓人了,救我啊二表哥……”說到這里,我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我繼續說:“李衛首聽到後就拋下了電話,想都沒想就跑出門,那時候雷電聲是鋪天蓋地的來的,一聲跟一聲,李衛首不顧舅舅在身後罵他就在雷電交加得最厲害的時候跑過來了,他淋得混身濕漉漉的,他來到後我又沒鑰匙開門,我只能打開家里的木門,於是我們就隔著那防盜門說話啊。我害怕到了極點,只管哭,每一下雷聲我都捂住耳朵,李衛首就從那防盜門的縫隙間把他的手伸過來,也幫我捂,我就覺得有雙重保護,特有安全感。不過後來我才知道李衛首本來就高燒中,他淋了雨又冷著了,於是沒等雷雨停下,他就暈了過去。我更是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後悔得不行,於是哭個呼天搶地啊,後來嚇著鄰居,是他們幫忙送李衛首去醫院的。我媽有了前車之鑒,後來每個星期都把我往李衛首家里送?!?/br>“你們感情正好?!眳橇τ瓮?,眼里有一抹察覺的無奈。“唉,反正我本來就怕打雷,自從那次以後,我就更怕打雷了?!蔽蚁肫鹄钚l首,心里刺刺痛的。我們只顧聊天,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外面就出太陽了。吳力游拉起我的手,“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br>我們往樓上跑,到了樓頂,他帶我到旁邊插有避雷針的地方,指著避雷針說:“這些,就是避雷針?!?/br>我用鼻子啍了一聲,不屑地說:“這些小東西太沒安全感!”“這些小東西沒安全感的話,你看看我,”吳力游露了露手臂的肌rou,天真地說:“我夠壯把,我寬闊的胸膛夠安全感沒?以後打雷的時候,你要是怕,就飛到我懷里,依在我的胸膛就不怕了?!?/br>“你少來占我便宜了!”我打了他胸口一拳。我當他開玩笑,我其實提不起興趣去結識另一個男人,房燁在我心里,仍然是刺骨的痛。“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他笑說。“對了,你不是要跟我說李衛首的事?”我才想起。“是的,”吳力游一見我提起李衛首,面色又黯淡下來,“阿首最近狀況不大好,整天都酗酒,有時爛醉得干脆不去上課,你知道他一向受老師寵愛,課堂上都不知被點名幾次了?!?/br>我真是心痛,“我叫熙文多點去看著他吧?!?/br>“你不知道?”吳力游大睜雙眼疑問,“她和阿首已經分手快一個月了?!?/br>我真的不知道,陳熙文竟然沒告訴我,也難怪,自從她和李衛首一起後,我們就疏遠了很多。“你和陳熙文不是好朋友?”吳力游自說自話,“唉,不過我理解,我和阿首又何嘗不是好兄弟?!?/br>23.背叛我假裝沒有聽到吳力游的說話,其實我不喜歡他這樣,要是隱瞞下去干脆徹徹底底,要麼就直接跟李衛首反面,這樣禁錮在自己制造的枷鎖中,想行動又怕自己沒義氣,夾自己於我和好兄弟之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狀況,既是折磨他,也是折磨我。“那麼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李衛首吧?!蔽腋鷧橇τ握f,我還是比較擔心李衛首的情況。“其實阿首不準我找你的,但是我覺得他其實是很想見你的?!眳橇τ蚊媛峨y色。我明白,我和李衛首都在逃避。吳力游載著我去J大,在經過紅綠燈交界處時,我看見了房燁的車。突然右方副駕駛的車窗徐徐降下,一只描滿水晶指甲的嬌柔女性手臂伸出來,手指間夾著一根ESSE薄荷煙,我認得那個花指甲和那種香煙,是張雪兒,竟然是雪兒!剎那間我不能呼吸,我用發抖的雙手捂著嘴,淚水止不住地涌上眼眶。我看見房燁微笑的側面,雪兒妖嬈地望出窗外,我馬上縮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