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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大概是無聊,時而捏一下她的胳膊,時而捏一下她的臉,或是迅速湊上來親一下她的臉頰,等她反應過來時,他早已離開,只是看著她一臉得逞地笑。薛彤不得安寧,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開,“不要鬧?!?/br>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小,龍澤依然我行我素,直到薛彤鼓著一雙眼瞪他他才罷手,倚著椅背消停下來。薛彤把小包放在自己身側,無聊也開始把玩那條鏈子,本來挺漂亮的飾品,就被龍澤弄糟了,還要她帶著它到處招搖。這樣想著,手就開始不自覺撥弄系著的繩子,本來只是個活結,倒是被她越弄越松,有種想拆下來的沖動。但她到底沒有這么做,出來散散心,龍澤心情也不錯,她才不會自找沒趣。直到城市從海平面升起,薛彤心里生出歡欣,有一段時間沒看到高聳的大廈,長得像隔了一個世紀。直升機漸漸進入城市上空,像帶子似的公路上擠滿了汽車,甲殼蟲一樣;大廈鱗次櫛比,人群像是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卻讓薛彤覺得親切可愛,內心的熟悉突突地敲擊著血管,繼而讓全身產生一種沖動。直升機在一個空曠的小廣場停下,來了兩個接機人員,龍澤扶著薛彤下了飛機,前面是巍峨的建筑,這里像是后花園的廣場,遠處有噴泉在跳動,三三兩兩有人經過,只是距離太遠只看得清影子罷了。薛彤很自覺地挽著龍澤的胳膊,莊凌在前面帶路,一路走出小廣場,龍澤在旁邊說道:“這里是程天行的酒店,還不錯?!?/br>龍澤說的“還不錯”那就是不一般,酒店正門前面是廣場,綠化做得極好,門口跳躍的噴泉十幾米高,是有生命力的水。從大門進入后,像小廣場一樣大的開闊大廳,高高的水晶吊燈,宮殿一般富麗堂皇的裝修,四周陳列著不少裝飾品,血紅的瑪瑙,青翠的碧玉,水晶在耀眼,古銅器也在誘人,連侍者都是男俊女俏,身姿優雅。快到電梯口時,莊凌禮貌問起:“老板讓您過來了先去找他,您看您要不要先去那邊住著?薛小姐我們會安排的?!?/br>薛彤緊了緊胳膊,卻將龍澤挽得更緊。龍澤淡淡地看他,“我今天來得這么早,他才沒有這么著急。有事叫他打電話給我?!?/br>“晚上那邊有宴會,他邀請你一起去,再跟您商量一下其他事?!?/br>龍澤不耐煩道:“待會再說吧,坐飛機累了,我要先上去休息?!?/br>莊凌沒再說,反正程天行和他都習慣了,這次龍澤還帶了女人來,肯定不到臨頭不會去的。莊凌也只是例行公事問一下。幾個人一起上樓,莊凌將他們送到門口沒再跟進,“有事隨時找我,祝您玩得愉快?!?/br>龍澤將侍者一同打發走了,帶著薛彤進了屋,這是專門給龍澤預備的豪華海景套房,位于三十二樓,大大的落地窗,蔚藍的大海像一幅輕輕拂動的巨大幔布鋪展在前方,白帆點點;細軟的羊毛地毯,奢華的裝修,龍澤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問道:“覺得這里還能湊合嗎?”他們都是過慣奢侈生活的人,奢華得像是宮殿,也是因為這份奢華,它終究不是家。最開始的驚嘆過后,只剩下心里的疏離,薛彤打量了一下四周,中肯道:“裝修得很好,風景也不錯?!?/br>“我就是喜歡這個房間的視野。不過我不太喜歡這里的人,所以才不想住在這里?!彼ν缴嘲l上,問道:“累不累?要不要洗個澡睡一會?柜子里面有衣服,缺什么直接找服務人員?!?/br>薛彤倒不覺得累,外出的欣喜沖淡了疲憊,她掙開他走到落地窗前,低頭俯視,樓下的行人是一個個緩緩移動的小點,酒店周圍的人和車并不多,遠處有很美的風景,她在落地窗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是久違的溫暖。龍澤從吧臺拿了飲料,開了蓋遞給她一瓶,自己也喝了一口,站在她身邊道:“我先去洗澡,晚上我們一起出去逛逛?!?/br>薛彤向他輕點頭。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這個套房通訊設施都有,電話,電腦,薛彤卻沒動什么心思,這里是Y市,她逃不掉的,這點她心里清楚得很,再有所動作龍澤都不會保她,便是死路一條。龍澤出來的時候她依然倚在之前的那張椅子上,眼簾半垂,懶懶地看著窗外,他看了一下屋子,看到沙發上的小包時眉頭皺起,責問道:“你包上的鏈子呢?”他不悅的聲音讓薛彤的心一下收緊,順著他利劍般的目光是她扔在沙發上的拎包,薛彤連忙走過來,拿起小包仔細看,已經沒有那條鏈子的影子了,她有些意外,“我,我不知道?!?/br>她真的沒有弄掉它——雖然心里是想過的,龍澤臉色陰陰的,額前的頭發還在滴水,站在那里氣勢凌人,雖然沒開口,但那表情分明在責怪薛彤。薛彤被他看得有點害怕,加上有點心虛,她在飛機上的確在無意識的撥弄,也許那個時候就把繩子弄松了,掉了也是有可能的。昨天才做好,龍澤肯定會不高興的,她氣勢就弱了,吞吐道:“可能……掉了……”“掉哪兒了?”龍澤語氣不善。“可能在飛機上,我也不太清楚?!毖ν吐暬氐?。她的心虛被他看在眼中,心里就更不爽了,他沉默著,兩只眼睛瞪著薛彤。他這副模樣就像當初薛彤逃跑被他領回來生氣時的樣子,那瞪著她的目光意思是:“你是故意的”,陰著的臉色下面有壓抑的怒氣,龍澤雖然一向隨和,可是生氣了也極難應付。薛彤有點怕,但還是挪著小步子走到他身前,“我很喜歡的,掉了我也很難過。不要生氣好不好?”龍澤沉著臉不理她。“不是我弄的?!敝辽俨皇撬室鈦G掉的。“跟你說過,不許掉了,”龍澤明顯生氣了,“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們去找回來?可能在飛機上?!毖νа墼囂街鴨柕?。龍澤低哼一聲,“真的不是你故意的?”“不是,我那么喜歡,怎么會!”“我叫人去找?!彪m是如是說,他心里還是不舒坦,有積壓的東西不得釋放,看了看薛彤纖細的身姿,突然用力抱住了她的腰,將她壓在了旁邊的大沙發上。29失控他吻她,像要釋放不滿一般,舐咬著她的紅唇,迫